艾尔海森在他不满的抗议中划去几个,给他剩下的打包带回武装侦探社去吃。
两个聪明人的交流总是省略很多东西,织田作之助很难参与到他们跳脱的对话中,只能默默地把照片拖过来看,然后就看见了另外一部分关于中岛敦的资料。
“太宰治是港口afia的成员吗?”
太宰治苦心经营的马甲就这么被织田作之助拆穿了。
“是,而且地位不低。”
“哦”
织田作之助惊讶了一会儿,又很快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以前会当杀手,这个世界的津岛修治走上港口afia的道路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知道津岛修治很聪明,加入了那里自然不可能当个小卒子。
“那我还要约他一起讨论吗?”
身份明了以后,织田作之助也多了一些顾虑,比如武装侦探社和港口afia现在是死敌,而他已经和【织田作之助】讲了关于太宰治的事情。
[只是讨论文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织田作之助有些不确定地想。
“嗯,正常进行就好。”
艾尔海森知晓了津岛修治的消息,但他并不打算带着织田作之助一起过去。
猜到了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似乎有着什么陌生的执念后,又明确了他的身份,事情其实也好办许多。
就这样慢慢地过了几天。
艾尔海森不见踪影,织田作之助按照他的嘱咐,正常地待在咖啡厅。
织田作之助约了太宰治很多次,但似乎对方在因为什么事情忙碌,直到今天才出来。
“中午好。”
太宰治还是第一次见面时有点生疏但惊喜的样子。
他慢慢走近,却意外地看见了他不敢面对的另一个人———【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似乎也刚来,还站在过道上,看见太宰治往他们方向走,还直接坐下来,正好给他让出了足够行走地空间。
太宰治大脑空白,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脸,僵硬地坐下。
[书]里的世界丰富多彩,但每个太宰治都或多或少带着遗憾。
———特别是名为织田作之助的存在。
他看破了太宰治敏感的本质,像是对待正常的孩子一样对待津岛修治,在死亡的前夕,高高踮起脚尖用力把太宰治从这个泥潭里托出去。
在他之前,大概从来没有人想过那样的太宰治也是需要人拉一把的。
在他之后,就没人会这样毫无缘由地对太宰治释放善意。
简直就像太宰治生命中唯一一盏触碰过的烛光。
虽然这个世界在太宰治的努力下从未发生那些事情,但他也不曾与【织田作之助】真正见面。
然后,有点措不及防地,织田作之助带着【织田作之助】把他约出来了。
“”
惊喜是惊喜,但他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吗?
【看看作话,投个票。】
答案当然是:来不及了。
太宰治就这样被两个织田作之助包围在一起,可怜又快乐。
他几度想要说出离开的话语,但最后还是因为注视着两位织田作之助热切的讨论后,不舍得说出口。
当然,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也并不是多么严肃的。大概只是关于【织田作之助】正在为一本想要冲击新人奖的作品而努力,所以想要请教那位已经有了许多经验的另一位织田作之助。
“虽然时间充足,但是总害怕自己拖到最后一天都没有写完。”
【织田作之助】见另一位已经入座,就讲述了自己目前最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太宰治也曾见过很多次———织田作之助实在是一位真正的鸽子,嘴巴上每次都说要写,其实说不定一两年以后才落下来了一行字。倘若他真的步入文学的道路,又犯了这样的老毛病,免不了要被读者疯狂寄刀片。
已经在各个平行世界的记忆里饱受这位鸽子折磨的太宰治,欲言又止。
想催但是不敢提。
他难不成要跟织田作之助说:“我已经等你动笔好久了,能看见你的作品,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遗憾了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听起来就像一个奇怪的毒唯。
太宰治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脑子里却为了逃避,翻涌着各种想法,就像一枚石头扔进水潭里,结果把里面的小金鱼都吓醒了到处游。
他没接话,但负责的织田作之助会回答【织田作之助】的问题。
“我最开始也是不敢写的,但是有很多人催我、帮我。”
催的无非是那群活蹦乱跳、思维活跃的小孩子们,他们帮他的也就是晶子和艾尔海森。
织田作之助承载了那么多人的期待,他自己现在想想其实也觉得压力挺大的,但这样很好———至少一直有人期待着他的作品,也一直会有人无条件地鼓励着他。
这或许就是“家人”的奇妙之处。
“我感觉,你身边的压力还是太小了。”
织田作之助一针见血地指出两人的不同。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成年的大人,有繁忙的工作、需要养育的小孩子,留给自己的时间挺少的。大家对他的态度是写了挺好,不写也没什么,尽管每次都听见了这位同伴要写文章的话,却也没怎么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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