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总有败露的时候。
“哈欠———”
艾尔海森路过之时,偶然听见了打喷嚏的声音。
他脚步轻轻地贴着墙走过去,正巧撞见了几人的“犯罪现场”。
一团白、一团橘、两团黑叼着冰棍,把头排排放在出风口,不以为意地醒醒鼻子,专注地盯着其他的冰棍———也许是口味不同,也许是撩拨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坐得远点,等会儿感冒了。”
这提醒,比这风还冷几分。
惊得几人瞬间往后一挪,转头一看又是稍微严肃点的那位家长,一声哀叹过后,也知道这贪凉的小方法估计明天也被断了。
只是,今天也被灌了点预防的药。
四人面色凝重,像是干杯一样,在艾尔海森的注视下,把药灌进去了,然后纷纷为这不好的滋味吐了下舌头,毫不掩饰对药的嫌弃。
“喝了就记住。”
然后在晚上,得到通风报信的卡维,就背着工具箱改了那出风口的结构。
他们那一点点的坏习惯,也到此终结。
等来阳光变得温润,至秋。
这大概是落叶最多的时候,风一吹起来,就是迷了眼睛的扬沙。
气温也舒适不少,免得整日出汗的黏糊感受,多了些雨。
该正常的上学还是持续着,总不会因为即将离别的小心事断掉,就算因为被雨水沾湿的鞋子裤脚多了点绵绵不断的愁绪,也会在下一秒被身边的人扰乱。
“鞋子湿了?要我用重力把它拎起来吗?”
中原中也的能力运用得灵活许多,这或许还是多亏了家里几个战斗狂的疯狂对练———大约是因为那些复杂的事情,对力量的渴望也越来越强了,只是麻烦了白天需要上学的中也。
“你的重力对我又没用。”
“我知道啊,光着脚走呗。”
“完蛋了,中也变成赖皮的蛞蝓了。”
“谁会变成这种黏糊糊的鼻涕虫啊!”
“诶诶,你的逻辑不就和它一样黏糊吗?居然说出让我光着脚跑回家,你拎着鞋子走掉这种怪主意。”
一阵吵吵闹闹之后,连路边的水坑都被他们踩平了,让那本就潮湿的裤脚变得愈发惨不忍睹,或许连手上举着打的雨伞都能变成打架的武器,擦出几秒钟就能愈合的小红痕,为他们的冤家友情添砖加瓦。
等回到家时,两波人一起抖毛,被急匆匆地送去浴室。
“诶?悟哥,你这么头发湿了?”
走路过程中,中原中也不免问出这个问题。
在外面,五条悟是常常喜欢开[无下限]的,为了挡着现在那些对他愈发嫉恨的咒术师们的追杀,不过今天倒是稀奇,淋了一身。
“还不是因为杰,太幼稚了!”
他大声控诉着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当事人之一听得额角冒了青筋,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选择这么个家伙成为挚友的,于是在不忿的情绪驱动下,在中原中也面前边吵边还原了真相。
原来是遇见关于雨水的咒灵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谁也不服地上去抢怪,成功发挥出一加一小于二的实力,拉拉扯扯,才在因为暴雨冲刷之下相互妥协,收服了这个咒灵。
中原中也听完,只觉得不愧是挚友,连脾气都一样倔。
“什么,中也居然不站在哥哥这边!”
五条悟眨巴着眼睛凑过来,措不及防地甩了中原中也一脸水,还无辜地盯着看。
“”
这样的哥哥,谁爱要谁要吧。
“好了好了,别打了,赶紧去换衣服。”
卡维觉得,真要让他们这么吵下去,说不定明天就排排躺了。
留下一点点“狠话”以后,几人转了方向分开。
好在大雨没有持续多久,真要再这么下去,不安分的小孩们大约会指望着人工放晴,现在可好,可以迎来属于秋天的美食了———各色成熟的自然作物都被送上店铺,吃不腻就可以一直买。
之后就是另一位俄国人熟悉的季节,至冬。
“你觉得冬季怎么样?”
“并没有很冷,这里接近赤道。”
连迟来的雪也是软绵绵的,落在手上就会化掉,毫无在那冰封的土地上的凶狠姿态,让费奥多尔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身处异地。
不过,并没有什么怀念的感觉。
他也之出来没到一年,离自己预计的环游旅程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
“这样啊,那你的故乡确实很冷。”
织田作之助在这里待着,听费奥多尔讲述了他那边的逸闻趣事,对那些总是燃烧着热情的作家们产生了一点点憧憬———因为他本身并没有那么火热的心情,每次触及文字时,只有一股淡淡的热流涌动在指尖。
“真想见见在那里生活的他们。”
“您很喜欢他们?”
“嗯,跟我的感受很不同。”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每次与织田作之助交谈,总会为他口中单纯的期望感到稍许神奇。
“假如有机会,那就来吧,我会为您带路。”
“谢谢。”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似乎有些热闹。”
“好像是小悟的另一个朋友。”
是家入硝子,围着厚厚的围巾,顶着毛茸茸的帽子,因为对他口中拥有治愈能力的姐姐感兴趣,所以在五条悟的胡搅蛮缠下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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