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
“我爱他。”
奇兹。卡逊是这样说的。
艾弗里。法莫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到了两年级,学生们的寝室就宽敞的多了,只是大部分学生还是得两人一个房间,他对此不是很满意,他相信自己的室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们的处境也只比一年级的新生好一点儿,只有三年级生,以及四年级生才有挑剔的权利。
他这几天的状态很差,教练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仍然是个跑锋替补而感到忐忑不安,教练安慰了这个在他眼里颇有前途的队员,并许诺第三年他就能作为正式球员上场。他不知道艾弗里真正为之烦躁的是他在曼彻斯特的调查始终没有一点进展——他想象中能够轻易得到狮子会成员名单的理想情况并未出现,虽然很多高年级生都夸耀自己曾被招揽过——然而最后他们不得不在艾弗里的追根究底下承认自己是在说谎。
曾有人说,狮子会会将所有的二年级生聚集在广场上,然后拍打他们看中的人的肩膀,大声命令:“跟我来!”——愿意成为狮子会会员的人就会欣欣然跟着招揽者扬长而去,但事实上,这纯属无稽之谈——狮子会的招揽自成立起就是隐秘的,他们用各种不为人所知的方式作出邀请,而被招揽的人也从不会大声嚷嚷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曾是狮子会中的一员——他们并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当艾弗里。法莫在一个被许多学生认为可能是狮子会一个隐秘聚会点的小楼附近徘徊得太久时,教练警告了他,如果他再这么无休止地“好奇”下去,他有可能会被赶出橄榄球队,赶出曼彻斯特。
想要获得狮子会会员的花名册倒是有个众所皆知的方式。那就是成为他们的会员,每个会员在毕业的时候都能获得以往每一届会员的花名册。
艾弗里衡量过自己,他是否能获得狮子会的邀请呢?答案是否。狮子会的会员通常都会有个历史悠久或极其荣耀的姓氏,他们大多都是有背景的。法莫只是个农夫,而艾弗里只是一千多名二年级生中最平凡的一个,如果不是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在背后支持着艾弗里。法莫,他们早就被毁了——艾弗里也曾经想过是否能够抓住那只手——那些人一定知道是谁杀了费罗拉,但他才试探了那么一下下,他的父亲就被控参与商业欺诈,天知道这个老实传统的男人就连信用卡都很少用!
艾弗里立刻停下了所有的行动,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只出现在四个地方,宿舍,餐厅,教室和橄榄球场。
他的父亲获得了释放,但他很快破产了,幸好剩下的钱还足够他们在毗邻曼彻斯特的小城市里租借上一套公寓,现在艾弗里的父亲在一家公司里做职员,薪水可以说是意外的优厚。
在又一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艾弗里简直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如果他们只是要他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学生。那又何必把他送进曼彻斯特呢,他们完全可以把他扔到任何一个大学里,或是直接让他去做一个铲车司机。小偷,瘾君子!
“当然,我们不养无用之徒——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在未获允许的情况下伸长了鼻子到处嗅,那很令人厌烦,请谨记,这不是你的工作——我们之所以让你进入曼彻斯特,第一:是看住这个人。”
那个人把一张照片伸到艾弗里的面前,艾弗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他有什么需要看住的?”
“关心他,爱护他。”那个人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能的话,关注别西卜。比桑地。他们之间有着如同兄弟般亲密的关系。”
“比桑地,他也会进入橄榄球队是吗?”
“他表现出色。”那个人说:“他比你的价值大多了,至少我们不必为了把他留在橄榄球队而付出多余的代价。”
像这样直白赤裸的羞辱放在另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身上肯定会引起一场不愉快的风暴或是冰冻,但艾弗里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但这是不对的,”他顽强地反驳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申请曼彻斯特并不是想要在这儿上学——我想要知道的是那个混球的名字!”
“知道之后呢?”那人说:“你想怎么样?杀了他吗?”
“不知道,”艾弗里说:“但我是不会就这么让他逍遥自在地度过下半生的。”
“如果你能在这几年里好好地完成你的工作,我们会给你一些文件的。”那个人说:“我们还能给你一个律师呢。”
“给我名字。”艾弗里坚持道:“那个人已经四年级了,假如他不想继续在曼彻斯特深造的话,他会在明年离开这里。”一旦离开,艾弗里是很难凭借着一人之力找到他的,而且他并不信任那些人,他连所谓的文件也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真的会给他吗,在他已经派不上太大用场的前提下?他不懂政治,但也知道政治家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敌人和朋友,只有魔鬼才知道几年,甚至于一年后会是个什么状况——他亟需一切他现在就能得到的东西。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就如同来时那样安静地离开了。
艾弗里回到宿舍,他的电脑里有个文件夹,里面是新生撒沙。霍普金斯的资料,艾弗里在开学典礼上看到他时就有所预感了。
那个人把艾弗里的要求带了回去。
“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一个人说:“一个小孩子。”
“如果卡珊德拉的预言是正确的,”另一个人说:“他简直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够美好,或者够糟糕了,”第三个人说:“而我们已经有了足够大的势力,我们,还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可以过的很好,我们不需要改变。”
“如果你真的这样以为,”第二个发言者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总统先生可不这么认为——他讨厌异能者,并一直想把异能者与罪犯相提并论。”
“一个根基不牢的总统,”第三个人说:“他顶多执政八年。”
“这是他的第三年,可他已经把‘机构’的上层折磨的够呛了。”第二个人说。
“我们不是‘机构’。”
“我们当然不是‘机构’,在总统先生的备忘录里,我们是个非法组织,危险,充满不可预测性,”第四个人说:“只要找到机会,他不会介意将我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抹去‘萨麦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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