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切腹自尽来不来得及。
盯着绒尾,它抖了抖,绒毛纷飞,她心底默默忏悔。
深夜,暗下的灯光再次亮起,浴室响起了水声。
在走廊小息的杀生丸睁开眼,耳边清晰的传出流水声,一种陌生的情愫让他有些难受。
情绪被吊起,冷风吹过,带起一丝清明。
洗完澡的梨奈换了一套睡衣,看到从窗户钻进来的绒尾,或许是心虚,她觉得绒尾可能还没被擦干净。
不是,重点是为什么她会做关于杀生丸的梦?
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记起来,梦境中自己询问杀生丸是否可以发展一夜/情。
原来,她这么凶残吗?
盘腿坐在被褥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表情麻木,双眼失神,情绪失控。
欲/求不满?
她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说杀生丸技术不好,甚至还问他犬妖和狗的区别。
完了,她觉得自己没脸见杀生丸了。
幸亏这只是她自己的梦,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庆幸。
绒尾绕过她的肩膀,把她裹住,梨奈双手抱着膝盖,心情郁闷,以至于没有发现绒尾的异样,她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不不,成年女性必要的需求这一点都没问题。
这不羞耻。
而且她本身就喜欢杀生丸,所以会把他带入也很正常,这只是普通的生理需求,没必要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
“吱呀——”
门被推开,虽然它本来就是开的。
梨奈抬头看去,余光扫见纯白灯笼裤,以及熟悉的黑靴。
所有的心理暗示在这一刻化作虚无,她还有没强大到上一秒把对方当做幻想对象,下一秒就能坦然的面对。
主要是梦境情节实在是太清晰了!
“杀、杀生丸——打、打扰到你了吗?”心跳声咚咚作响,眼神飘移,不敢直视。
杀生丸一步步走来,步伐平稳。
金色的兽瞳中夹杂着一丝猩红,停在梨奈身前,房门敞开着,能够看到院内被雾气遮盖住的景色。
每一次落下的脚步都像是落在她的心间,让她的心脏也随之震动。
空气变得稀薄而压抑。
居高临下的看向躺在被褥中的少女,白皙的脖颈被樱粉色长发遮挡住,眼眸变得深邃,他记得自己在对方后颈处留下过标记的痕迹,独属于犬妖的标记方式。
是宣誓,也是——
占有。
“梨奈。”清冷的嗓音响起,比起梦境中带着醉意的嗓音,此刻带着清冷韵味的腔调叫她更为不知所措。
有一种做坏事还被当事人抓包的既视感。
梦境中的意识混乱斑驳,而此刻,她的大脑无比清晰。
“哈、哈”尴尬笑了两声,强行稳住自己,梨奈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向杀生丸,清冷孤寂的身影在昏暗烛光下显出几分遥远的缥缈感,有点虚幻,“那个,杀生丸现在是半夜。”
她委婉提醒道。
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半夜出现在女生卧室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她觉得以杀生丸的身份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杀生丸嗯了一声,但也并不准备离开,冷眼扫了眼绒尾。
软绵的绒尾搭在她身上,一层层包裹着,被完全纳入其中。
有点碍眼。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梨奈无话可说,好吧,毕竟绒尾一直在她卧室,而某种意义来说绒尾就是杀生丸。
因为杀生丸一贯性/冷淡的表现,她完全不觉得杀生丸会对她做什么。
比较心塞的是,她不担心杀生丸心怀不轨,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把梦境变成现实。
没有妖力的杀生丸,应该很好扑倒吧?
不不不,不行,会被杀死的。
“嗯。”杀生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但目光中并未带着傲慢,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不似梦中的含羞带怯,眼神清明。
他忽然就觉得,梦中的泛着醉态和眼神带着占有欲的梨奈似乎更对他胃口一些。
有一种让他食欲大开的感觉。
片刻,她听到了来自杀生丸的嗓音,清冷的月光下,平静中带着一丝异样情绪:“梨奈,想要看西国的景色吗?”
西国的景色?
杀生丸准备回去西国了?即便知道他终将回去,但实际听到时,依旧忍不住有一种落寞。
“你想回西国了吗?”她抬头,张嘴,想要说,别走可以吗?却又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立场要求杀生丸留下。
低垂着眼眸,他看到少女眼中的落寞。
“你不希望我离开?”他问,“为什么不希望我离开?”
眼神中再次流露出疑惑,那种陌生的情绪再次出现,让他有点烦躁。
他杀生丸不需要无用的情绪。
梨奈在思考怎么回到这个问题,万一她直接告白,被杀生丸嗤笑一声,然后和梦中一样来一句:“不可以”,那不是很丢人?
温水煮犬妖挺好,她又不是单纯的人类,生命的长短在她身上同样毫无意义。
“我所追求的一直是霸道之路。”杀生丸再次开口,神色复杂的看向坐在被褥间,被自己绒尾裹得严实的少女。
都是他的气味。
见她毫无自觉的伸手把掉下去的绒尾又裹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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