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子恒问到关于国师的事情时,总会被时瑶不轻不重避过去。
见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四皇子也不再强求,带着护卫兵押着郑清言和他的手下离开了。
本来他还想留下两个士兵保护桑渔的安全,但是被桑渔拒绝了。
见时瑶出来,桑渔担忧地问她四皇子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屋里,有没有为难她。
时瑶拍拍她,说四皇子见她面熟,会帮她找家人。
“这样子看来,四皇子人不坏。”桑渔松了口气。
阿奇有些不爽地用手指弹了下桑渔的后脑勺,阴阳怪气道:“那你怎么不跟着他回去认亲,你爷爷是当朝阁老,家里富着呢,还有当朝皇子给你当未婚夫,再也不用再跟着我们住小破客栈喽。”
桑渔伸手扯上阿奇的耳朵,“我偏不现在回去,四皇子有喜欢的人了,我才不稀罕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子呢,皇子也不行,我要找,肯定找满心满眼只有我的人。”
阿奇耳朵被桑渔扯得吃痛,他捂着耳朵后退:“放手放手,你现在这样,路边的小狗都看不上你。”
“我还看不上路边的小狗呢!”
阿奇被怼的差点炸毛,“我看郑清言说的没错,这个四皇子就是虚伪,就会骗你们这种头脑简单的女子。”
“那也比你强!”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势汹汹,最后被时瑶
无奈的一手一个,拉回了客栈。
虽然现在郑清言被抓住了,但是时瑶的身世还未可知。
时瑶没有放松警惕,心里其实还存有疑虑。
仔细想想,郑清言这些暗地里这些生意光凭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京城,根本不可能独立完成,更不能运往各地,甚至供应进皇宫。
而且仓河村圈养的女子也不像是对待商品,用来出货发货,更像是……专门圈养起来,特定供应着京城什么人的需求。
时瑶猜测,京城很有可能有一个很大的客户,帮着郑清言打通京城脉络,将人皮生意运销各地。
这个人绝对不比郑清言简单。
不过,现在她还是要去感谢一下国师,如果不是他,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救下桑渔,还解决了郑清言这个危险因素。
郑清言落到周子恒手里,时瑶很放心,世界男主,单单是男主光环在身,就不会让人给跑了。
趁着这天阳光明媚,时瑶去找了沈怀渊。
青年国师看着少女递上来的糖葫芦,神情不明,“给我的?”
少女笑着点头,“国师大人,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朋友也不会这么顺利得救,我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就买来一根想让你尝尝。”
沈怀渊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
糖葫芦外表的糖膜很甜,可是里面的山楂又有些偏酸,向来清淡口味的国师不禁轻轻蹙眉。
时瑶有些紧张,“大人要是不喜欢吃,不用勉强。”
“喜欢,”他最后将一整串糖葫芦都吃掉了,嘴角还沾了些糖渍。
时瑶提醒他,原本以为国师会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掉,谁知道他直接用舌头舔去了嘴角的糖渍。
国师大人伸出来的粉嫩舌尖,看得时瑶老脸一红,这种清冷禁欲挂的美人做出这种动作真的很有冲击力。
有点娇。
见少女一直盯着他看,国师漆黑眼睫颤了下,喉结跟着滚动,目光不自然地转移到院子里的青植上。
过了会儿,感觉到她还在盯着他的嘴看。
沈怀渊微微抿唇,耳尖染了点红,以拳抵唇轻咳了声。
随后抬起恢复平静的眸子看她。
“已经没了,为何还,一直盯着我看?”
嗓音清润,略微有点……结巴。
更娇了。
京城诡事16
时瑶脸不红,心不跳道:“没有没有,我是在想,大人喜欢吃的话,我下次还给你带。”
“嗯,”他轻轻应声,没有拒绝。
时瑶又问道:“大人之前一直在京城吗?”
“我自幼呆在京城,之前一直在皇宫,这几年隐退,才居住到这处府宅。”
国师算尽天下事,可却从未真正见过京城外的景象。
远方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
他和师父一样,活了太久,感受不到这烟火凡尘的温度,也失去了对万物的期待。
“大人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我双腿不便,行不到远山,也见不到阔海,以后能安静自然地死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国师说起这些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时瑶总觉得他有些落寞。
时瑶差点就说她可以推着他去外面看看,但是仔细想想,她以什么身份呢,她还有任务,还得去苗疆。
没有确保的承诺不如不许。
时瑶叹了口气,只能转移话题,“大人的腿是怎么回事?”
京城里的人都说,国师修八尺有余,姿态娴雅淡泊,却并没有腿脚不良于行的言论。
阳光为国师的轮廓勾了一个金色的边,他处在阳光里,就这样望着,从容淡泊的气质,让人感觉到了平和宁静。
沈怀渊看向自己的腿,神色平淡,“每任国师身上都系着国运,大周气数之前不知受到什么影响,差点崩盘,为了维护大周国运,我的身体严重透支,还遭到了反噬,双腿因此失去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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