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小鬼突然跑进来,瞥了眼不省人事的宋徽月颤颤巍巍道:“主子,路今慈,路今慈他不知道怎么找过来了!”
话还没说完门板就被人拆了。狂风刮带着木屑,路今慈冷冷看了眼鸢儿。几道黑色旋风闪过舵主凭空出现在原地不怀好意地看着鸢儿。
鸢儿上一秒气焰还高涨,下一秒声音就弱了很多:“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是她自己要喝,不信……啊啊啊啊……”
路今慈抱着双臂对旁边使了个眼色舵主立即会意。他直接将鸢儿整个人扔了出去,挂在树上。晚归的母亲正崽拉着自家崽在路上走着。儿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树喊道:“娘,树上那个是什么啊!”母亲想都没想就说:“是灯笼啊。乖乖跟我一起念——灯……”边说她边抬起头看过去。迎面一张惨白的脸倒掉在树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鸢儿脸都要气歪了:“路今慈,狗东西,小鸡肚肠。你说宋徽月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徽月一直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意识有些模糊,听见身边的响动抬起脸来懵懵的,酒意也醒了几分。就在她想要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眼睛被人捂住。路今慈压低声音道:“别看。”
徽月将他手扒拉下来,含糊道:“为什么不能看?”
路今慈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停留一刻:“还能走吗?”
徽月执拗道:“为什么不回答我问题?”
她撑着桌子摇摇晃晃起来,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路今慈伸手扶住。徽月敏感地挣扎:“别碰我!登徒子!”
路今慈突然凑近徽月,见少女脸颊越来越红,头发也是凌乱散落。他将挡在她眼前的碎发撩到她耳后。无意识触碰到耳垂。徽月敏感地缩了一下。
他恶劣地笑:“不认得我谁了?”
徽月警惕地看向他:“我不认识你。登徒子,给我……你干嘛!”
腰边一热,徽月惊呼一声被他拦腰抱起,路今慈冷笑一声吩咐道:“端醒酒汤来。”
徽月掐着他胳膊:“你放开,我没喝醉!我没喝醉……”
见路今慈不搭理她。徽月干脆放弃抵抗,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反感他的接触,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嘀咕道:“算了,你带我回去吧。回长衡仙山,有人还在那等我。”
路今慈顿住脚步:“你爹娘?”
徽月摇摇头:“他叫路今慈一个小弟子。他过得挺不好,总是有人欺负他……将来他会入魔然后所有人都讨厌他,害怕他。我想他过得好点。他就不会入魔了。但是他脾气不太好,软硬不吃。”
她记忆有点错乱,前世和现世拼接在一起炸裂得很,竟是成了知道路今慈未来会入魔所以拯救他于少时。
徽月越看路今慈越眼熟:“诶,你和他长得好像。不会是亲兄弟什么的吧。不对,没听说他有什么兄弟啊。你不会……”
灯暗处。光影不断闪烁。
少年的五官被灯影照上,一时间黑白分明。
徽月突然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
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路今慈睫毛动了动,顺着她的话:“我等你等了很久没等到。直接下来找你了。”
徽月被他紧抱着有些难受:“那你别抱着我了。马上就到长衡仙山了。会被看见的。我爹爹可能会骂我。”
路今慈拒绝:“你怕冷。”
徽月沉默了一会:“我不冷。”
“你冷。”
说话间黑色的衣袍从她头顶盖下,披徽月身上挡住了夜晚的冷风。她心跳动了一下,只感觉今天的路今慈反常得像假的。平时别说关心他他都会扔脸色,他关心别人更是闻所未闻。
路今慈面不改色:“他们瞧见就瞧见,我看看谁敢有意见。”
不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
徽月还沉浸在他的惊悚言论中无法自拔。下一秒醒酒汤来了路今慈却没让徽月喝下。舵主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为何一下就变卦了。
路今慈又问了一遍:“现在能走吗?”
徽月点点头,路今慈将她放下来,虽然她前一步不太稳,但外人是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更别提知道她其实喝醉了。
她往长衡仙山的方向走,路今慈突然拉住她:“时辰还早。不急。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去看看?”
正巧路过一个货郎。竹编的花篮上插满了簪子。路今慈叫住他。
货郎笑眯眯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些簪子就是近日城中姑娘们最喜欢的样式。要不要给你娘子买一个?”
徽月纠正:“我不是他娘子。”
货郎愣了愣,路今慈直接丢给他一袋银子,随手从上边取下来一根木簪子插在徽月的发间。
在徽月走神的瞬间,路今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看看掌心的结心契?你之前可是唤我夫君的。”
番外(醉酒其二)
簪子卷起散落下来的发丝, 它转了两下发根有点痒。
路今慈突然这么一说,徽月神识一动手心中的确显示出了同心契。
若不是夫妻怎么会有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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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