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吸气!听话,吸气!”
姜崈跑到楚辞面前,一把握住楚辞颤抖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她。
一口鲜血喷出,楚辞随即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辞已经在姜崈的床榻之上了。
身边四五个侍女正轻轻擦拭着她湿透了的头发,看见公主醒来,她们马上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通报了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姜崈。
姜崈急急跑了过来查看楚辞,楚辞面如死灰,目光涣散的看着床阚上方。
姜崈静静坐在床边,拿起侍女递过来的姜茶,递到楚辞嘴边,整个宫殿静得只能听到屋外的雨声。
楚辞别过头去,眼眶里再也盛不住满眼的泪水,顺着眼角直直落下。
“都下去。”
姜崈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下人们应声退下,识趣的关上了寝殿的门。
“把姜茶喝了。”
楚辞的头转得更远了。
姜崈瞳孔泛起怒火,狠厉的吸了一口姜茶,一把揽住楚辞的脖子。姜崈胳臂用力一抬,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他骤然紧绷的肌肉线条。
毫无防备的楚辞被一把拎起,姜崈一口吻住了楚辞的嘴,拼了命的向楚辞嘴里吐着姜茶。
楚辞奋力一推,本以为能推开体弱多病的姜崈,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另一只手狠狠搂住楚辞的腰,毫无缝隙地贴上了楚辞只穿了寝衣的身体。
姜茶顺着二人嘴角流出,划过楚辞玉颈沾湿了寝衣。
楚辞挣扎中抽出手,双指按向姜崈喉结,用力一震,姜崈吃疼,放开了楚辞的他被呛的一直咳嗽。
还没等姜崈缓过神来,楚辞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伴着脸上烧着了似的疼痛和他止不住的轻咳,姜崈面若冰霜,异常冷静地拿起身旁的面巾,被那巴掌甩到一边的脸缓缓的再次转向楚辞,为她擦拭嘴角流出的姜茶。
楚辞怒不可遏,抬手给了姜崈第二个巴掌。
姜崈一把按住楚辞又要抬起的手,再次帮着楚辞擦掉脖颈上的姜茶。姜崈完全不顾楚辞躲闪,死死抓着她的手,抓得她的手都充了血。
“怎么?林修弘死了,你就不想嫁给我了?呵”姜崈动了动还在疼着的下巴。
“杀了我!”
楚辞看着姜崈,愤恨的从牙缝里说出这三个字。
“为了林修弘,你当真要做到如此?”
盯着满面泪痕怒不可遏的楚辞,姜崈突然大笑,笑到眼角带泪,看着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慢慢吐出声音,“好楚辞,真是我铁胆忠义的好楚辞!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的姜崈突然停下,站起身来背冲着楚辞,背影十分孤独无力。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利益熏心,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太子,是吗?”
楚辞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不再吭声。
姜崈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嘴里喃喃地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相见争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楚辞这两日都在东宫里住着。
与其说是住,倒更像是软禁。
她被困在太子寝殿里不让出去,光是大内侍卫就派了四个驻守在门口。楚辞每天都被允许去御花园散心一个时辰,但宫女寸步不离,晚膳时辰前必须回来。
姜崈这两天都没有出现在楚辞周围,他也是早出晚归不得空闲,这位太子每日在朝堂上为林修弘的事争论不休,回来了就住在偏殿,从不去见楚辞。
只是每天浅浅过问一嘴,听到她都好便罢了。
楚辞听到下人们闲暇里议论,太子据理力争,因证据不足无法断定林家是否叛国为由,宽恕了林家三族。
今日夜色渐浓之时,楚辞又听到了宫人们向太子行礼的声音。
“嘭!”的一声楚辞推开大门,看见姜崈正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姜崈听到了寝殿方向里传来的动静却没有回头,一脚跨入房门,闭门不见。
“楚辞求见殿下!”
“公主,殿下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一个年长的老宫人回了话。
“姜崈,你困不住我的!”
楚辞冲着房间里的姜崈大喊,得到的当然是冰冷的缄默。
“公主听老奴一句劝,切莫再惹太子不快了。这几天太子殿下为了保住林家三族,不惜得罪皇上和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们。恕奴才直言,如今情势,谁还会在乎林家死活?殿下为何如此,公主当真不明白吗?”
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老奴在一旁耐心劝说,见楚辞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叹了口气。
“老奴知道,公主疑心殿下。请公主细想,若真是太子殿下陷害林家,他又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公主冰雪聪明,若不是为了让您悲痛之中得到些许安慰,殿下也不会被陛下——”
“送公主回去休息。”
这时屋子里传出来姜崈的声音。
内官听到吩咐马上闭了嘴,只是示意楚辞回到寝殿。
楚辞负气回到寝殿之后,姜崈开了门,冷眼看着门口的老内官。
“再多一句嘴,孤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那内官连连求饶,不敢再说多一句话了。
殿下失势,第一个被杀的便是烨家公主
跟老奴才发了一通脾气的姜崈关上门,打发了殿里伺候的宫娥,独自一人在烛光之下看着手上的白玉佛串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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