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不肯就范:“结婚这个事,额就是不随便结,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村里谁不说额做的东西好吃,明天就去卖早点,不靠男人靠自己能行,额要找自己合心意的人嫁。”
春妮妈妈:“说你又不听,你行动不方便,能赚什么钱。”
这是王春妮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其实家里人也看不起她,觉得她是累赘是废物。
只要有人愿意要她,就是做善事了。
王春妮暗中较劲与家里人有了裂痕。
后来王春妮还真赚到了一些钱,并在早点摊结识了一位带着聋哑妹妹的聋哑青年。
他连比划带写字的介绍,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个孩子是他捡来的弃婴,也先天聋了,于是他认了小娃做妹妹。
二人因为同病相怜,经常互相帮助,一来二往的渐渐生了感情。王春妮将此事和家里说了后,这样的婚姻还算登对,父母只要王春妮有人要,就觉得好,并不反对,于是他们开始张罗谈婚论嫁的事。
而上天的无情,能轻易的摧毁一个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幸福感越来越强的家庭。
婚姻尚未开始,他们就发生了车祸,因为耳朵不方便没有听到鸣笛,腿脚不方便行动缓慢,在汽车刹车失控冲垮他们摊点的时候,他们都没来得及逃开。
就在汽车过来的那一瞬间,春妮被人大力的推开了,一直背在哥哥背上的小妹妹也被远远的抛到了一边,只有哥哥被车轮卷到了车底下。
……
一个月后,王春妮带着二十万元赔偿金与聋哑的一岁小妹妹回到了家。
面对家里人热情的欢迎,正在悲伤情绪下的王春妮只觉得这家里冷冰冰的,寒心。
他们话里话外都觉得赔偿金是家里的了,开始规划该怎么用这笔钱,而孩子怎么办,谁也没说,压根没想过她爱人妹妹的问题。
王春妮带着一股执拗与坚定,她搂着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小娃娃,在家里掷地有声地道:“我要养她,赔偿金全拿去给娃看病,去大城市给她看。”
这一下家里炸了锅,二十万对他们而言是多大一笔钱,足够改变一家人的人生了,全拿去给一个聋子治病,这钱不相当于没有一样,春妮的父母与弟弟全都傻了眼。
《养母》开机
与原型交流后,唐菲与江小应以及其他主要演员进行了剧本围读,编剧将剧本整体与各个人物的性格背景都做了交代。
人物所处的不同时代、地域、以及生活阶层和本身所拥有的特殊的身体情况导致的性格特征也都一一掰碎了说细了。
对人物的理解大家也都有不同的碰撞,在激烈讨论过后,在进行整合。
剧中台词会用秦西方言的语调,少量全国大众能懂的特色词语,当地方言学者也做了发音讲解,多数演员在拍戏前都进行了方言训练。
唐菲和江小应则是在王庄村已经生活过一个月。
由于剧本的时间跨度很大,所以置景与服装也做了明显的时代特色区分,一道也给演员做了时代的科普。
在这段时间里,唐菲经常偷着通宵练习,主要是要避开周惟川的监督。
她非常忙碌,一边需要做高考复习与剧本研读,一边要做人物理解,背景充实,人物形象的动作设计,各个场景的角色心理状态。
精力丹、学习卡、时间卡轮番上阵。
好在剧组对拍摄质量要求很高,没有像以前一样进组就要拍摄,前期让唐菲江小应通过综艺节目在王庄村体验生活,现在又给出了二十天时间做准备。
这一次唐菲没有去时空宫殿里使用剧本体验角色,一是她对演员这个职业和演戏有了敬畏感。
她从被动拍戏到现在,已经热爱这个行业了,多靠自己的力量少依靠外力,则是她更想要的职业状态。
系统在开出时空宫殿后,唐菲也不知怎么对系统有了回避。
这一次她通过模仿系统帮助她理解角色的方式自己对角色进行反复的进入与抽离。
到正式开拍时,唐菲对角色已经有了一个深入的理解的进入角色的方式。
……
在养母的剧中原型王春妮的姓名改编为了罗春,爱人捡来的妹妹改成了爱人的亲妹妹。
唐菲在20度左右的天里拍摄冬季戏份,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厚棉袄,脸上画了冻伤妆,嘴角裂开,腿被贴了绿布绑在了身后,身前的裤腿是空着的。
为了不让脸上出汗,她特意擦了止汗露,热得很难受又无法排汗,领口都用防雨布和塑料隔开里边贴了冰袋,免得汗水让将衣领打湿了穿帮。
感受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唐菲左手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熟睡小孩,右手拄着拐杖,一边艰难前行一边对怀中的小孩温柔注视,动作小心。
明明孩子听不见,她却像是怕打扰到孩子一样。
正在拍摄的是罗春回家的一幕。
回家后的罗春要面对父母与弟弟的不理解,甚至是恶语相向。他们为了二十万的赔偿金怎么用争吵不休,她原本看似平静温馨的家庭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罗春对爱人妹妹的有很深的感情投射,她哪怕坚强乐观,也在成长中面对了许多来自社会与家庭的恶意,她是自卑的,她的心里除了对自己身体残疾的自卑,也有来自亲人与外界的打击而受到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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