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软柿子上,魔好无力。
想把胖崽吃了,可魔尊大人下过命令,严禁魔族伤害幼崽,违者重刑伺候。
没办法了,小魔只能把胖崽放回背篓里,背回魔族。
还别说,这胖崽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很实在,等他回到魔族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回头一看,胖崽还在玩他的破灵核,恐怕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
魔无语了,他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种心宽体胖的崽?
快到魔宫了,老远便听到魅妖尖锐的嗓音。
“我对你们魔尊有恩,我手腕的魔印是他亲自留下的,我说和他双修,他并未拒绝,魔尊又没有别的女人,我说不定就是魔宫未来的女主人了!我想进魔宫看看,有何不可?!”
魔宫守卫对她翻了个白眼,他们无话可说,把宫门守的更加牢固。
小魔摇摇头,算算日子,这只魅妖已经在魔宫门口闹了七天了。
一开始是想偷溜进魔宫,却被抓到赶了出来,后来又说她是魔尊的女人,要进魔宫等魔尊回来,缠着守卫放她进去,守卫哪里会信一只妖的话。
可魅妖异常坚持,也不知道进魔宫究竟想干什么?
小魔从魔宫门口走过,安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短暂地从亮晶晶的魅力中清醒过来,从背篓里探出小脑袋,眨眨眼睛,果然看到了之前那个给他点心吃的漂亮大姐姐。
安棋对魅妖挥了挥爪子,“嗷,姐姐好。”
花晓刚和守卫掰扯一通,有些疲惫,扫了一眼,不甚在意道:“你好,胖崽。”
“嗷嗷!姐姐拜拜,下次再见哦。”
“嗯,拜。”
瞬间,花晓回过神:“!”
“你怎么在这里?!!”
“嗷?”安棋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幼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姐姐,这里是哪里啊?”
花晓:“……”
这里是你爹的老巢啊。
花晓快步过去把幼崽抱了起来,惊呼:“老天,你怎么脏成这样?”
安棋身上有很多灰,尾巴上沾了蛋液,原本粉白可爱的脸蛋变得黑扑扑的,头发里还插着枯叶子,像只刚钻了灶台的小猫,而背他过来的小魔此刻一脸懵。
见此情况,花晓很快想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八成是遇到了麻烦,和魔尊走散,要不然魔尊能看着他的崽这么狼狈?
花晓问:“你知道你爹在哪里吗?”
与此同时,峭壁之上,彻骨的寒风中,所有生活在岩壁上的鸟族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大魔头。
毕竟大魔头看起来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
大部分鸟一醒来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个“杀神”,满身杀意腾腾,死亡凝视扫过他们每一个,他们脑袋都是麻的。
谁能来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魔尊会出现在这里?还开口就是让他们把崽儿还来,他们哪有魔尊的崽!?
有一部分鸟试图拼一把,从魔尊手下逃出生天,一部分被威压吓的一动不敢动,更有悲观者已经准备好了临终遗言。
一片愁云惨淡,死气沉沉,绝望刻在了每只鸟的心中。
单郁的魔识快速搜寻整个峭壁,从里到外,连一个狭小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依旧没有安棋的踪迹。
单郁双手捏的骨节泛白,他心疼如绞,身上魔气开始紊乱、疯狂、甚至变得暴虐,那种消失已久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冲动似乎又要冲破理智了。
有道声音在耳畔蛊惑他:快动手吧,你本就为灭世而生,犹豫是弱者才有的反应,而你应该冷血冷情,踩着所有人的尸骨,一步,一步,走到至高位,那座神位一直在等你啊。
你,真的不想要吗?
想!
怎么可能不想要?!
强者只会想要更强!
可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承受不了那个代价。
太多的记忆和声音同时在脑内撕扯,单郁头疼欲裂,心神不稳,压不住体内力量,这个状态很危险,离失控不远了。
紧要关头,魔识终于找到了一缕幼崽的气息,很淡,但单郁几乎是立刻认出他!
这缕气息位于崖底一节断枝上,上面还有一些魔气。
魔气?魔族?
鸟族们瑟瑟发抖,祈祷死亡不要太痛苦,过了很久,除了冷风,没有哀嚎声,没有血腥味,有大胆的鸟族睁开了眼——
天边,小太阳温柔地从山后探出了头。
新的一天到来了。
而单郁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他从未来过。
死里逃生的鸟族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让魔尊放弃了杀戮?
魔族炸锅
许久不回魔族的魔尊大人,一回来不过问族内是否有大事发生,而是召集所有当天去过悬崖的魔,在魔宫大殿内亲自询问他们可否见过一只幼崽?
确定是让他们找崽,而不是让他们宰了谁?
在场所有魔面面相觑,有只小魔壮着胆子举起手,“我、我见过一只胖崽,他被魅妖带走了。”
单郁一下起身,从高位上走下,焦急询问:“哪只魅妖?带去了何处?”
小魔道:“去了何处不知道,那只魅妖说她是您的女人,还有您留下的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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