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秋秋冷笑,心想没失忆前,两人孩子都生了,她也没向威胁屈服过,就不松,看他能怎么样?
陆文远只好去挠她痒痒,这是对她最小伤害的脱困办法,艾秋秋最护痒,劲儿泄了一半,陆文远挣脱后,又朝着屋子奔去。
王八羔子,挠她痒痒,,艾秋秋身手敏捷,再次串到他后背上,一拽一拉之间,他上衣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健康的麦芽色肩膀,那上面,清晰的一排陈年牙印痕迹呢。
哦,有人咬过了,艾秋秋头突然好疼,又有一串记忆,记忆里这牙印是她咬的,啥深仇大恨呀,给他咬怎么深?
她很想住口,但是来不及,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同时发生,她想着住口的时候,已经咬上去了。
……
苏正佑没找到小保姆,但后院有人打架,他所有的一切动作,也是在极限情况下发生的,等他有思考能力的时候,看到艾秋秋骑在他舅后背上咬人,后院浓烟四起,真的很像恐怖故事。
苏正佑:“舅,你们在干什么!”
“你能站起来了?”
“你站起来啦!”
陆文远简直不敢相信,大外甥是自己站立的。
艾秋秋倒是惊喜,咯咯鸡还是很靠谱的。
苏正佑突然觉得腿酸得不行,猛然惊觉,是哦,他爬着爬着就站起来了。
……
苏正佑站起来了,艾秋秋又能解锁一段记忆,是关于牙印的,因为陆文远过分好看,很招小姑娘喜欢,她就要给陆文远留个记号,还说:“我咬的,就是我的。”
陆文远觉得她神经,不给咬,扭打的时候她还是得逞了,然后拉他去打破伤风,给陆文远气得三天没理她。
艾秋秋捂着脑袋,她最讨厌这样的任性行为,得是多喜欢陆文远,才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很苦恼,因为系统给她的下一个工作,是去陆文远家里当保姆。
……
“陆文远,你家要保姆吗?”
陆文远在清洗伤口打破伤风的时候,艾秋秋这么问。
陆文远想了想,也问了一句,“我姐说你旺家,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旺的。”艾秋秋追着问,“你就说,你要不要嘛?”
……
陆文远给艾秋秋带回了家,他家也是两层小楼,不过家里有些语气不善的人。
季时芳笑道:“家里已经有保姆了,你还请个保姆,不是乱花钱吗?”
艾秋秋看着这各怀鬼胎的家人,心想陆文远也挺不容易的,他爷爷娶了个后奶奶,后奶奶刚嫁进来,他爸妈就离婚了,然后二叔和这个后妈越来越像亲母子,掉头对付亲儿子和陆文远。
目前家里的这个保姆,是陆文远战友媳妇的妈妈,想嫁给陆文远二叔,还想把侄女嫁给陆文远。
陆文远的爷爷知道是知道的,但因为太喜爱妻子,加上心疼这个小儿子,所以偏心偏的没边了。
艾秋秋想,不管她和陆文远失忆前怎么吵、怎么打,别人欺负陆文远,那是不行的。
她回怼这个后奶奶,“爷爷请保姆是心疼你,陆文远请保姆是照顾自己儿子,不冲突。”
二叔讥讽道:“文远,你现在出息,长辈的面子一点不给,妈来这个家快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不记着她的好呢?”
陆文远点头,“我记着呢,我记着她和爷爷领了证不到一年,我爸妈就离婚了,去年二叔被亲儿子赶出家门,你不记得原因,我记得。”
季时芳哭的梨花带泪,“老陆,我活不了了。”
艾秋秋:“真活不了,可千万别死陆文远家里。”
一直沉默的陆老爷子,指着艾秋秋发抖,“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家大呼小叫。”
艾秋秋笑,“这是陆文远的房子,可不是你家,你以为陆文远不敢赶走你,其实是没必要了。“
“什么没必要?”
艾秋秋不能再说了,这老头肺癌晚期,没几天活头了,他一死,季时芳马上会被扫地出门,这是陆老爷子和她结婚的时候,写下的保证书。
为了娶到小妻子,答应放弃财产,陆文远太爷爷双管齐下,还直接把财产留给子孙们。
陆文远爸妈离婚的时候,又把他那一份,直接分给陆文远和她姐姐。
所以,陆文远有赡养爷爷的义务,却没有赡养后奶奶的义务。
……
认了一下陆文远的家里人,艾秋秋要去见儿子了。
儿子和丈夫不一样,艾秋秋还是有点心虚愧疚的,按照她打抱不平的性格,就算渣了陆文远,不该连孩子都不要。
陆江黎上大班,才六岁的小孩儿,老成安静,和陆文远如出一辙的淡定,背着小手问:“你是爸爸给我找的后妈吗?”
艾秋秋解释道:“不是,我是你爸爸给你找后妈期间,来照顾你的保姆。”
“哦,可我不需要保姆呀。”
“你爸爸需要呀。”
陆江黎仰头看着高大的爸爸,问道:“爸爸,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需要保姆?”
陆文远抱起他,说:“爸爸答应带你去平城,临走这几天担心出变故,你先和她相处几天看看,如果不需要,再让她走,行不行?”
艾秋秋心想,陆文远失忆了,怎么还记着仇呢,说什么让她走的话,他不会真的要相亲,带另外一个女人去随军吧?
牙印都咬两个了,他还想找谁?
能谈
“秋秋,我可以叫你秋秋吗?”陆江黎问。
艾秋秋又想,这小孩样貌没随她,不拘一格的性格,倒是随了她,“可以,就叫秋秋吧。”
陆江黎见不是平时回家的路,和他爸爸说道:“赶不上吃晚饭,爷爷要发脾气的。”
陆文远说:“这几天不在家里吃饭。”
“去国营饭店吃吗?”
“嗯。”
陆江黎抬头看天,心算了一会儿,说:“要多花好多钱。”
艾秋秋稀罕这小孩,勤俭持家这一块,儿子也随了她,她说:“你爸有钱的呀。”
“可是爸爸要找后妈,后妈再生孩子,一下子要多几个人吃饭,爸爸的钱就不够了。”
是哦,陆文远还要去相亲,给陆文远家当保姆,就是要在他相亲的时候,横插一脚。
她还得想办法和陆文远相亲,陆文远遇到她,有点可怜,她下了决心,只要陆文远还愿意尝试,她一定对他好点。
……
国营饭店吃了饭,还是要回家睡觉的,家里气压很低,陆老爷子在堂屋等陆文远,见他们回来了,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相亲?”
“明天上午。”
“你水仙婶子家的侄女,明天也去,到时候你和她相相看,成就成,不成算了。”
陆文远面无表情,是真没表情的那种,“可以。”
樊水仙,陆文远战友媳妇的亲妈,樊水仙的侄女儿樊墨莲,就算和陆文远相不成,她还是会去到家属院,好麻烦的。
但她和陆文远都生了孩子了,自然不能让陆江黎有个后妈,明天的相亲她也去。
……
陆江黎不爱和陌生人睡,也不和爸爸睡,所以艾秋秋只能在他的房间打地铺。
陆文远找来两块很大的泡沫垫在地上,上面垫了一床棉絮,再铺上被单,摸起来非常柔软。
艾秋秋对这地铺相当满意,对陆文远的细心也满意,又患得患失,他是对所有女孩子好呢,还是单对她一个人好?
对所有女孩子平等的好,那可不行,明天去相亲市场看看去。
她从包里翻出牙膏牙刷,去卫生间洗漱。
陆江黎跟过来,观察她是如何刷牙的。
艾秋秋故意刷得很慢、很仔细,用上下刷牙的方法,里里外外给他示范正确的刷牙方式。
陆江黎有样学样,还说:“这样刷牙有什么说法吗?”
“可以减少损害牙齿,也能刷得更干净。”
“哦,那我试试。”
陆文远等到小保姆和陆江黎都洗好上床,进到卫生间,还反锁了门,他撕掉肩头的纱布,背对着镜子,看清了交叠的新旧牙印,几乎一样的齿痕,一急起来就咬人,行为真是太像了,连牙印也像,那应该不是巧合了吧?
……
陆江黎看艾秋秋睡地铺睡的那么开心,问道:“你的地铺好睡吗?”
“非常好睡,很软和。”
“那我能试试吗?”
“可以呀。”
陆江黎爬进艾秋秋的小窝,松松软软,还真是有点舒服,而且睡在地铺上,比床上有安全感,不用担心床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江黎很安心,竟在艾秋秋的地铺上睡得很香甜,艾秋秋心想,果然母子连心,第一天儿子就和她亲近了。
她睡得也很香甜,以至于敲门声响,她才揉着眼睛坐起来。
“我可以进去吗?”陆文远在门外问。
“进来吧。”
陆文远刚打开门,跨进去半步,看清了什么后,退回来,“彭。”又把房门带上。
艾秋秋低头看了看,没什么啊,就从衣领子的地方,从上往下能看到一些,角度问题,又不是她故意的。
她整了整衣襟,晃醒小江黎,手牵手去梳洗,和陆文远说话,颇有些阴阳怪气,“起这么早,你对今天的相亲迫不及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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