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什么比较好的试卷啊资料啊,我到时也给你拿一份回来,你耽误了这么些天,落下不少课程,明天开始得魔鬼训练补上来了。宁导抱着胳膊笑道,做好努力学习的准备了吗?
嗯!黎一玻重重点头,我一定要考上音乐学院!
好,等你文化知识补上来了,我帮你再请专门的声乐老师,提前准备艺考。宁导鼓励说。
好!黎一玻有种被大奖砸中的幸福感,他试图让自己不要兴奋得喊出声来。
宁导等他从激动的状态平复下来后,又说道:对了,这几天可能我很忙,不能经常回来,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外甥也麻烦你帮着看一下,不用多久,过几天我姐就过来接他了。
学校是有什么事吗?黎一玻担心道。
不是,是马上就要到校园社团节表演了。宁导犹豫了一瞬,实话告诉黎一玻。
黎一玻脸上看不出难过的神色,反而一脸好奇:那请问,我的社团现在怎么样了?
社团现在挺好的,虽然没了你的组织,季白绪和寒时霖也不管事,但是苏招溪和欧阳舫两个人把社团又召集了起来,他俩定时负责补课,还联合社团成员准备了节目。宁导回复道。
黎一玻好似安心了一般:那就好,太晚了,我去休息了,晚安。
等等。宁导叫住黎一玻,我听说你原本是打算要表演的,对吗?
黎一玻踌躇不决,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麻烦人了,若不是遇上宁导这个好心人,他可能为了不连累季白绪,会孤零零单人前在外地,漂泊无依,所以他不该有太多要求。
可是
对,我有一首歌,绪子专门写给我的。黎一玻转过身,脸庞充满紧张,可眼神全是坚定,我想上台表演这首歌。
那你先唱给我听听看?宁导建议。
黎一玻比他第一次直播还要紧张,他声音带着颤抖唱完了整首歌,接着有点懊恼自己没发挥好,提出想再来一次。
不用了,我觉得很不错。宁导沉吟片刻,这样吧,把你放在最后表演怎么样?
要我最后压台吗?黎一玻不敢置信,真的吗?
这首歌你是想唱给你家人的吧?宁导语气变得很轻,仿佛在说悄悄话一般。
对。黎一玻眼眶微红,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翻到过一本我爸的音乐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唱歌的发声技巧,还有督促自己不喝酒不吃辣不熬夜的记录,记了有整整十几年!有一次我爸带我去上课,他简单一唱,教室里一片掌声,我觉得他比原唱还要唱得好!
宁导给黎一玻递了张纸巾。
黎一玻接过纸,背身低下头,泪水在地上绽开朵朵水花:那时候我就暗自起誓,我长大想和我爸一样,也要这么厉害。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曾经那么热爱唱歌,为什么不能一直热爱下去呢?可是,不管他热不热爱,我是真的很喜欢唱歌!
放心,你会通过歌曲告诉他们,你的决心的。宁导柔声安慰道,那这两天可能要延迟一下补课,我们先去把歌录一下。
从宁导家里出来,季白绪声称有事,和其他人告别,一个人回了趟家。
季妈妈最近因为季白绪打回来的钱手头宽裕些,就没有再日夜不分的工作了,平时日常就在超市里打打工。
当季白绪寻到她时,季妈妈开心地和其他同事聊天,时不时招呼一下路过的客人。
季白绪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季妈妈时,季妈妈边接边念叨:要多少钱呐?还要银行卡装?我手上没有太多钱。
我赚的,卖歌的钱,有三十万。季白绪解释,里面有周玫玫组合打的钱,和今天贺依依那边直接给的全款,正好够付后续治疗,还可以换个好点的出租房,住着舒服住。
在手里的卡一时变得沉重起来,季妈妈手不禁有点抖,面带震惊:卖歌?卖了这么多?
季白绪点头。
好,真好,好得很。季妈妈眼眶湿润,想把卡放进外套口袋,又觉得不保险,就放进里面内衫的兜里,用手捂着那块的衣服,不停的摸索着,像是在确认还在不在。
哎哟,这是你小儿子吧?长得真俊啊。同事阿姨路过,伸手想摸季白绪脑袋,被季白绪侧身躲过。
季妈妈赶紧打圆场,对同事说:哎呀,这么大人了,害羞。
同事本来还有点愣到,见季白绪在旁边温顺地喊阿姨,立马笑逐颜开,各种问候。
待季白绪准备离开,季妈妈叮嘱:没事跟你哥回家看看,我给你们织了毛衣,还有,有空去看看你韩叔叔,你今年还没去看过他呢。
跟季妈妈道别,季白绪刚出超市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打招呼:大佬!大佬!好巧啊大佬!
我跟公司那边商量好啦,像我们这种主播,没有一定要待在公司直播间,在家也可以。有什么事公司通知了再过去就行,也可以线上会议。方立觅脚边堆满了大包小包,开朗道,我正好在这附近看房子呢,那会看着大佬你进去,我还没敢相信,于是在出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真被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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