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挨在一起,在爆炸般的音乐声下,薄静时的声音落在耳边,有些轻,又正好能被他听见。
“不生气了,小公主。”
那一刻虞澜脸瞬间烧红,昏暗迷离的灯光掩盖他的绯红的面颊。
薄静时平静地把方块j放在桌上,又平静地拿过没开封的洋酒。
他吹瓶的动作很快,果断仰头,喉结不断滚动,透明酒液顺着唇角染湿下颌线,在脖颈一块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极其性感。
洋酒的度数有些高,薄静时竟干脆利索吹完一瓶。
他靠近虞澜时,虞澜的眼睛被酒精味熏得红了红。
薄静时怕熏到虞澜马上远离,但他依旧看着虞澜的眼:“还生气吗?”
“我哪有生气。”虞澜嘀咕着,“我才没那么小气。”
薄静时嗯了一声,赞同虞澜的说法。他说:“澜澜不小气。”
“是我自作主张要哄你”
又是一轮新的游戏。
有了上一回薄静时帮忙“作弊”的事情,虞澜已将薄静时拉入同伙阵营,一轮牌下来,他忙不迭凑过去看薄静时的牌。
这次薄静时的动作很快,大大方方给他看,黑桃k。
虞澜的好奇心被满足,喜滋滋地弯起嘴角,他还没看自己的牌号,先亮给薄静时看。
他准备低头看自己的牌时,国王牌出了。
刘尚指尖夹着国王牌,一脸深奥地思索,随后勾起一抹笑:“氛围都已经到这了,我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本就蠢蠢欲动的一群人突然兴奋起来,有人起哄,有人欢呼,有人提着建议,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超尺度。
刘尚哈哈笑了笑:“这也玩太大了,不过我喜欢。我们成年人就得玩点成年人的游戏,但这是第一轮嘛,我们就玩的简单点——”
“黑桃k和梅花a接吻,怎么样?”
这种沾点色情的游戏最容易点燃他们的情绪,尤其当下他们都喝了点酒,情绪都被酒精点得异常亢奋。
若是同性抽到,他们能哈哈大笑,若是异性抽到,他们又能看一番热闹。
他们迫不及待寻找这俩倒霉蛋。
虞澜还没来得及看牌,他的第一反应是,黑桃k?那不是薄静时吗?
目光在人群中打转,毛茸茸的脑袋转来转去,期待中夹带点好奇。
“谁啊,谁是梅花a。”
“别赖啊。”
薄静时已经亮牌,气氛被推到顶峰,一群人纷纷查看四周寻找这个“幸运”的梅花a。
一圈人看下来都找不到正主,虞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低头,指尖捏住牌尖露出一些,牌号瞬间被一道光照得清楚。
一旁牛恬恬确定自己不是当事人后便开始看热闹,她随意瞄了眼,眼皮子狠狠一跳,没忍住惊呼:“我操!梅花a!”
作者有话要说:
薄:爽死。
玩得起
同一时间音乐变得震耳欲聋,激情的摇滚乐伴随令人眼晕目眩的电吉他鼓噪声充盈全场。
桌游室灯光闪烁,忽明忽暗,热度像浪水翻了天激起整个海平面。
“不行。”
对面的徐惟青语气骤冷,他的面色难看,手中是捏憋的塑料纸杯。他再一次说,“这个不可以。”
“都是成年人了,游戏而已,不会玩不起吧。”
“那就作废?啧,没意思。”
“……”
廖游也认为不妥,虽说游戏中亲个嘴而已,但这件事放在虞澜身上,他就有些无法接受了。他斟酌语句:“虞澜是小孩子,还是算了吧……”
有人看了虞澜一眼。
光线昏暗迷离,虞澜坐在那儿却像拥有舞台聚光灯效应,肌肤细腻,五官精致,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像精雕细琢的人偶娃娃。
就连国王刘尚都咽了咽唾沫:“不亲不亲,我们玩得清水点,又不是成年人午夜场。”
其实虞澜很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子。
以前他还没有这种感觉,进入大学以来,他才发现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小孩子看待,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有些事必须要避着他,不能让他知道。
这种保护虽然是为他好,但他不喜欢。
虞澜抬起眼,耳尖因紧张变得很粉,在晃动的灯光下异常明显。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却仍抬起小脸认真道:“我成年了,我玩得起。”
说完,虞澜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他慢吞吞起身,笔直一双腿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拥有别样色情感。
他迈着步伐,抬起一条腿落在沙发上、薄静时的腿外侧,另一条腿落在薄静时的腿中央。
膝盖与小腿陷进沙发,他跪立在薄静时的大腿上,不敢往下坐。
薄静时顺势往后一靠,这也让他能将虞澜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巴掌大的小脸紧张得眼睫乱颤,唇珠被抿得愈发饱满,因低着脑袋缩着肩膀,锁骨被凹得又深又明显,双手规矩放在小腹前,纤白十指哆嗦着绞动交缠,看起来很性感。
虞澜仍在结巴,却不忘虚张声势:“要、要伸舌头吗?”
他强装镇定,说出来的话也异常大胆,好像自己真是个什么都可以的玩咖,而不是别人口中玩不起的小孩子。
一旁的人被这一幕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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