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颇为赞同地点头,他早上就起不来,所以会避免选早上的课。但有些专业课就是早八,每次早起上课,都像要了他半条命。
“呀……”虞澜突然惊呼,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他没注意看,手指蹭过指甲剪。
薄静时的动作却比虞澜更快,他捧起虞澜的手,低头仔细地瞧着。
白皙柔软的指腹上被蹭出了点粉,没有受伤,更没有出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疼地问。
“疼不疼?”
这点程度有什么好疼的……虞澜虽然娇气,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可听着薄静时心疼低缓的语调,心中那股撒娇劲儿又溢了出来。虞澜仰起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好痛,都使不上力气了。”
恰好经过的廖游:“……”
皮都没破,就使不上力气了?
“不疼哦乖乖,吹吹。”
薄静时完全用着哄小孩的语调,敛眉低头,将虞澜的手送到唇边慢慢吹气,这还不够,他还会时不时慢吻一阵,动作细致且充满怜惜意味。
他用这张堪称冷酷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形成的视觉效果简直惊悚。
廖游的困意都散了许多,脑子像经历一场海啸,被风浪撞得无法回神。
这也太夸张了吧……
所有人谈恋爱都会变成这样吗?
廖游起了个鸡皮疙瘩。
虞澜坐在薄静时的腿上,像个小废物一样靠在薄静时身上,娇气地抬起手。
而薄静时像丧失思考能力,竟被虞澜拙劣的谎言骗了过去,当真柔声细语地哄,还耐心地吹。
可能是廖游打量的视线太过明显,薄静时帮虞澜吹手背时倏然抬头,他们四目相对。
廖游下意识躲避目光。
他有什么好躲的?他又没做亏心事。于是廖游又把目光投了过去,这时薄静时刻意盯着他,亲了亲虞澜的手。
故意做给他看一样。
恶劣至极,挑衅至极。
像野兽在圈占自己的领地。
这才是真实的薄静时。
这样的薄静时更符合他的外形条件,冷酷、霸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同时也如外界所言,性格恶劣、不近人情,也很孤僻。
先前刻意讨好室友,给室友送礼物,顺便融入一下集体,联络一下室友感情,不过是他为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要不是虞澜在这里,要不是为了讨虞澜欢心,薄静时根本不会分出注意力。
廖游原以为拆穿二人的关系会让薄静时感到警惕,谁知薄静时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恶劣本性,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
他气得牙痒痒,故意发出很大的噪音,试图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打断二人温存。
可虞澜正坐在薄静时的怀中看电影,薄静时则捏着他的手帮他剪指甲,暖黄台灯照亮他们周身,无形中将那一块区域单独划分出寝室。
廖游洗个澡回来,薄静时又在喂虞澜吃小甜品,吃完后还捏着虞澜的小下巴,低头嗅着虞澜的唇周。
一脸沉迷。
像个变态。
看见薄静时摸虞澜的肚子,廖游终于忍不住了,言语变得富有攻击性:“你干嘛老坐在别人腿上,吃东西还要喂,还让别人摸你肚子,这是干什么?摸你们的小宝宝吗?。”
薄静时瞥了廖游一眼,廖游话太多、也太碍眼了。
锋利的眉毛微微蹙起,凝满不耐烦。如今的他连装都懒得装,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脾气。
再度低头看向虞澜时,薄静时眉宇温和,一脸凝重地用手抚摸虞澜的面颊与额头,最后隔着睡衣揉着肚子。
虞澜被薄静时这举动弄得不知所云,下意识开玩笑道:“我真有小宝宝了吗?”
薄静时唇角挑了挑,低头亲了亲虞澜的耳朵:“不干怎么有小宝宝,笨蛋宝宝。”
耳尖泛起一点粉,虞澜快速瞄了廖游一眼,廖游一脸晴天霹雳,他小动作扯了扯薄静时的手指,这还有人看着呢,怎么能乱亲。
可薄静时方才说他笨,娇气的他小脾气发作,别过头露出侧颜,故作生气道:“学长才笨。”
“嗯,喜欢笨蛋的也是笨蛋。”薄静时抚着虞澜的脸转回,低头吻了吻虞澜的唇,轻轻点过后,手指穿进发丛,低缓沉哑的声线带着惬意的哄,“笨蛋的笨蛋老婆。”
虞澜当然不算笨,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是他有兴趣的东西,他总是能在短时间内上手。但相对应的,如果这件事他不感兴趣,他磨磨唧唧半天都没办法投入学习。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笨,他不觉得生气,也不想要反驳,反而心中荡起丝丝缕缕的欢喜。
带有贬义意味的形容词,在薄静时口中变得狎昵缱绻,又带着调情意味。
虞澜的小虎牙又藏不住了,雪白尖尖一点从红润的唇肉下冒出,像春日探出头的小笋丁。
“好吧!那我们都是笨蛋!”
他伸出手臂搂过薄静时的脖子,抬起身在薄静时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脸蛋红润润,眼睛亮晶晶,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廖游此刻的心情。
让他看这腻歪画面,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虞澜和薄静时在宿舍里黏糊得很,神经大条的孙一文都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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