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敲侧击了一阵,可二人根本没隐瞒的打算,直接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
廖游找机会和孙一文吐槽:“这俩人简直没眼看,我真的很无语,为什么谈个恋爱会变成傻子?谈恋爱真的会让人智商变低吗?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他们几乎每天黏在一起,虞澜连下床都要薄静时抱下去!”
a大宿舍为上床下桌式,虞澜从前虽然抱怨过床梯很危险、不好爬,但每次爬得很利索。也从没见他说过什么怕高,又或者是不敢爬。
和薄静时好上之后,虞澜每天都会坐在上头,可怜兮兮看着床下的薄静时:“学长,好高,我不敢爬。”
这时薄静时便会慢慢哄他,又像抱小孩子一样把虞澜抱下来,带他去洗漱、穿衣。
廖游一直知道虞澜有点娇气,但绝对没有这么夸张。
孙一文倒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刚恋爱,正常。感情一开始都是最浓烈的,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很多腻歪黏糊糊的举动,现在是很开心,之后让他们做他们都不肯做,觉得恶心。你放宽心,再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淡下来就好了。”
“刚恋爱的小情侣黏糊点,多正常啊。”
廖游心中憋着一口气。
什么在一起,他们这还没在一起呢。
没在一起就这么过分,在一起还得了?薄静时是不是还要买个绳子,把虞澜拴在身上?出门也要带着?
廖游越想越郁闷,没忍住在课上来了把手游。
他是完全的混子,期末六十分,及格笑哈哈。他家也不指望他能整出点什么名堂,混个学历就行。
有的人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但偏偏临时抱佛脚的能力很强,这种人说的就是廖游。
他平时酷爱滑水,一到考前狂复习,最后期末成绩竟比许多认真听讲一学期的同学的分数还高。当然,他的平时分比不过那些同学。
靠这个天赋,他在高三那段时间提升五十来分,最后成功报考a大。
临近下课点,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场雨来得突然,也极其猛烈,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等会雨应该就会变小吧?”
“你带伞了吗?我没带,这怎么办啊……”
“我让我男朋友送过来吧,他正好晚上没课。”
“……”
孙一文看着窗外发愁:“我们要不要让小澜给我们送伞?算了雨这么大,不能让他来,让学长来吧。”
“好歹都是一个宿舍的,学长应该会帮这个忙吧?”
廖游没忍住冷嗤一声,让薄静时来帮忙?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薄静时巴不得一直留在虞澜身边,怎么可能舍得抽出宝贵的时间给他们送伞。
他突然想起他们黏在一起时虞澜开心的笑。
那是虞澜发自内心的欢乐,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待在一起,虞澜的小虎牙就开始藏不住,一直往外冒。
和薄静时在一起,虞澜是真的很开心吧。
廖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谁要让他们送。反正今晚要洗头,教学楼离宿舍也不远,我们直接跑回去更快。”
这时的虞澜还在抱着薄静时睡觉。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秋老虎刚刚过去,天气仍有些闷热,但总有几天冷得过分。
虞澜属于怕热也很怕冷的类型,天气一凉他又容易犯困,下午吃完甜品,黏糊糊地抱着薄静时不放,说要一起睡觉。
他们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
睡梦中,虞澜隐约听见外头有拍打窗户的声音,风声雨声混合,形成一场舒适的催眠曲。他睡得更深了,脸蛋黏糊糊蹭着薄静时的胸口,发出哼哼唧唧的梦呓。
薄静时低头看着这张精致的睡颜。
虞澜睡熟了便会发出小声的哼叫,不论翻身还是什么,总会发出一点呻吟。
雪白秀丽的脸蛋睡得微微泛粉,鼻尖小巧精致,哪哪儿都让人挪不开眼。
他睡了有多久,薄静时就看了有多久。
终于,薄静时无法忍耐咆哮的内心,他低头慢慢含住虞澜的唇肉,舌尖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只是微微一舔,虞澜便浑身过电般扭了起来。
“唔啊……”虞澜一下惊醒,眼角带着些眼泪。
他迷迷茫睁开眼,仍是一副没缓过神的模样,嘴唇湿润,眼睛也湿漉漉,像丛林间迷路的可怜小动物。
困意犹存的虞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是被噩梦惊醒的。
外头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他肩膀又打了个颤儿,急忙往薄静时怀里送了几分。
“学长,抱抱。”他的语气软软的,“我被吓醒了,好可怕。”
“不怕哦宝宝,我一直在呢。”薄静时极其享受虞澜的依赖,“饿不饿?”
臂膀搂着虞澜的腰身,热烘烘的身体挨进他的怀里,他仿佛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嗯,饿。”小脑袋窝进对方的颈间,虞澜像小猫似的慢慢地蹭,“学长你好热,好舒服。”
“不过这是什么声音?下雨打雷了吗?”
“不知道,我没出去看。”
薄静时只要和虞澜待在一起,注意力就只会放在虞澜身上。他揉了揉虞澜的后脑,“早上看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
可虞澜怎么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声?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听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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