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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试探(1 / 1)

无邪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脸凑在眼前,这张大脸该说不说还有点熟悉,“嘿,小天真醒了”,胖子?不对啊,王胖子怎么会在这里,无邪心道难道我是在做梦,于是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潘子也凑了上来“小三爷没事吧”,潘子?好家伙更玄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在这里?”无邪纳闷,“我们一直跟在你们队伍后面”潘子道,指了指哑巴张,“其实你们进戈壁之后,三爷的队伍马上跟了上去,你们每个扎营的地点,小哥都留了记号,我们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什么?”无邪的疑惑已经问出了声,“记号?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潘子道“这是三爷的安排,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排的,目的就是混进队伍里打入内部了解情况。但没想到你也混进去了,早知道这样直接请你就好了。而且小三爷你也是,三爷不是让你不要趟这浑水了吗?你怎么还来?”

“那我三叔呢?”,“三爷还在我们后面,我和胖子打先锋探路,就是没想到你们先出了事”

解雨臣眉头一挑,心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无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怜,反正对于无邪有这样一位三叔,解雨臣对这个刚相认的发小抱有万分同情。

此时无邪才彻底清醒过来,观察起四周,转头就对上了解雨臣同情的目光,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解雨臣道“无邪,你这身体素质得练练了”,解诚点头同意。

无邪尴尬一笑,移开视线,看向阿宁的方向,潘子见状笑道“小三爷放心吧,你那相好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早就醒了”

无邪苦笑,心里下定决心回去一定每天跑个百八十公里。

“话说你们这是发生了啥啊,被鬼撵了?”胖子见无邪彻底清醒才把话问出了口。

无邪道“我们进入了那艘古代沉船,你们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了,阿宁的手下就在那艘船里,我们把他们救了出来……又发现里面有很多古陶罐,但是没想到陶罐里有尸蟞王,非常多的尸蟞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和阿宁只能先跑了出来。”

“好家伙,你也是够邪性,一个就够离谱了,这还来了一群”胖子语气中带着一种赞叹,继续道“你是没看到啊,当时小哥看到营地的尸体的时候那一脸紧张的样,就差把路过的尸蟞王大卸八块了”,解诚听到此话难得露出赞同的表情。

此时已到了半夜,加上奔波了一天所有人也都累了,无邪和阿宁更是需要休息,彼此交换了信息,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解诚这次睡得很不安稳,见识了魔鬼城的厉害之后,他总觉得这次不会这么顺利。

因为呆的这个山洞足够安全,众人就在此休整了两天,直到无邪和阿宁痊愈。

众人再次启程寻找进入塔木陀的入口。值得一说的是阿宁非常聪明,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就要求参与进无邪他们的队伍,众人对阿宁的加入没有反对。开车沿着河床走了两天时间,戈壁也越走越深入·,直到行进到了一个断崖前。

无邪他们下车查看,发现断崖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像是热带雨林一样,树木葱郁。

“我们大概是找到了”解诚轻声对解雨臣道。“嗯。”

等进入雨林后众人才发现,考验才刚刚开始,无邪回去是不是真的每天跑步,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嘛,无邪只能感叹体力到用时方恨少。

值得一提的是潘子有丛林作战的经验,对于雨林非常了解,所以一路上他都在尽可能的指导众人,力求避免不必要的损伤。

但是塔木陀的雨林又有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当众人遇到巨蟒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系数绝不仅限于此。

而在逃命途中,解诚因为和小哥一起断后,和大部队分离。

等解诚沿着解雨臣的标记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要问为什么解诚知道是解雨臣的标记,那还要说起解雨臣小时候和解诚的一件“趣”事,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因为解雨臣的标记是个橙子,虽然画的即像苹果又像梨,但按照解诚对解大家主恶劣程度的了解,这绝对是一颗橙子。

而当解诚找到解雨臣的时候才发现只有解雨臣一个人,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脱离危险之后又遇上了野鸡脖子在逃跑中分开了,而这种野鸡脖子的毒性可是蛇中之最。

此时的解诚不由得庆幸,庆幸解雨臣没有出事,要是解雨臣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而出了事,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其实解雨臣根本并不需要保护,他的武术都是童子功非常扎实,综合实力也很强,能够在这种危险的雨林中保护好自己。但解诚就是忍不住去担心,或许解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关心已经僭越,已经超出了作为属下应做的范围。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因为天色渐晚,解诚和解雨臣便寻了一处虫蚁较少的大树下休息,解雨臣靠坐在地上,解诚在旁边架起了篝火,此时火光照在解诚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而解雨臣正好就坐在阴影之下。

解诚望着燃起的火光微微出神,解雨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的断后,有危险我们一起”解雨臣突兀的出声拉回了解诚不知飘向什么地方的思绪。“好,以后我们一起”解诚回答,是的解诚也害怕了,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怕对方出事。既然这样就不如一起面对,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能陪在他的身边。“你是要一直陪着我的,所以你要答应我,不能只顾着保护我,也要保护好自己”解雨臣的这句话既委婉又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因为他知道只要解诚答应了,不管之后会怎么样,解诚一定会遵守承诺。“好”解诚没有任何犹豫,或者说求之不得。本来解诚对于活着就没有多大的念头,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但自从跟在解雨臣身边之后,虽然一开始总被提出各种要求,接下各种命令,让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之后解诚就觉得这样也不错,漫长的生命造就了解诚随波逐流的性格,所以有个人一直给自己一个目标让自己去达成这种感觉很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解诚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开始不再觉得怎样都行了,他开始想要成为解雨臣最信任的人,甚至大逆不道的想成为他身边的唯一,想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份特殊性,哪怕是一句“这件事只能你来做”的认可。所以他听到这个要求简直欣喜若狂,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加快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他都害怕自己答应的时候笑出声来。

“家主睡吧,我守夜”解诚回头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解雨臣,不知是不是错觉,解雨臣总觉得解诚很开心。

因为解诚在身边,解雨臣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就看到解诚已经在架锅熬粥了,说是粥其实就是压缩饼干加水稀释后煮成的。起身走到解诚身边坐下,解诚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等解雨臣坐下后,便递给了他一碗粥。

“时间不早了,吃完我们就启程”解诚头也不抬的扒着碗里的粥,解雨臣弯了弯嘴角,竟觉得此时的解诚有点可爱。解诚没听到回应,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解雨臣,漆黑的眸子里映出解雨臣影子,专注而直接。“好,吃完就启程”解雨臣回道。

等他们整装出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们顺着记忆中吴邪指的地图的方向前进。泥沼多蛇,遇人不惧,行走在路上,解诚和解雨臣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条蛇,但是这些蛇似乎只是围在旁边打转,并不靠前。等他们蹚过泥沼,踏入雨林深处时,忽然看到前方和后方都有烟雾升起,前方距离较近的是红色烟雾,后方是黄色烟雾。因为红色烟雾更加紧急,距离也近,所以他们开始加速前进,向着红色烟雾升起的地方前进。

看着烟雾的距离不远,但实际走起来还是费了一些时间,等他们走到烟雾近处就看到三爷一帮人正在被野鸡脖子围攻,黑瞎子在旁边护着三爷,而三爷雇佣的手下都被吓傻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解诚见状和解雨臣对视一眼,先冲了上去和黑瞎子打头阵,黑瞎子见有人来援,放开手脚把油泼在防火布上披着防火布引开了蛇群。等黑瞎子一走,解诚和解雨臣的压力骤减,剩余不多的蛇被尽数杀死。

“你怎么也来了?”三爷突兀的出声,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解雨臣知道是对他说的。“我为什么不能来?”他这样回道。“这件事你不该参与进来,你只要管好解家就行了”三爷道。解雨臣心中奇怪,也就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我管好解家,你是吴邪的三叔,为什么不让吴邪管好吴家”。三爷却闭口不答,只言管好解家。

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解雨臣总有种怪异感,不知从何而来,他逐渐觉得或许这个真相就是个巨大的阴谋,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解诚,解诚也看向他,解雨臣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感觉心中稍安。

这时三爷却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解诚,只是看着并不说话,看了许久之后才叹息般低喃了一句“保护好他”。虽然声音很小,但解诚还是听到了,“我会的”。但解诚总觉得有点熟悉,曾经他也跟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交易,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多少真心,而此时此刻这句“我会的”却像宣誓般刻在解诚的心里。

等收拾好营地的狼藉,带好能带的物资,因为之前三爷所在的营地正好在蛇潮范围,所以只能改换营地,等在新营地驻扎完,天色也渐渐黑了,黑瞎子在这时也跟了上来。

四个人围在架起的篝火旁,这时的解雨臣才有心思调侃“怎么?三爷没钱了,这次就请了这些货色”。吴三省苦笑“确实没钱了,人果然不能贪便宜”。解雨臣一噎,果然人老脸皮厚。

在他们斗嘴的时候,耳力比较好的解诚和黑瞎子已经听到三爷雇佣的手下凑在一起想出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绝妙”作案过程。对视一眼,黑瞎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解诚的嘴角也罕见抽了抽。

此时夜幕降临,黑瞎子一脸欠打的掀开他骚包的皮衣外套,只见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墨镜“怎么样?各位老板要不要来一副?”,解雨臣刚想拒绝,此时三爷说“挑一副吧”,解雨臣就随手拿了一副墨镜,还没等拿到面前就被解诚握住了手,“换一副防风的,这副给我”,三爷见此没说什么表示默认,冲着黑瞎子道“给我也来一副”。

就这样四个墨镜男围在篝火旁烤火的画面产生了,解诚能听到三爷雇佣的那群人嘀嘀咕咕的小声嘲笑。

此时被派出来引走黑瞎子的人上前搭话“几位爷,你们这是?”,三爷回答“看着不好看吗”,“啊,好看好看,是这样几位爷,我们在这里修正也挺久的了,要不要派人去前面探探路,这样明天也快一些”,转头看向黑瞎子“黑爷,你看您跟我们走一趟?”

“好啊,我跟你们走一趟”黑瞎子似笑非笑,回头给我们使了个眼色,就起身跟着走了。解诚也起身靠解雨臣更近一些“家主,休息会儿吧”,解雨臣点头应下,此时三爷早就靠着树干好似睡着了。

三人或靠或坐,都一动不动,隐隐还有呼噜声传出。手下们对视一眼,一人走出来轻轻喊了句“三爷?花爷?诚爷?”,是的解雨臣就是这么介绍的,三爷让他们这么喊的。

无人应答,手下们见状逐渐猖狂,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也仅限于“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给我厉害个试试”等言语攻击,解雨臣的手在身体的掩盖下捏了捏解诚的侧腰,趁手下不注意,解诚伸手握住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随着夜色渐深,黑暗中有浓雾蔓延开来,随着浓雾的蔓延,温度也逐渐下降。此时手下们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不对,有人发现自己看不见了,直到所有手下都因为看不见而恐慌的跌坐在地。

三爷站起了身,踹向那个刚刚推了他一下的那个“我就是厉害怎么了?有本事你再厉害个我看看”。

解诚和解雨臣也站了起来,解雨臣问三爷“怎么处置?”,还没听到三爷的回答,就听到黑瞎子的声音“我来”,转头就见黑瞎子把跟他去的手下用绳子绑了一串,像牵狗一样牵着回来了。

三爷见状也好整以暇的坐回原位“那就交给你了,别弄死,留着还有用”。

黑瞎子露出变态才会有的笑容,邪笑着走向瑟瑟发抖的手下们。解诚看到这一幕心想黑瞎子肯定能解决,就拉着解雨臣回到原地“家主你睡吧”。

黑瞎子果然不负众望,胡诌八扯谎话连篇的把那些手下唬的就差奉他为祖宗。

解诚拉着解雨臣的手腕靠树坐下,然后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解诚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做了,或许解诚能感受到解雨臣并不会拒绝,或许他意识到了解雨臣也在有意无意的拉近彼此的关系。

解雨臣没有反抗,但他这时却睡不着,他现在满腹疑惑,但是作为家主问出口的话总会斟酌再斟酌,不想把真实的目的暴露,这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多年的博弈形成的习惯。

解诚好像能看出他的疑惑,根本没有等他开口,就解释道“雾中有毒会致盲”,顿了顿又继续道“黑瞎子可能有自己的办法,而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对我造不成危害”。

解雨臣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解诚见解雨臣呼吸均匀了,轻轻的用手触上解雨臣的眉头,给他抚平了紧皱的眉头。我的家主啊,我在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忧思过渡,可我也明白我阻止不了你,所以只能尽自己所能为你分担,帮你解开心中的结,解诚的思绪烦杂,定定的忘着解雨臣的脸出神。

因为都带着墨镜,所以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个躺着睡了,一个靠着树睡了。黑瞎子解决完之后也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等第二天天蒙蒙亮,解诚就醒了,动了动因为靠坐一整夜而有些僵硬的上半身,因为解雨臣还没醒,所以他的动作格外小心。等到营地里陆陆续续有人醒了开始架锅煮饭,解诚才不得不叫醒解雨臣,因为他饿了。

解雨臣刚刚醒过来,解诚就把他扶坐起来靠在树上让他自己醒神,解雨臣只来得及看解诚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着解诚拿着两个碗等在锅的旁边,他被气笑了,低声骂了一句“出息”。

解诚可不就是出息吗,这真的怪不得解诚,实在是这几天连着几场打斗,体力消耗过大,食物消化也快,好不容易跟着大部队能吃点好的,他可不是得出息点吗。

等解诚端着两个碗回来,解雨臣已经洗漱好了。解诚头也没抬的将碗递给解雨臣,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碗。但解诚举了一会儿,发现还没被接走,于是疑惑看过去。解雨臣看解诚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解雨臣就是能从他的各种小动作中看出,解诚对这碗食物的迫不及待,所以恶趣味上头就想逗逗他。等解诚又盯着解雨臣看了一会儿,解雨臣才抿唇笑了笑,接过那碗。解诚见状松了口气,端着自己的碗去旁边吃了。

因为昨天晚上探过路,所以部队前进的很快。是的就算是被一群手下不怀好意的带出去,黑瞎子也没忘记探路。

等到他们到达指定的西王母宫入口附近时才停了下来,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于是吴三省就吩咐手下先安营扎寨,落脚休息,既然到了定穴就不急于一时。

吴三省吩咐完就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解雨臣见此也跟着坐了下来,解诚和黑瞎子也找地方坐下休息。

吴三省此时开口对着解雨臣说“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其实这些跟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只要管好解家就行了”。“三爷,我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不去重点看看我不甘心啊,你还是操心一下你侄子吴邪吧”解雨臣道。

吴三省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只闭目养神。解雨臣或许还有疑问,但见三爷这样,也就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而解诚则听着耳边手下们窃窃私语的抱怨渐渐走神。

“你在想什么?”解雨臣问道。解诚听到问话回过神来“没想什么,只是这些手下还不老实”。听到这话,解雨臣将视线落在远处忙碌的人,幽幽的说道“总会老实的,不老实的可活不久”。

解诚脊背一寒,浑身打了个哆嗦,谁又惹他家主不高兴了,这气性还不小。

此时,那群手下的头正对着一个小弟发脾气,嘴里骂着“什么水消失不见了,我看你胡扯呢吧?搞这种东西吓我?”,脚也踹上小弟的肩膀,将那个小弟踹翻在地。

还没等解诚反应,旁边的吴三省就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解诚解雨臣黑瞎子后脚跟上,就见吴三省在那块据说是水消失的地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终确定这就是入口,让手下把这地方挖出来。

洞口暴露在众人面前,因为前路未知,为保证队伍安全,需要有一人前去探路,确认地底路况氧气等是否是个大部队下去。

解诚见此,没有犹豫的往前一步“我去吧”,说着就把绳子系在腰上。“小心点”解雨臣叮嘱。解诚点头回应,朝着洞口一跃而下,因为洞比较狭窄,解诚两腿蹬在洞壁上减少下落的冲击力。

一直落到洞底,解诚踩在地上,发现洞底有水,水深过膝,且流速不慢。呼吸顺畅,证明氧气充足,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洞穴复杂,应该就是入口没错。

于是解诚拉了拉自己腰上的绳子,就放松身体,让地面上的人将自己拉出去。

等会到地面,简单汇报了下面的情况,吴三省当即下令:收拾装备,准备下地。

等众人下到地底,发现实际情况与解诚所说相差无几也就放下心来。此时黑瞎子和解诚打先锋,在前方探路,如果出事也好给身后的人提醒或者争取时间。

大家在狭窄的地下通道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到了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因为时间不早了,加上这个地方确实适合修整。众人陆陆续续寻找地方,或靠或坐,吃东西喝水补充体力。

因为洞穴四通八达,一时不能确定该往哪个方向走,所以必须派人去几个方向探路,因为不会走很远,解雨臣便选了一条走了进去,解诚见状选了一条离解雨臣距离较近的,黑瞎子去了反方向。

解诚走了一段时间,发现路快到了尽头,隐隐约约有激流的水声传来。但之后解诚就察觉了不对,因为在水声中还夹杂着人的呼喊声,听音色好像是家主的发小。但是因为一路上听多了蛇吐人言,所以解诚并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打斗声,于是解诚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看到一处圆形低洼,水从上面流下,从四面八方的洞口流出,此时低洼的水深刚刚过腰,形成了一个蓄水池。

而水池的正中间解雨臣正挡在吴邪身前跟一条野鸡脖子对峙,解诚见状,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朝着野鸡脖子甩去,匕首擦着两人过去,直直射上野鸡脖子的七寸,带着蛇钉上了对面的墙壁。

解雨臣和无邪回头看向解诚,解诚漆黑的眸子与之对视,解雨臣静默半晌败下阵来率先开口“快拉我上去”,还没说完,解诚就伸出手,握住解雨臣的手腕往上一拽,解雨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上了岸。

而两人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在岸上看着无邪费劲的朝着岸上攀爬,最后还是解雨臣看不过去拽了一把。本来解诚跟解雨臣转身要走,无邪一把拽住解雨臣,喘了口气,还没等喘匀就急急开口道“还有胖子没找到,我跟胖子一起下来的”。解雨臣解释“早就找到了,就在我来的那个洞口”。

于是解诚背起胖子,解雨臣搀着吴邪,向来时的方向赶去,因为胖子的情况比较紧急,所以解诚带着胖子先走一步,而解雨臣扶着无邪坠在后面。

解诚带着胖子及时赶到营地得到了注射了血清,情况也稳定了下来。而无邪刚到营地就跟吴三省来了一场世纪大戏,不知道演戏的本人是什么想法,但是解诚看着是挺有意思的。

当然了大戏没有唱下去,原因是吴三省一脚把自己侄子踹晕了,他还纳闷自己这一脚不重啊,结果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小子也被蛇卵寄生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最终是黑瞎子为其接生的,孩子不太健康,细长干瘪,一来就是营养不良。

处理好了,众人也就放下心来,无邪和胖子一看就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几天没见就沧桑的像是生了二胎。

解雨臣和解诚也在墙边上铺好了睡袋,营地中间早就架起了篝火,营地周围也撒了驱蛇粉,虽然不确定对这里的蛇有没有用,毕竟按照之前的经验来说大概是没用的,但也总有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解雨臣和解诚还没有吃东西,但因为太晚了,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烧水,于是解诚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压缩饼干和午餐肉递给解雨臣,自己也拿了一份,顺便拿出了水壶递给解雨臣。

两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了大多都是解雨臣询问情况,解诚汇报。有时候解诚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比如“吃饱才好打架”,“我吃的不多,只是体力消耗太大”。

渐渐地营地里的声音小了,有人的呼噜声传出,虽说解诚和解雨臣知道就算音量正常的谈话也不会把人吵醒,可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轻了。“家主,该休息了”解诚轻声道,解雨臣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解诚立刻明白“睡吧,我会解决的”。

解雨臣头朝着墙壁躺在睡袋里睡着了,而解诚没有睡,先是坐在一旁看着解雨臣睡觉,在外人看来就见解诚一直盯着解雨臣不知道想什么。

而解诚此时的脑子里仿佛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家主真好看,这脸看起来很软,想摸摸”,另一个说“好小子,你不要命啦”

,还有一个说“我欣赏你,有本事你就去”。对此比较佛性的称呼叫上神,而俗称叫犯花痴。

之后解诚没做什么动作,便也躺下了,又过了一会儿,营地里没有什么动静了,也没人还在醒着。

这时之前那个方向那群手下的头有了动静。解诚听声音大概是收拾了行李,拿了部分食物,大概率是要跑路。

其实解诚并不想管,但既然解雨臣要求,他也答应了,就只能认命坐起身,等解诚起身才发现另一边的黑瞎子也坐起了身,俩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起跟了上去。

解诚根本没来得及出手,黑瞎子就用那条他亲自接生的蛇宝宝把那个手下的头吓得再也不敢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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