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骅停下了手,有些担心地问:“这个力道,是不是有些疼?”
尤灌摇头,声音却异常嘶哑,“没事,继续吧。你比那个中医老头轻太多了,重一点也没事。”
旬骅听到这句保证,便不再犹豫,开始大力按揉,毕竟这种化瘀的膏药,力道轻的话的确效果不好。
他不是觉得疼,尤灌闭上眼睛,掩住眼底翻滚的欲|望。唇边被他死死抿住,压抑着闷哼。
擦药的过程倒是不慢,十分钟后,旬骅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抹完药了,任务结束。”
尤灌还是趴在那里,碎发遮住了他两侧的脸颊,耳朵也被埋在头发下面,他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你要是疼的难受就别起来了,好好休息,我先也回去了。”
尤灌的脸红的要滴血,他根本不敢起来,身下的那个东西,现在□□的吓人,一起来,什么都暴露了。
旬骅打开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哑的“好。”
旬骅刚收拾完行李箱,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乔骥笑着说:“晚上好,我能进来吧。”
旬骅点头,“你怎么不打台球了,还没半小时呢吧。”
“打了一局,不想玩了。”乔骥抬眼看了看墙面上的投影画面,男女主演的脸贴在一起,马上就要亲上了,乔骥揶揄着说:“你在看什么电影,我没打扰你吧。”
旬骅看了眼投影仪,“没,这是下午看的,还没看完。这部电影是最近新出的评分8分的爱情片,但是我感觉这部电影的剧情有些老套,评分实际上不值8分。而且女主的演技比男主演好太多,我看他们演戏有种割裂感。你看,就是现在这个画面,女主含情脉脉,但是男主演根本没接住戏,他的表演有些过于模式化了,而且——”
“停停停,我知道了,怎么谈到这个你就这么多话。”乔骥眉头轻蹙,鼻子皱了下,“你生病了,怎么身上一股药味。”
“哦,那味估计是我手上的。”旬骅把手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你鼻子还挺敏锐,我自己都闻不见。”
这个味道和尤灌身上是一个味道,乔骥眼神暗了下。
旬骅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乔骥掩下眸中神色,抿唇笑了笑,“我刷到一个预告片,里面那个人跟你好像,但是感觉又不是你,气质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就想着过来让你看看。”
旬骅眨了眨眼,预告片,不会是《疑案》吧。
乔骥打开手机,点开了那个视频,他在一旁解释道,“喏,就是这个审讯室里的男人。”
果然是《疑案》,预告片有将近两分钟,开头就是旬骅坐在警察局里,抬头看警官王世的那一幕。
冰冷的构图和审讯室色调分明的黑白灯光,整个画面显得剑拔弩张。
穿着白色衬衫的犯人嘴角含着一抹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眼眸中带着狠戾和轻蔑。
只是两秒的画面,不过是一个眼神的变化,但是镜头里那个手带镣铐的罪犯却瞬间变得阴翳又恐怖起来,让人瞬间忽略了那张脸,只有记住了那个眼神,像是深渊一样的眼神。
乔骥轻笑,“我搜了搜这个《疑案》,也没找到演员列表。但这个人真的跟你好像。”
视频画面停在犯人看向镜头的那一幕,乔骥把手机放到旬骅的脸旁边,仔细对比了一下。
乔骥含笑调侃,“这不会真的是你的孪生兄弟吧。”
旬骅把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手机推开,“别打趣了,你知道这就是我。”
乔骥挑眉,眼睛弯弯眯起来,“对啊,我知道是你。不过,我怎么今天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
他这是在表扬,还是在损我。
乔骥把手机揣进兜里, 身体舒展,姿势放松地瘫在沙发上,“等巡演结束之后, 距离下次活动,除了录制专辑之外, 中间还有两三个月的空白期, 你打算干什么?”
旬骅也姿态随意地做到床边,“演戏, 我喜欢演戏。”
乔骥哼笑了一声, “你倒是诚实,怪不得, 我有时候老是觉得你其实并不是很想出道,特别是最后那几天,这种感觉特别强。现在想想, 说不定我还真没感觉错。毕竟说起演戏的时候,你眼睛亮得像灯泡。”
旬骅哭笑不得地看了尤灌一眼,“你的形容真是——”
乔骥坐直,拖着下巴盯着旬骅,“你为什么喜欢演戏?”
旬骅好像是思考了很长时间,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神色温柔,他有些怀念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耳濡目染?小时候, 我家附近有一个很小的话剧团, 我的邻居阿姨是那里面的一个演员。”
“我妈忙的时候, 就会拜托那位阿姨帮忙看着我,十二岁之前, 每次放学,一大半的时间我都泡在那个剧院里,话剧团里有时候缺小演员了,我还会上去救个场。那应该是我第一次接触表演吧,真的很有意思。每个角色都有他自己的故事,都有独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每个人只能活一次,但是演员却能体验不同的人生,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有魅力的事情。”
乔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或许舞台上的他也很耀眼,但对演戏热忱的旬骅却是真的在发光。
乔骥有些失神,心脏漏了半拍,掩饰性地笑了下调侃道:“果然一说到这个,你的话就多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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