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心迪还在心里止不住地吐槽着,忽然被问到,下意识抬头,才发现厉玚和森铖坐一起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认真的观察着,“樊姐,我也没觉得哪里像——”
聂心迪突然压低声音,“樊姐,他俩的眼睛和鼻子都好像。不过厉老师看起来更硬朗一点。”
啧,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人设,他绝对把那个旬骅的朋友说成丑八怪。
樊柔晓捏着下巴眯着眼睛又盯着看了几眼,然后给聂心迪竖了个大拇指,“小聂,眼神不错,的确是这样。不过旬骅朋友的眼睛比厉玚的眼睛更像狐狸眼,看起来更撩人,而且看着就比厉玚那小子——哈哈,看着就比厉玚温柔,而且气质也要优雅多了。”
聂心迪选择性耳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倒是疑惑起来,厉玚也认识那个旬骅的朋友吗,不然去找他干什么。
他们俩躲在柜台说悄悄话,后厨里童正信和旬骅也没闲着。
童正信系上围裙,把袖子捋高,准备大展身手。这可是餐厅开业的第一单,他势必要做出让食客流连忘返的味道。
旬骅正在洗菜,哗哗的水流冲过青葱的蔬菜,他沥干水分放到一旁备用,神色忽然一阵恍惚,思绪蔓延。
“诶,旬骅,你说你朋友不吃辣?”童正信正在调味,“是一点辣都不能吃吗?”
朋友,旬骅听到这个词眼神聚焦了下,唇角上扬了些许,似乎也的确称得上是朋友,“他大概能吃微辣,童老师您少放一点就行。”
童正信比了个ok。
厉玚和森铖聊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不过送走森铖之后,华味餐馆下午的客流量突然多了起来,不过这是跟上午比,如果真要说人数,其实也就总共有十二三个人,而且全是粉丝慕名而来。
其中最远的那个女生是从西班牙跑过来的专门来看旬骅的,她是尤灌旬骅[走马观花]的元老cp粉,微博群[结婚我们坐主桌]的成员之一。
她到华味餐厅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
聂心迪刚从走一堆华国人,但是心情却很烦躁,因为刚才来的那几波人里,没一个是他的粉丝。
又来了一个亚洲面孔,聂心迪有些期待地迎上去,“欢迎光临,请问有几个人呢?”
激动的声音伴随着发亮的双眼,“旬骅在吗?”
聂心迪低头瞥了撇嘴,啧,又是找旬骅的。
女生把餐厅的五道菜都点了一遍,旬骅忍不住说道:“你一个人,五个菜肯定是吃不完的。”
居然是真的花宝,老天鹅,怎么真人比照片好看那么多,真的有人睫毛那么翘还长吗,还有那双眼睛,妈蛋,艹,尤灌那小子好有福气,她深呼了一口气,终于缓和了呼吸,“没事,一会儿我打包带回去吃。”
旬骅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什么,就在他准备回后厨准备食物的时候。
身后的女生突然出声了,“那个,花宝,啊不是,我,那个——”
因为紧张,女生忽然语无伦次起来。
旬骅温柔地说道:“没事,不要紧张。我听你说。”
啊啊啊,不行,再看旬骅一眼,她就要叛变组织了。女生深呼吸,轻咳了几声给自己壮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跟我合张影?”
旬骅眼角弯弯,“当然没问题,是要自拍还是让别人帮忙拍。”
她颤着声音问道:“都要,可以吗?”
旬骅笑意更甚,“嗯,都可以。”
九点多,女生拎着打包盒,走出华味餐厅,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啊啊啊,那个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到底要不要问。
旬骅站在餐馆门口目送她离开,视线里不见她的身影了,旬骅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回走。
跑步声忽然从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女声说道,“旬骅,能等一下吗?”
厉玚坐在餐厅门口附近,面前摆着一本书,偶尔翻动几页,看起来认真又专注,实际上注意力完全没有从旬骅身上离开。
他看到旬骅准备回来,佯装低头阅读。
厉玚翻了几页,重新往外面瞟了几眼,刚才的那个顾客正在和旬骅说着什么,即使外面的路灯不太明亮,也能看出那个女生的脸红的不成样子。
说不定是表白,厉玚薄唇轻抿,他清楚旬骅不会接受那个女生的表白,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难受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啃食一样,钝疼又无力。
厉玚忽然合上书,厚重的书本发出猛然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引得正在算账的樊柔晓白了他一眼,这人又发什么神经了。
旬骅轻轻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又温柔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忘记说了吗?”
女生深呼吸了好几次,唇瓣都在颤抖,她拼命握紧拳头,眼睛都在用力,“骅骅,尤灌和你关系好不好呀?”
尤灌?
多久没从别人口里听过尤灌的名字了,旬骅表情恍惚了一下,扯了下嘴角,“嗯,挺好的。”
女生比旬骅低一个头,她根本没看见旬骅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小声欢呼了一下,开心的招手跑远了。
厉玚抬头望着夜空,今天的月亮还真圆,“人早走得没影了,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旬骅也看向天空,微微失神,月如圆盘,几乎看不见星星,“今天好像是农历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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