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个大家都应承下来。
外边排队伸长脖子往里看的人,交了作品的都紧张的咽口水。
没交作品的倒是一脸坦然的看热闹。
藏在人群中的安宁公主派来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们要去吗?”
“不去安宁公主不得打死咱们?”
“可是……这两天咱们也打听过,这里出的作品是什么样的,我们哪里比得过啊!”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哪有那么多家作,说不定就我们看到的那几篇。你们不去我去,2万两银子呢。”
“走走走,去……”
于是这些人也把自已的作品挨个交了上去。
不管写的咋样,反正数量是非常多的。
韩安白看到每人拿了一摞,还惊了一下。
这是从哪儿批发来的吗?纸不要钱的吗?
于是。
现场的各位大家仔仔细细端详着手中的作品,偶尔抬起头来跟其他人讨论。
有时候还为了手里这本书跟其她人争的面红耳赤。
就为了得到一句,你这本书就是最好的。
看到韩安白在旁边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自已脱了鞋子朝对方丢过去。
雅不雅观倒是其次,这逼格要是丢了。其他的学子该怎么想啊?
不过韩安白转念一想也不一定。
说不定这些学子都会认为这才是大佬应该有的逼格。
那万一学去跑偏了咋整?
韩安白收回了飘飞的思绪,指挥着小二,把收上来的稿子挨个分门别类的放在一块。
她打眼一瞅。
在心里叹气。
这个不行。
这个也差点意思。
这个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韵脚都没压好。
不过当然也有让韩安白眼前一亮的。
但是她仔细琢磨着就算写的是在这里面能排得上号的,那也比不过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那些。
这才是经久不衰的。
门外看热闹的,众位学子,紧张的伸着脖子在那儿瞎看。
时间一点一点过。
韩安白看着门外有的人头都没转过。一时间为他的脖子有点担忧。
这觉还没睡呢,该不会落枕了吧?
终于大家把手里的作品差不多都看了个遍。
让人久等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韩安白招呼着店小二给自已拿了个铜锣。
只听“铛”的一声。
韩安白就跟街上卖杂耍的艺人似的,“各位父老乡亲,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啊。名作鉴赏馆的活动正式开始的。
我们首先看到是这一本《李白诗集》,在座的各位先生已经看过了,那就请各位打分吧。
各位乡亲,如果没看过的话,可以买一本回去看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而这个时候排排坐吃果果看书书的众为位大拿。此时此刻每个人桌子上放了一摞牌子。
韩安白单手一指,“各位先生请评分吧,让外边的众人看看,《李白诗集》在你们心中能得多少分,是不是非常值得购买!现在,请亮牌!”
只见在座的7位先生,齐刷刷的举起了十分的牌子。
韩安白就像那带货的主持人似的,“好,辛苦各位先生。
外面的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也看到了,每位先生都举的是十分的牌子,所以最终得分是10分。”
外边有人吵吵嚷嚷了。
“真的这么好吗?”
“所有先生都打了10分啊!想必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惜了,昨天就顾着抢搬运工的书了。都没能去旁边看看!”
“我手里有这个书,是真的相当好,无论是吃饭还是如厕,我都舍不得把它放下!”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韩安白故意放在这儿说好话的吧!”
“我咋觉得你也像个托儿呢?”
被质疑的人气得面红耳赤,“我都不认识韩安白,我怎么可能是个托,再说了,里边坐的几位先生韩安白能有这本事买通他们吗?”
“想必这个叫李白的人就是写的好。不服气不行啊……”
韩安白没管底下人的各种评价,又重新拿起了一本书。
“大家瞧瞧啊,这本是《杜甫诗集》,请几位先生打分。”
然后牌子又是齐刷刷的1排10分。
韩安白笑的得见牙不见眼,“瞧瞧,瞧瞧,又是一本名作……”
接下来无论韩安白举哪本书,都是统一的,齐刷刷的十分。
毫无例外。
一开始外边的人看着,左一本书十分特别惊讶。
右一本书十分,十分疑惑。
再一本书还是10分。
他们脑子里不再是崇拜了,反而就是原来这些所谓的先生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无论哪本书都是10分。
是不是让我上我也行?
就算得不了个10分,说不定也能得个八九分呢,这说出去能被这些人点评这么高的分数,也是自已的荣幸。
于是有些人心里有的底。
在韩安白让几位先生评分的时候。
又有许多人刷刷刷刷开始临时抱佛脚,从脑子里憋灵感。
不管憋出来的究竟是灵感还是灵魂。
总归是又交上了不少纸。
因为此时每一个读书的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就这?我也行!今天就是我的扬名之日。
等紧张又激动的评分环节结束。
韩安白又“铛”的一声敲了一下。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的书评分已经评完了。接下来的话是该给众位学子评分了。只要有其中一篇佳作,能够超过10分。哦,不对耶,最高分就是10分。
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人能够得到那1万两银子了!这哪儿行,我,韩安白在这儿,就斗胆给陪中郎将改改游戏规则。
只要有一篇能够得到10分。这1万两银子就归这位学子。”
韩安白说完摆摆手,让人搬出了及托盘银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泪淹陈塘关
韩安白一掀赫然就是齐刷刷的1万两。
在座的几位先生没想到裴玄黓,韩安白竟然是说真的。
看着这些钱,他们自已都有些心动。
好歹他们还记得自已是来这儿平分的先生,而不是来这抢钱的寒门学子。
心理那点儿为人师长的骄傲,硬生生把他们的屁股按在了凳子上,没让她们站起来。
每个人表面上正经围坐一脸严肃,心底里的小猫在抓心挠肝,瞅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每个人在心里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钱呀。
都是钱啊。
韩安白又敲了一声铜锣。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了。首先凭我手边这一摞,这一摞写的是田园诗。与之相比的自然是我名作鉴赏馆里卖的田园诗集了。
请诸位先生看一眼,打个分。”
韩安白说完就让店小二把这一摞递到了最左侧的一位先生手边。
这人赫然就是净亭先生。
净亭先生这几天遨游在诗歌精神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尤其是今天,他感觉自已已经蜕变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净亭先生了。
他现在是饱读诗书,熟读经典,能够傲视群雄的净亭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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