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去忙之后。
韩安白一拍脑门才想起来。
“对了,《三国演义》这本书搬运工说写了一半了。”
裴玄黓皱了皱眉,重复的问,“搬运工说写了一半?”
韩安白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这个话有问题,但又没有什么问题。
她嘿嘿一笑,“不是搬运工写,但是我只能联系搬运工啊。肯定是搬运工的朋友跟他说的呗。”
裴玄黓点点头也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搬运工的朋友不准备写了?”
“不是,搬运工说觉得可以出书了。意思是让你准备准备,可以在名作鉴赏馆开始售卖了。
哦,对了,还有,搬运工说他的朋友卡文了,需要思索一段时间再写。”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那好吧……你去催催搬运工,让搬运工催催他朋友……没事多出去转转,增加一下灵感……”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这生无可恋的语气,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这么喜欢这本书啊……”
裴玄黓点点头,“你不觉得它很好吗?”
探监
韩安白裴玄黓两人讨论了一下《三国演义》这本书究竟有多好?
之桃把东西收拾好就来找韩安白了,韩安白对着裴玄黓示意了一下,于是两人就离开了。
韩安白这次去的监牢监牢,里边的守卫明显被人打过招呼,看到韩安白来,没有任何惊讶,甚至还赔着笑脸,恭恭敬敬的把人请了过去。
不过人家虽然恭敬,韩安白也没有摆任何脸色,照旧的每人塞了一个小荷包。
“天渐渐冷了,几位兄弟买点酒喝暖暖身子。”
牢头悄悄把这个荷包收了起来,赔笑着说,“夫人客气了,既然你这样,那我们也却之不恭了。
毕竟我们也知道您舅舅一家都是被冤枉的,我们哪儿能对他们不敬了。
前段时间孩子有点怕冷,我们二话没说就去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
韩安白听着这话,对着这个牢头笑了笑,“多谢各位的照顾。有了各位费心了……”
韩安白示意之桃,再给人家点。
牢头看到韩安白还给他,帮忙推拒了一下,“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这买酒钱够喝好几天的了,夫人太客气了。”
韩安白笑着说,“小小谢礼不成敬意,再说了,这也不是给你们买酒喝的,买衣服的是哪位兄弟?
这是买衣服的钱可不能让你们跑了腿又倒贴钱,那这就是我的不是了……”
几人虚与委蛇,各种客套,一步步来到了韩安白舅舅家关的地方。
牢头打开牢房,“夫人请便,那我们就先退下了,不在这打扰你们叙旧了。”
“多谢。”
等人都离开后,韩安白仔细看了看曹泽康。
曹泽康确实多了一身衣服,只不过这衣服粗布麻衣的,质量看上去就一般。
不过好歹也算是衣服保暖是够了。
韩安白上前摸了摸曹泽康的头,“在这里冷不冷啊?”
曹泽康明显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有精神了。婴儿肥都快没有了。
不过他还是勉强对韩安白笑笑,“不冷的,本来是有点冷,但是有了新衣服穿我就不冷了。”
“真乖。”韩安白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放心吧,马上就可以带你出去了。”
韩安白的舅舅曹广津说,“马上就可以带他出去了?韩安白,你是又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开心了吗?
伴君如伴虎,你得小心点,我们在这边也没有生命危险,你可千万不能踏错一步!”
韩安白也不嫌弃,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几个人聊天。
“舅舅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次陛下看中了裴玄黓府上做出来的纸张,想让我去打探一下怎么做出来的……”
曹广津皱眉,“上一次就让你去偷什么活字印刷术的制作方法,这次又让你偷纸张的制作方法。
裴玄黓人又不傻,你做的这些他早晚都能发现的,你既然都嫁过去了,那夫妻应该一条心才对。
你做的这些事被他发现了,那你可怎么办……”
韩安白听着舅舅这么关心自已,但是这里人多眼杂,有些事情她也不能说。
韩安白只能笑笑,“放心吧,舅舅,没事的。裴玄黓这个人比较粗心大意。军旅之人嘛,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儿,我只要小心一点,他发现不了的。”
曹泽康在旁边皱着小眉毛,有些不赞同的说。
“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
韩安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事情啊,是没法简单说对错的,你长大就明白了……”
他舅舅笑着说,“给他解释这个做什么,他还这么小。对了,爹娘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吧,外公外婆他们都在大司马府养着,现在气色好多了,就是外婆的咳疾还需要慢慢调养……”
……
韩安白探完监,回家。
她一路上都没琢磨出什么好的方法,能让皇帝老头相信她能偷到纸,又不怀疑她有什么马脚。
于是她找到裴玄黓。
“裴玄黓,你说,我该怎么拿着做纸的方子去找皇帝老头?
总不能跟上次一样说你又去看造纸的地方,我又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了做纸的方子吧?
我要真这么说了,皇帝老头要是真这么信了,那他可能就真的离退位不远了……”
裴玄黓轻笑了一声,“确实不能这么糊弄。不过我一时间也没想到好的办法。”
韩安白叹了一口气,“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曹泽康原本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孩现在瘦的都皮包骨了。”
“要不……你看这样怎么样?”
裴玄黓琢磨了一下,把自已的方法说出来。
韩安白想了想,也没什么别的好方法了。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告诉皇帝老头。”
第2天。
韩安白又趁着裴玄黓“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到了皇宫。
皇帝老头看着韩安白这么快就过来了,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韩安白是没看懂他的意思,还是这么快就得手了。
“韩安白,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韩安白行了个礼,“回陛下,臣妾已经拿到了做纸的方子。不过也不能说是方子,只能说……大概的操作步骤。”
皇帝老头面无表情问,“究竟怎么回事?”
“裴玄黓不是在名作鉴赏馆做了什么投票活动吗,他的活动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在书房外听到他跟大司马说起这件事儿。
说着说着也就凑巧了。
大司马也好奇这些是怎么做出来的,裴玄黓就跟他爹细细说了出来,我在门外就听了个大概。”
皇帝眯着眼睛,“这么巧?”
韩安白苦笑了一下。
“也不是这么巧,我花钱收买了府邸的下人,在大司马面前说这纸张有多好多好,引起了大司马的兴趣。
后来又收买了下人,在他们俩见面的时候提起了此事做了个引子,所以才……”
“大司马府的下人能听你的指挥?”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给他们的钱都是我去当了我的嫁妆才得到的。一笔不小的钱……”
皇帝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是让韩安白把造纸的方子说了出来。
韩安白倒也没尝试,只是省略了具体步骤,就跟上次一样,还是需要皇帝老头直接找人多次尝试。
韩安白办完这件事儿,走了之后,皇帝老头就说,“让人查一下韩安白昨天究竟有没有变卖首饰。”
发烧
皇上手底下的公公立马鞠躬行礼,吩咐人去办事去了。
没过多久,手底下的人传来消息。
“回禀皇上,昨天韩安白确实是命令她手底下的丫鬟去变卖了一些首饰。事件发生在昨天下午。”
皇帝老头听着手底下人的报告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这个韩安白做事未免太顺了些。
还有上次的事情,怎么就突然裴玄黓恰好就出去了。
她恰好就偷到了那些制作方法呢。
可是她的制作方法也确实是没有问题。
如果说是裴玄黓,故意设陷阱的话,那韩安白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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