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腿儿的,说话不算数。
没想到临了了临时加价,这和做生意出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他这是怕把人都放了,拿不住自已吧。
什么两个人在一块儿好过一个人?只是怕自已做多了,他没法儿继续拖,到时候差不多了,还能把他舅娘推出来顶顶账?
狗皇帝。
就他这样位置早晚坐不稳。
都说皇上金口玉言。这个皇帝老头,也不怕吃饭噎着。
虽然韩安白极度不满意,但是她也不敢跟这个朝代的最高统治者叫板。
她只能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说,“皇上,臣妾也是拼了命做这些的,偷出这种东西来,裴玄黓已经开始戒严了。
以后臣妾要是想在弄点什么就不容易了。这次要不是他中秋节喝多了,臣妾也没胆子……”
皇帝老头笑着打断了韩安白的话。
“裴夫人如此聪慧,以后遇到事情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朕相信你。”
他大爷的。
你相信个粑粑。老娘不相信你。
狗皇帝。
韩安白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皇帝老头摆摆手,撵出去了。
“行了,朕知道这件事情了,陪夫人所做的一切,自然是对国家有利的,想必白象知道了也会感恩你的。
有什么事及时跟进汇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也可以跟朕说,朕自然会安排人帮助你……”
韩安白生气,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
“多谢皇上……”
韩安白行过礼转身走了,在背对着皇上的刹那,韩安白脸都扭曲了。
狗皇帝狗皇帝……气死老娘了。
韩安白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以后给皇上漏消息的事情,不能再这么快了。
不然肯定要起疑,而且得手的太容易,他也不容易珍惜。
韩安白往外走的一路上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她想到自家小表弟那个表情,就忍不住叹气。
好在这次来的时候没提前跟他打包票,也没把事情告诉他,不然可不就让孩子空欢喜一场了。
等韩安白离开后。
皇帝老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压着怒气低声说,“把负责售卖书籍的一干人等都叫过来,还有监视名作鉴赏馆的人也一块叫过来。”
公公连忙回答,“是。”
“找一些造纸的工匠过来,真的要看看韩安白给的这个方子,到底有多少利润,能够让裴玄黓降低一半的价格出售!”皇帝老头沉着脸说。
一旁的公公点头哈腰,“是,陛下。”
……
韩安白一回到大司马府,就直奔裴玄黓的书房去了。
不讲武德
毕竟有什么事儿,韩安白还是习惯跟裴玄黓透个气儿。
尤其是这次在皇帝老头那儿吃了一个大闷亏。
韩安白砰的一声推开门。
把正在练字的裴玄黓吓了一跳写的字都歪了。
他面具下的眉毛皱了起来看着怒发冲冠的韩安白,看着她那小脸儿气的通红,一瞅事情,可能不太顺利。
韩安白快步走到裴玄黓书桌面前。
桌子被她拍的啪啪响。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裴玄黓你是不知道皇帝老头这个家伙他简直不讲武德!真不是东西!”
裴玄黓皱了皱眉,什么叫不讲武德?
“这个老头子这次竟然跟我玩阴的,我把制止的方式告诉他之后,他竟然不把我舅舅舅娘他们放了,而且说什么因为我舅舅是主谋不能放,让我舅娘陪他作伴,我可去他大爷的吧……”
韩安白嘀哩咕噜,把话都说了出来。
说完口有点渴,顺手端起裴玄黓书桌旁的茶杯喝了起来。
喝完茶,她把茶杯砰的一放,长吐一口气。
“你说皇帝老头是不是玩阴的!”
裴玄黓眨了眨眼。
虽然他觉得皇帝老头这么做倒是挺正常的,毕竟还要拿捏韩安白,肯定不能让手里没了把柄。
但裴玄黓看韩安白气的都要吃人了,于是只能顺毛摸。
“对对对,皇帝老头这个人实在是不讲武德!”
本来在生气的韩安白,听到裴玄黓说不讲武德,这4个字儿,那气突然瘪了一下。
就像氢气球被人扎了个眼儿。
她想笑又觉得有点奇怪,从一个古人的嘴里说出这4个现代化的字。感觉有点错乱。
韩安白皱着眉上下打量了裴玄黓一眼,然后问,“你怎么会说这4个字……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裴玄黓诚实的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刚刚听你这么骂皇上,就算不知道也大概能猜到,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于是借鉴一下。”
韩安白挑挑眉,嘿嘿一笑,“我给你解释一下……”
韩安白的气就被裴玄黓顺毛摸一摸一摸,一下一下慢慢消了。
韩安白叹了口气,“算了,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也没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个地头龙。”
裴玄黓听着地头龙这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小六子突然急急忙忙进来了。
“少爷,少夫人皇宫派人过来宣旨了。”
韩安白,裴玄黓,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韩安白嗤笑一声。
“这个皇帝老头这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啊。这收拢人心的方式……虚伪。”
裴玄黓无奈摇摇头。这个家伙可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说,“行了,我们过去吧。”
几人到了之后。
听着宣旨太监的话,果然不出韩安白所料。
皇帝老头怕她撂挑子不干了,刚刚拒绝把她舅舅舅娘放出来,这下子给她开了个特权,说明天可以去探监,以后一个月可以去两次。
但是宣旨的太监并没有明确的说,为什么会给韩安白这个特产,毕竟韩安白现在还是给皇帝偷偷摸摸的做事。
给她这个特权的理由只是借了大司马的名头。
说什么大司马在中秋节上的一席话,让皇上醍醐灌顶。还说裴玄黓开的店对百姓有诸多好处,等等……让裴玄黓没事儿去找他探讨一下。
而且也没有单单只赏韩安白一个人。
赏给了大司马白银千两。赏给了裴玄黓可以减免一层商税。
现在这个时代,商税是所有税里面最高的。毕竟是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底层的。
裴玄黓是一个中郎将。但只要他经商就得在商言商。
虽然这个特权对韩安白来说没啥用,但是对她那小老弟作用还是挺大的,毕竟孩子想爹娘。
虽然韩安白很不情愿,但是这旨意都下来了,也不得不接。
于是韩安白面带微笑地接过旨,谢了恩。
而大司马跟红太郎两人对视一眼,也笑着接了旨。
等太监走后,裴玄黓拿着圣旨在手上拍了拍。
“看样子明天上朝的时候,我还得去做一件事儿。”
韩安白有点好奇的问,“你要干啥?”
“既然你暗中,给陛下透露,坐着的方法没有用。那咱们也不能让他白得这个方法呀。他都说我经商惠及百姓了,那我肯定得给他做点实事儿啊。”
韩安白皱皱眉,然后脑子一转。
“你的意思是明天你想把做纸的方法在朝堂上……”
“对,好处咱们是捞不着了,名声咱们可以再整大点。到时候皇上自已说,他们自已研究出来的,还不如我们直接双手奉上走个明路。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售卖。
杂货铺里的卫生纸销量比咱们预想的要高。”
韩安白纳闷儿,“难道京城的人都这么有钱,这么多用纸擦屁股的?”
裴玄黓摇摇头,“并不是,咱们杂货铺里的那些纸,虽然是用来如厕的,但还不是工艺最细的那种。一些平民百姓拿这些纸写字。
我想的是,如果不把值普及的话,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出现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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