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也不能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向人发疯。
而且。
裴玄黓的视线瞥了一眼韩安白。
韩安白压根都没发现静枫这个男人的其他心思。
这个蠢女人。
蠢点也挺好的。
裴玄黓对韩安白说,“叙完旧了吗?咱们可以走了吗?”
看着自家小相公不开心,韩安白立刻说,“好好好……”
她转向静枫,“我们就先走了,你如果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凑凑热闹。”
静枫点点头,“好。”
说完,韩安白和裴玄黓,两人就说牵手离开了。
静枫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最终一下一下的咳嗽了起来。
而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媚娘,气的后槽牙咯吱作响。
这个静枫怎么这么蠢?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怪不得天天在楼里犯什么相思病。
真没出息。
这辈子都得不到韩安白。
……
而韩安白和裴玄黓慢慢走远。
韩安白捏了捏裴玄黓的手,“行了……应该是我生气才对呀,你刚刚生什么气。”
裴玄黓瞪了韩安白一眼想说什么,但又没开口。
裴玄黓总不能说,有丫鬟要爬我床,你竟然不吃醋。
他堂堂裴中郎将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韩安白那门的看着裴玄黓被瞪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的。
她认真的思考,是不是自已真的哪里做错了。
也不是啊。
刚刚明明就是裴玄黓的问题。
这个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韩安白抓起裴玄黓的手咬了一口。
倒是没用力。只是在裴玄黓的手背上轻轻留了一个牙印。
裴玄黓装模作样的嘶了一声。
韩安白白了他一眼。
“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生什么气呀,明明是你做错了才对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竟然还跟我甩脸子!”
裴玄黓:“……”
“还有,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呀?你不说出来我哪知道。再说了,我也没觉得我哪里错了……”
裴玄黓,“……”
算了。
他不该奢求这个脑筋不开窍的女人,能想到这一点。
他连当初那个媚娘对自已有意思,都是自已跟她说的。
都是女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裴玄黓有点心虚的看着韩安白。
好在韩安白嫁的是自已,品行端正,不然就韩安白这个样的嫁给其他臭男人,别的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估计韩安白都看不出来。
裴玄黓在心里夸赞了自已一番,得瑟了一下。
把自已给哄好了。
他只能叹了口气,对韩安白说,“算了,没事。你没错……”
这下韩安白乐了,“你这个臭男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既然我没错,那错的就是你了……”
裴玄黓,“……”
“我也没错……”裴玄黓说。
韩安白哼了一声,“你没错,你刚刚撅着屁股就跑。跑的还贼快,那两条腿倒腾的,我都追不上……”
裴玄黓抽了抽嘴角,对韩安白说的这个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大姑娘家家的……这话说的如此粗俗。
裴玄黓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无奈的说,“行行行,我错了……”
“看,就是你错了。你自已都承认了,既然你都承认错误了,那你快点跟我道歉!”
裴玄黓被韩安白噎得无话可说。
只能十分不走心的学舌,“对不起,娘子,是我的错,我不该莫名其妙撅着屁股就跑。让你在后边迈着小短腿儿,怎么追都追不上,都是我的错……”
韩安白,“???……”
这是道歉该用的话吗?
“不行,你重新说。我不接受你这个道歉,哪有这么敷衍的,你还损了我,我腿哪里短了,不就是比你短了一点吗……你快点重新说!”
“好好好……”
……
晚上。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灯笼。
一些妇女和小孩结伴而行,特意沿着墙边或者去走桥上。寓意着驱百病。
大道上的摊贩,一个挨一个。
大部分是卖一些吃食,灯笼,还有各种小玩具。
韩安白甚至看到了各种盗版小玩具。比如说什么七巧板,九连环之类的。
韩安白只能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
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
看来应该把奇珍阁里那些小东西都挪到杂货铺去卖了。
韩安白一边逛街,一边不忘琢磨自已店里的生意。
几乎所有的孩子人手都拎着一个小灯笼。
虽然照明的用处微乎其微,但是过节的氛围还是很浓的。
而韩安白也瞅见自已的杂货铺已经开始卖出好的元宵了。
离近了还能听见店小二说,“来吃元宵啊,寓意着团团圆圆……”
韩安白无奈。
这也太干巴了。
不过上座率还是挺高的,不少人都想吃这个新奇玩意儿。
韩安白,裴玄黓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他们搭好的台子那里。
此时台子附近已经围满了人。
韩安白掂了掂脚,看着台子上边敲锣打鼓的和台子下边舞龙舞狮的。
举高高
围观的群众,一边喝彩一边鼓掌。
“好,再来一个。”
“哎哟哟哟哟,绣球飞了飞了……”
“爹爹我看不到……”
“好好好,把你扛起来。”
韩安白看到很多小孩子都骑在自已父亲的肩膀上。
看到这个场景,她一时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活了这两辈子,她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可能她命里就没有亲缘这个说法吧。
裴玄黓在一旁说,“马上就要开场了,你还准备保密啊?”
可谁知他说完这话没见韩安白搭腔。
于是他低下头,就看到了,在各路灯光照应下韩安白那有点儿失落的脸。
裴玄黓顺着韩安白的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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