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鬼王取消了朝会,直接去了无限山上的云顶雪宫,虽然记忆里的同门给他的印象很不好,但他觉得,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他打算随便找个人问问。
等他进去了,才发现偌大的门派内,竟然空无一人,一个打扫的弟子都没有。
“有没有人?!”他喊了几声,终于喊出了一个人影——风展看到夜宇皓,没好气道:“师父来完,徒弟来,弄空了我整个门派还不够吗?!你们师徒真是灾星!”
师父?师徒?夜宇皓心想:我有师父吗?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可是,我既然曾经是冰灵派的弟子,按理说,应该有过师父才对。
他抓住风展问:“我师父是谁?”
风展翻了一个白眼:“逗我很好玩?!”
一提到“师父”,夜宇皓的情绪突然没来由地暴躁:“问你话呢!快回答!”
风展正因为跑了一门派的弟子而窝了一肚子火气,满脑袋都是他讨厌卿羽尘,一时忘记对方的徒弟是阴间之主,竟然咆哮道:“你师父他死了!死了!”
夜宇皓突然觉得心底“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你敢说他死了。”鬼尊的眸色开始变得浅淡,明明是大白天,风展却觉得一阵阴风席卷全身,他望着对方青色的鬼瞳,这才反应过来。
夜宇皓阴狠地说:“我师父若是死了,我就送你下地狱!”
风展能感觉到强烈的威压,鬼王的力量似乎比之前更强悍了!风掌门差点吓疯,连忙改口:“我我我开玩笑!胡说的!你别信!”
他拼命扒拉开夜宇皓的手,连滚带爬地跑了。
夜宇皓却站在原地,他的记忆再次陷入一团混乱,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就是冒不出头,让他心里憋闷到快要发疯。
他混乱了一阵,终于理清了思路:对了,我的确有一个师父!
他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师父的样子,也不知道师父的名字,这不合理!
他想再问问风展,师父叫什么?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男人,原来风展已经吓得逃走了。
线索又中断了,夜宇皓只能先回冥界,他走在冥界的大街上,百姓们看到他们崇敬的鬼尊,立刻围了上来:“尊上!尊上!”
夜宇皓微微点头,以示打招呼,一个小鬼突然问他:“尊上,冥后怎么没跟你一起?”
小鬼的母亲——一个女鬼吓坏了,连忙捂住孩子的嘴,不让他乱说话。原来宫里传出命令,说尊上听不得跟“冥后”相关的字眼,让民众绝对不要在鬼尊面前提冥后。
夜宇皓却已经听到了,他命令女鬼:“放开他!”
女鬼不得不松开儿子的嘴。
鬼王问小男孩:“本尊有冥后?”
小鬼可不理解什么官方命令,只管说实话:“当然了,冥后和尊上您的感情可好了!”
鬼尊脑袋里“嗡”一声:我竟然有冥后?我怎么不知道?!
冥后在哪里
鬼王觉得对方既然是自己的伴侣,那么肯定会留下共同生活的痕迹。他马上飞回了寝殿,在房间里一通翻找,想看看有什么能提示他的东西。
夜宇皓不知道的是,卿羽尘走之前,把房间里所有跟自己相关的物品都收进了他自己的储物戒,而那个储物戒现在在飞甲手里,所以夜宇皓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
他疲倦地仰躺在床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就是觉得难过。
夜宇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睡着后,意识回到了识海,他置身于浩渺的宇宙,望着一片寂静的夜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是谁?”他冲着无边无际的宇宙喊,没有谁回应他。
“你在哪?”他不死心,又喊,天地间依然一片寂静。
……
隔天的朝会上,鬼尊开门见山地问:“本尊的冥后是谁?”
众臣子一听,集体吓一跳,齐齐把头垂得低低的。
夜宇皓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不敢看他,越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他。
他干脆点名:“飞甲!说!本尊的冥后叫什么?”
飞甲僵硬地抬头:“尊上,您哪有什么冥后,您明明是单身。”
“胡说!”夜宇皓斥责他,“本尊昨天在民间,有鬼告诉我,本尊是有冥后的!”
飞甲硬着头皮狡辩:“对方肯定是瞎说。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鬼将军代替尊上问众臣:“你们说,尊上有冥后吗?”
众臣齐声回答:“没——有!”
鬼王愣住了:难道自己真没有老婆,昨天那个小鬼是瞎说的?
朝会作罢。
哪知第二天的朝会上,鬼尊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问题:“本尊的冥后是谁?”
众臣子集体打马虎眼:“尊上,您没有冥后,您是单身。”
夜宇皓失落地垂下头,上朝都上得没精神。
……
再隔一天的朝会,鬼王依然不死心,又一次跟群臣确认:“本尊真的没有冥后?”
……
一连几天的朝会,鬼尊都以同样的问题开场,仿佛询问冥后成了他每天的开场白。
众大臣快绷不住了,会后,他们私底下找飞甲和后卿商量,一个臣子提议:“实在不行,给尊上重新找一个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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