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对于池钰的怒骂置若罔闻,只是固执的,用自己生/涩的手法去安抚池钰。
直到池钰的指甲划到了他的手背,宋言酌才停下了动作,喉中溢出了一声短促的哼。
“哥哥,你弄伤我了。”
池钰整个人烫的厉害,他背对着宋言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宋言酌话里的委屈太重,重的他不自觉停下自己的手。
顿了两秒,池钰手脚并用的从宋言酌怀里爬出来,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后只露出一张脸。
一张红的几乎可以和宋言酌的睡衣媲美的脸,他几乎是恳求般的开口:“你回去吧,我真的不难受。”
池钰快要抓狂了,他没想到宋言酌会体贴到这种地步。
这都什么事儿,池钰刚坐起来的时候其实是想骂宋言酌让他滚出去。
可是宋言酌的眼神太干净了,还有些委屈,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帮他,可他却那么抗拒。
池钰甚至无法直视他,更没心情和宋言酌说这种事情是不能帮他,除非两个人是情侣。
兄弟之间是不可以这样的。
而他竟然还觉得舒服,这是池钰更不能接受的。
宋言酌再生涩,可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丁点儿刺激,他都需要花费比平时超过数倍的理智去抵抗。
为什么宋言酌还不出去,池钰觉得自己要恼羞成怒了:“宋言酌,滚……”
“哥哥,手背好疼。”
宋言酌把手背放在池钰眼前,一条鲜红痕迹刮破皮肉,有一些血丝露出来。
这是他抓的,除了这道,池钰的手腕儿上也斑驳着几道红痕,不过都不深。
宋言酌喊疼的这道,最严重。
池钰的话戛然而止,看着宋言酌委屈受伤的神色,心跳乱了几拍。
不等池钰说话,宋言酌就伸出舌尖舔掉了手背上的血丝,跪坐在床上面对着池钰小声道:“但只有一点点疼,我知道哥哥肯定比我更疼,我上次易感期疼的差点死掉,那个时候我也想要有人帮我,所以哥哥,让我帮你吧。”
“哥哥,我舍不得你疼。”
宋言酌这几句话说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的有些长,像是害怕被拒绝。
池钰的心前所未有的狂跳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又强烈的心悸,强烈到让他理智摇摇欲坠。
宋言酌舔的那只手,是刚才碰他的那只。
“阿言,我们是兄弟,这是不可以的。”池钰咬牙。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我们只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亲密的原因是哥哥养大了我,所以我完完全全的属于哥哥。”宋言酌笑着,嗓音清亮:“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帮你的人。”
池钰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像是无数的刀片砸进了他的脑海里,彻底割开了他那道名为理智的弦。
宋言酌在说‘他完全属于他’。
池钰的心脏像是在温水里面荡来荡去,有些落不到地上的失重感。
他怔忡的瞬间,宋言酌像是剥鸡蛋一样,把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宋言酌再贴上来的时候,池钰闭上眼睛,颤抖着开口:“关……关灯。”
灯光昏暗间,馥郁的玫瑰香染上了更深的甜。
交织的喘息,破碎的嘤咛,漆黑的房间,还有身后他一手养大的宋言酌。
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宋言酌。
发情期的痛苦在消退,池钰紧闭着双眸,眼尾湿漉漉的,像是要哭。
宋言酌看不清他,但是能从池钰的反应判断出他的情绪。
不是厌恶。
是纠结。
是难以抗拒。
是顺从本能。
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喜欢。
或许只有一点点。
但是一点点就够了。
宋言酌喉结滚动着,池钰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让他的身上疼得厉害,吐出沉重灼热的呼吸。
这样抱着池钰,掌控着池钰……
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走到了这里。
让池钰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接受了他的举动。
宋言酌觉得自己要失控了,黑暗中他的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情潮,似岩浆般热切。
这一个晚上,宋言酌的信息素封闭针带来的副作用让他几乎无法入睡。
但池钰累极了躺在他的怀里,下意识的蹭着他的胸膛,让他觉得疼痛亦是恩赐。
池钰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和宋言酌第一次开始变得不对劲的这一晚,他因为被安抚而好眠这一个晚上,宋言酌痛的几乎昏迷。
我知道你醒了
翌日
池钰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柔软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与昨天的难熬相比,此刻他体内的信息素几乎算得上平和。
虽然还是热,但已经是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过了好久,池钰在被子里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才终于冒出一个头,汗水打湿他额前的碎发。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发情期,亦或者是其他的,池钰的脸红的几乎滴血。
已经快中午了,可房间内还是暗沉沉的一片,池钰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只要一闭上他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粘稠湿热的空气。
怎么就没忍住呢,池钰想。
怎么可以和宋言酌那样。
池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宋言酌不懂这些,只想着不让他难受,可他知道这不应该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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