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疾突感无趣,皱眉下令,“杀了他!”
一声令下,像是什么开关,一直不敢抬头的守卫抓向月鹤林,月鹤林终于回过神,四处奔逃。
而让他更绝望的是,当他好不容易甩掉追随的刺客,想去家里看看自己的妻儿时,等待他的只有混乱一片的家和死不瞑目的妻子,而自己的一对儿女却不见了踪影。
沉睡
窗外的月光清冷得洒下,室内一台蜡烛晃悠悠地燃烧,不稳定的火焰让周围的环境明明灭灭。
月鹤林此时像一个普通的老年人,他们讲述故事时总会陷入自己的回忆,从看似遥远且毫不相干的时间开始属于他的故事。
故事讲完,室内一时间只有蜡烛火焰摇晃的动静,呼吸声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有的人还在故事里,有的人在埋头思考,还有人不在乎这个故事,只在乎身边人的情绪和伤口。
唐弈小心翼翼地抚上唐三开始结痂的伤口,很担心这些伤口在这完美的脸蛋上留下疤痕,即使只是主人身上的疤痕,对保护主人的傀儡来说,也是莫大的失职。
“嘶,”被触碰到刚刚结痂的伤口,轻轻的触碰没有带来疼痛反而带来了些麻痒,唐三忍不住嘶了一声,用娇嗔的眼神看过去。
似又意识到室内还有外人,脸不自觉的红了,白皙的耳朵也蔓延上一抹红晕。
“哈哈,“月鹤林刚被唐三的动静带回现实,就看到了唐三面红耳赤的场景,不禁调侃,”原来在杀戮场上叱咤风云的黑发鬼面,私底下是这样的可爱。“
听到这句话,唐三忍不住往唐弈身后躲,而唐弈则一脸宠溺地看着他,任由他作为。
月鹤林嘴角扬起过来人的笑,“你们是一对爱人吧?“
是问句,但是语气中是肯定。
唐弈嘴角翘起温柔的笑,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唐三,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唐三往唐弈身后钻的动作一顿,脸上彻底红了,伸手悄悄从后面环住唐弈的腰。
唐弈表情愣住,他惊讶于唐三今日的主动,看着打扰他们二人生活的月鹤林,也有了好脸色。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月鹤林也不好再多留,不过他多了一个要关注的人—昨日手拿短刀的女孩,胡列娜。
月鹤林走了,唐弈终于能欣喜得抱住团成一团的唐三。
唐弈轻柔却坚定地拨开唐三掩面的手,露出内里通红的小脸。
唐弈看得出神,缓缓弯下腰试探着吻上唐三微热的脸颊。
轻微的气息喷洒在唐三的脸上,唐弈抱地不紧,只是微微圈着他,但他没有躲避,只是轻轻合上眼。
微凉的唇接触上来,唐三忍不住抖了抖,眼睫毛也像一个小刷子轻轻颤抖。
一吻之后,唐三只觉得气息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他不受控制得绷紧了每一块肌肉,眼睫毛不安地不停颤动。
唐弈无奈,只好把这一吻慢慢往上挪,一个带着湿气的吻落在了唐三额头。
唐弈轻柔地拖着唐三的杯,让他坐起在自己怀里。
唐弈把脑袋无力地放在唐三的肩上,轻声呢喃,“小三,我爱你,爱你……“
唐三僵直着身体感受着大腿旁的不明物体,随后又慢慢消弭。
只不过是唐三一个没有躲闪的动作,就足以让他心跳加速。
唐弈还没有恢复的身体,终究还是经受不住情绪的大起大落,陷入了沉睡中。
嗝,狗粮
烛光晃悠,调皮地落在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身上。
唐三担忧的摸了摸唐弈的额头,又把了把脉,除了虚弱外好像没有什么大碍。
唐三的眉头皱的紧巴巴的,坐在沙发边不肯离开,要不是在这里生存每天要上交一杯血腥玛丽,也许他还真的不会离开。
在唐三没注意到的地方,唐弈的伤口在月光下快速地愈合,腿上长长的口子已经完全结痂。
月光明明只能从窗户透进来一丝,但印在唐弈身上,像是笼罩着他。
唐三除了出去赚一杯血腥玛丽上交,其他时候他总是守在唐弈身边,什么也不做只是默默得看着他。
看着看着,唐三突然发现曾经那个总是跟在他身边,对身边陌生的生物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年,已经脱胎换骨,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如今充满了骨干和刚毅。
不变的是,他一直对唐三的命令言听计从。
即使这次的行动可能会让他丧失生命,即使唐三对这次行为只有三成的把握,即使唐三的这个想法只是匆匆而来。
不知不觉间,唐三已经离沉睡的唐弈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清唐弈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咚咚咚”的敲鼓声在唐三的胸口响起,但并不让他反感。
唇齿轻轻接触,唐弈的唇微凉,这是唐三呆滞的感叹。
唐弈因为虚弱有些苍白的唇,被染上些血色,唐三唇上的红像是被晕开,把无辜的脸蛋染的酡红。
唐三也干脆趴在唐弈身上,笑得像是偷了糖的小孩,他把心脏放在唐弈的心脏上,“咚咚”的有节奏的闷响在他耳边炸开,唐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兴奋的。
唐弈是被胸口闷闷的感觉闹醒的,入眼就是唐三颤抖的身体,他急忙抱住唐三纤细有力的腰肢,“小三,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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