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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花难得地耳根发红,拍了她一巴掌。
原来苏扶摇是想让她通过这样细致的保养,让皮肤变得更加柔嫩,并且还要通过其他保养,将脸蛋上的风尘之色也都去除掉。
“娘,你想想,你今年才三十四呢,比那二夫人也才大两年,可是你们俩站一起,就衬得她还是年轻少妇,你却生生要老上十几岁。这就是保养和不保养的差距。爹毕竟是个男人,你又是多年没近过他身子了。这府中如今四个女人,抛开四夫人怀孕了不能伺候,三夫人可是个美人胚子,二夫人也是保养得宜,皮肤光滑得不输给年轻女孩儿。你若是差的太远,肤质粗糙,言行粗鲁,久而久之,爹总会厌烦的。他如今身份不比从前了,由奢入俭难呀。”
宋梨花蹙眉道:“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说起这些话也不脸红,爹娘的事情也由得你编排呀,快快回你自个儿的院子去,不要在我这里聒噪。”
她一叠声将苏扶摇推出门,叫人领着她回松雪斋去了。
然则她并不是没听进女儿的劝谏,只不过是面子薄,在这种男女之事上被女儿说教,实在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羞惭。
好在她们母女相依为命惯了,一向是谁有道理就听谁的,所以也不至于生气。
扶摇说得对,我也得保养,凭什么林春乔只比我小两岁,却看起来比我年轻一大截呢。
宋梨花恶狠狠地挖了一块玉露膏,重重地按在胳膊上。
…………
初到桐城的时候,扶摇想象过可能会是激动人心的场面,阔别十五年的夫妻重逢,素未谋面的父女相认,总应该有些催人泪下的场景。
而实际上,虽然的确有感动有泪水,但生活依旧是很平常地度过。
开始这几天,扶摇跟宋梨花都在努力地熟悉将军府的生活,就像扶摇所说的,如今她们已经不是在宋家村了,住着大房子,呼奴唤婢,吃穿不愁,光是在林春乔的安排下,裁做四季衣裳,就废了她们母女不少辰光。
当初在宋家村的时候,何曾想过,光是挑新衣服的款式,便挑了好几天的。
这天一大早,苏北岳便出门去了军营,说是昨儿晚上军中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时间,影响很大,早上天没亮就有人来报消息,苏北岳当场披衣而起,就快马去了军营。
宋梨花这几日连轴转,被各种华服美食耀花了眼,可能也因饮食改变的关系,有点水土不服,今早起床后便是恹恹的,请了大夫来看了看,又开了药方,煎药服下后便开始昏睡。
扶摇闲的无聊,正巧上官静拿了几套刚做得的成衣来给她过目,便提议由自己做向导,带她去海神庙进香。
桐城是座沿海城市,辖下很多百姓都是靠打渔为生,怕出海遇到风浪,渔民们便会在出门前拜海神娘娘祈求平安,久而久之,海神娘娘成了桐城和东南沿海最具信仰的神。
后来,桐城便在城里头建造了一座海神庙,专门供奉海神娘娘,每日里香火不断,游人如织,海神庙附近也发展成了一条商业街,成了桐城一大热闹去处。
扶摇来到桐城这么多天,也都没有好好游览参观这个她要常年生活的城市,上官静既然提议了,她自然乐得答应。
于是,便吩咐人套了马车,一行人出了将军府,直奔海神庙而去。
桐城被倭寇烧了几把火之后,很多建筑都毁了,连道路都被破坏,苏北岳光复桐城之后,才又组建百姓、军士重新铺设道路,重建民宅。所以将军府门前那条大街才会叫光复大街。
车轮滚在青石板的路面上,辚辚作响。
微微摇晃的车厢里,上官静用她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苏扶摇,突然问道:“大小姐进府也有几日了,不知对府中各人作何感想?”
扶摇心头一跳,问道:“三夫人何出此言?”
上官静掩嘴一笑,那桃花眼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媚人的风情来,即使扶摇是个女孩子,竟也忍不住被她惊艳了一把。
“大小姐聪明绝顶,难道看不出这府中有人不和么?”
扶摇顿时目光一凛。
(今天要吃螃蟹宴了,兴奋g~)
正文 18、挑拨还是离间
“三夫人是指什么?”
扶摇眼中隐隐显出戒备之色。
上官静掩嘴一笑道:“大小姐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只不过……”她口风一转道,“大夫人是咱们家的女主人,有些事情若是不知道,只怕难以为底下人做主。”
宋梨花来到将军府之后,跟林春乔可谓分庭抗礼,一个是名义上的女主人,一个是实际上的内当家,宋梨花掌握了名分,林春乔得到了实权。
扶摇道:“三夫人既然觉得有事情该禀报,为何不直接跟我娘说呢?”
上官静摇头道:“大小姐不妨想想,我也是将军的女人,若是我去跟大夫人说了,难免大夫人要怀疑我搬弄是非。我看大小姐也是精明聪慧之人,更值得倾诉。”
扶摇点点头,其实上官静只是想借她的嘴转告宋梨花罢了。
“是什么事情,请说吧。”
上官静这才娓娓诉说:“四夫人如今怀了身孕,大小姐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许是瞧不出来,四夫人肚子尖尖,据大夫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男孩儿。大小姐想必也看出来了,咱们将军膝下三个女儿,独缺儿子,对四夫人这一胎可是充满了期待。”
扶摇点头,这一点是事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于苏北岳来说,没有儿子就等于断了苏家的香火,虽然他对三个女人都是一视同仁,也十分地疼爱,但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对四夫人丁芷兰腹中的胎儿的确是充满了期待和谨慎,大家都知道,他盼望她给将军府生一个小子。
“大小姐有没有想过,如果四夫人这一胎出了意外,将军会如何地伤心难过?”
扶摇疑惑道:“意外?这生男生女又不是四夫人能够预料,就算是大夫所言,也只是一个概率,就算生出来还是女儿,爹想必也只是失望罢了。”
上官静微笑摇头,桃花眼斜挑:“大小姐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人为的意外。”
扶摇心中电光一闪,急促道:“你是说,有人对四夫人腹中胎儿不怀好意?”
“大小姐总算明白了。”
扶摇蹙眉:“三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想?”
上官静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叙说起另外一件往事。
“当年二小姐雪华刚满周岁的时候,二夫人也怀了身孕,大夫也说,极有可能是个男胎,可惜却因为意外而没有生下来。大小姐知道是为什么吗?”
扶摇没说话,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三位夫人之间的往事,但是听上官静的语气,难道林春乔怀第二胎的时候,被四夫人丁芷兰下了黑手?
不过四夫人看起来温婉贤淑,怎么会做这么狠毒的事?
而上官静接下来的话,很快就为她解答了疑惑。
“二夫人怀胎七个月的时候,正好赶上四夫人生产三小姐青宁。当时将军还在战场上厮杀,我们所住的也不是如今的将军府,而是跟着二夫人在她娘家借住。当日是个大雨天,四夫人突然阵痛,我们都慌了手脚,全是二夫人忙进忙出,张罗着稳婆丫头来帮四夫人生产。我还记得那天的雨,真是大呀,一个接一个的雷,就在人头顶上炸响,雨线密集得,十步外就看不见人影。
“最糟糕的是,四夫人竟是难产,如果不是二夫人安排及时,又从娘家拿来老山参给四夫人提着气,只怕三小姐青宁未必能来到这个人世。”
上官静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低沉,抑扬顿挫,好似说书人说故事一般,扶摇听着,竟不知不觉入了神,仿佛身临其境了。
“这么说来,二夫人应该是四夫人的恩人才对。”
上官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只是四夫人顺利产下女儿,没有发生后来的事,那么四夫人对二夫人当然一定是感恩戴德,二夫人对于四夫人也一定是亲亲热热的。”
扶摇心头一跳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静目光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大雨天的情形。
“二夫人的确是尽心尽力,我当日也在产房中,亲眼见着二夫人拽着四夫人的手,给她鼓劲打气,手臂被四夫人抓出了道道血痕,她竟也顾不上。难产持续了三个时辰,不只是四夫人,我们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稳婆便提议用针扎,刺激四夫人。当时二夫人就站在四夫人旁边,四夫人被针一扎,突然暴起,手臂挥出去,那么巧就重重打在二夫人的肚子上……”
“啊!”
扶摇吓得惊叫了一声,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上官静看着她道:“是不是不可思议?事实上,当时的情景远比我这时候用嘴说的更为凶险。
“四夫人或许已经是无意识了,二夫人被打中肚子,却当场就摔了出去,我捏着四夫人的手,正好亲眼看着稳婆将婴儿给捧了出来。生下三小姐的那一刻,四夫人就昏死过去。
“可是二夫人,被人扶起来之后,整条裙子上都是血……”
扶摇紧张地抓住了胸口的衣服。
“二夫人她……”她声音微微有点发颤,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上官静脸上露出一抹同情。
“二夫人痛得已经站不住脚,稳婆刚给四夫人接生完,直接就把二夫人给抬上了床。我当时就抱着三小姐,眼睁睁看着稳婆从二夫人下身提出来一个血淋淋的肉块,那是个快要成形的男婴啊……”
扶摇脸上血色全无,果然如此。
“那之后有半年的时间,二夫人都是精神恍惚,身体也十分地虚弱。后来,大夫就诊断,二夫人被那次小产伤了元气,从今往后恐怕都没法再生养了。”
扶摇用手掩住了嘴,虽然对林春乔没什么好感,但是听到上官静陈述的这件往事,她仍是不得不对林春乔产生了同情。
再也不能生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难怪父亲苏北岳对林春乔诸多包容,说不定也有愧疚的成分在内吧。当时他在战场上厮杀,却让林春乔为了他的女人付出了痛失爱子和从此不能再生养的代价。
她突然回过神来,这件往事纵然叫人动容,可是上官静的初衷并不是回忆往事,而是在讨论眼下四夫人怀了男胎有可能发生意外。
她看着上官静道:“你是说,二夫人因被四夫人打中肚子而小产,并且失去了生养的能力,所以对四夫人怀恨在心了?”
上官静道:“大小姐不妨以己度人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二夫人,能对四夫人没有埋怨吗?”
扶摇沉默,就算没有恨,怨气是肯定会有的吧。
为了你生下女儿,我失去了一个儿子,而且永远也不会再有子女了。
怎么会没有怨?
上官静此时悠悠然说了一句话,仿佛只是有感而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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