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华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说:“他要是真被夺魂了,你这么一问,小心他对你下毒手。”
凤羽白认真地说:“他要真打算对我下毒手,我问不问都一样,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别想了。”
凤重华看他认真的样子,便只好说道:“那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
“方才,重华拉着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走在前往魂兽林的路上,凤重夜不经意地问了凤羽白一句。
“也没啥,就是重华觉得,大哥这次回家,变了好多。”凤羽白颇为认真地看着凤重夜,说:“他还怀疑,大哥是不是被人夺魂了。”
凤重夜:“……”
凤重夜心下了然。
自己的变化的确不小,引起凤重华的怀疑也是正常。
凤重夜禁不住有些欣慰,凤重华能有这样的警觉性,是最好不过的。
就是身边的凤羽白,相比之下便让人有些操心了。
路遇佣兵
凤重华要是知道凤羽白就这么三言两语轻而易举把他出卖了,恐怕气得老血都能喷出来。
凤重夜也觉得,往后还是得把这小子紧紧看牢了,免得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给骗了欺负了去。
凤重夜说:“你怎么想呢?”
凤羽白摇摇头,说:“那肯定是重华想多了,我对大哥,还算是有几分了解的,我虽然知道大哥身上有秘密,但肯定不是被夺魂了。只要大哥还是大哥,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差别。”
想了想,凤羽白又说:“我们也是担心你,不是故意怀疑你什么的。”
凤重夜忍不住多看了凤羽白两眼。
说他傻白甜吧,凤羽白又能看出来自己身怀秘密,说他聪明,又总不经意犯点小傻。
还怪矛盾的。
“无妨,的确是我变得突然。”凤重夜想了一下,还是没把十二魂塔和穿书重生的事情说出来,道:“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凤羽白点点头,说:“但凭大哥做主。”
魂兽林外,两人遇到了几个佣兵团成员。
他们看起来,一个个都神色疲惫,相互搀扶着往外走,有几个显然受了伤。
“你们这时候,还敢进魂兽林呢?”有一个人认出凤重夜,停下来和他打招唿。
“是啊,进去看看情况。”凤重夜淡定地和他打招唿。
这人名叫王天虎,家里面是开赌坊的,但他本人是魂修术士,不乐意继承家业,就组建了一个佣兵团,在周围的县城中招揽了一批志同道合的魂修术士,经常前往魂兽林狩猎。
只是,王天虎的佣兵团,修为最高的就是王天虎自己,但也不过是铸魂期四层罢了,这三天两头的往魂兽林跑,也最多能猎到一些暴躁兔之类的低等魂兽。
王天虎倒也不是没遇到过高等魂兽,只可惜他们能力不足,遇到高等魂兽只能狼狈逃窜。
王天虎打量着凤重夜,摇摇头说:“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又惹怒了那条蟒王。”
凤重夜挑眉,道:“不是说,是一条蛇吗?”
蛇和蟒完全是两种魂兽,蟒类魂兽天生血脉要高出一个大级别。
王天虎皱着眉头,说:“是个屁的蛇王,那绝对是个铸魂八层靠上的巨蟒了,都是沈忘这家伙不知轻重,非要去招惹它,现在好了,进魂兽林深处的路都被这条蟒给堵住了,谁都不给过,敢硬闯它就对你喷毒水,我有几个兄弟,都是这样受伤的。”
旁边有人附和点头说:“是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几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估计是和巨蟒动了手,还大败而归。
凤重夜也是挺费解,说:“沈忘想不开,和这条巨蟒动手做甚?”
王天虎有些嫌弃,掀了一下眼皮子,说:“他媳妇儿赵舒,想要个魂兽蛇皮炼制一件魂法袍,沈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魂药,进魂兽林吸引魂蛇,结果一个没搞好,蛇没搞到,反而把一条在地下睡觉的蟒给引了过来,他自己拍拍屁股跑了,还坑了我们。”
凤重夜:“……”
凤羽白:“……”
这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啊。
沈忘这回可是缺了大德了。
“是啊,现在这魂兽林里面,有个祖宗,咱们谁敢进去啊?”另一个佣兵叹了口气,有些愤愤不满。
王天虎也是很郁闷,但又庆幸不已,说:“还好那只魂蟒前两天刚吞了一只大型魂兽,吃得饱饱的,对我们没啥兴趣,不然的话,今天我们说不定都出不来了。”
凤重夜看他心有戚戚焉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同情。
王天虎打量着凤重夜,说:“我听说,你魂核碎裂,成了个废人了?”
王天虎问的直接,却没有半分嘲讽挖苦的意思。
王天虎和凤重夜同龄,小时候也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两家的铺子都肩并肩挨着,关系向来不错,而且王天虎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没啥坏心思,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也就不让人反感。
“是啊,运气不好。”凤重夜淡定回答。
“还能救吗?”王天虎皱起眉头问道。
“估计没救了。”凤重夜说道。
“早就说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天虎摇摇头,满脸惋惜,说:“不过,你这身体修还是相当可以的,要是想加入兄弟的佣兵团,给我说就行,有兄弟一口饭吃,肯定不会让你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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