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也不是,凤重夜和薛厄见过一面,对他当然不可能全然相信。
凤重夜离开赌场后,花钱雇了个谷城的佣兵,叫他暗中盯着薛厄,尤其是盯着他有没有和凤小钗有所接触,凤重夜花了不少钱,请来的佣兵也是高手,理应不会被煳弄才是。
“得先去找凤子全一趟。”凤重夜冷声道:“这个混账玩意儿,想来是知道些什么。”
………………
家里。
谢阿蛮盯着凤重夜给自己的魂兽蟒魂丹,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现在就吃了。
凤重华走过来,看着笑了笑,说:“你这是打算给它盯出一朵花来啊?”
谢阿蛮抬头说:“我就说,觉得很意外,很高兴。”
凤重华笑着说:“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谢阿蛮摇摇头,颇为认真地说:“我不是稀罕这魂蟒,而是,这些都是大哥送给我的。”
凤重夜态度的转变,才是让谢阿蛮最高兴的。
毕竟一直以来,谢阿蛮都知道,自己对于凤家来说,就是个外人。
但今日凤重夜的举动,则是在向他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凤重夜已经决定接纳自己了。
这怎能让谢阿蛮不激动、不兴奋?
凤重华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也松了口气。
凤重华说:“大哥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别人是好是坏,他心里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谢阿蛮点点头,颇为认同道:“是啊。就好像凤小钗虽然是你大伯家的闺女,但你大哥对她也很上心。现在小钗失踪了,大哥就马上去找人了。”
凤重华点点头,说:“对小钗上心,这其实也是有缘故的。”
“什么缘故?”
“小钗以前救过小白的命,她对咱们家,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凤重华说。
“啊?”谢阿蛮愣了一下,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凤重华说:“早几年的时候,有一回我跟着我爹出门,到外地去给小白找压制火毒的魂药,小白一个人留在家里,刚巧有个我爹的仇家找上门来,想要绑了小白威胁我爹。小白那次火毒来势汹汹,要是被抓走,那十有八九得命丧黄泉。”
谢阿蛮有些紧张,说:“接下来呢?”
凤重华说:“临走之前,我爹放心不下,就让小钗过来陪着小白。小钗还算警惕,在屋里顺着我爹留的魂阵,听到了门外面那两个人的打算,就把小白藏到了床底下,自己穿了小白的衣裳,剪了头发,女扮男装被那两个仇家给绑走了。”
谢阿蛮惊讶地睁大眼睛,说:“凤小钗,看起了又弱又没主见,还能有这勇气和脑子?”
几年前,凤小钗应该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小钗其实很聪明,就是太心善了,很多事情能忍则忍,对她爹娘尤其如此。”凤重华也是满脸无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他若是凤小钗,恐怕早就和家里面撕破脸皮了。
但话说回来,赵莉虽然偏心眼,对凤小钗不大上心,却也还没做过啥特别过分的事儿,站在凤小钗的角度,也没理由和家里闹得不愉快。
谢阿蛮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呢?小钗被抓走了,那些人威胁你爹了吗?”
凤重华说:“我爹收到小白传出去的消息,马上就带着我赶回来了。我爹身上,有许多厉害的魂器,没等那两个魂修拿着小钗来威胁,就寻到他们的踪迹,将两人给解决了。”
谢阿蛮:“……”
凤重华的爹爹,可真是异常凶勐。
“难怪,你们都对凤小钗这么好。”谢阿蛮倒是能够理解了。
“是啊,也是从那次之后,小钗的胆子就更小了。”凤重华无奈地说:“我们都觉得,挺对不住小钗的,所以不管和凤文涛家里面关系怎么样,都不妨碍我们对小钗好。”
“原来如此。”
既然有恩,那自然另当别论。
凤重华叹了口气,忧心不已地说:“希望小钗没事儿吧。”
………………
自打从赌场被赵莉用重金给换出来,凤子全这几天都在低调做人,安心养伤。
他身上也看不出来有啥伤口,毕竟,薛厄这人面冷心黑,下手更是不留余地,把他全身打得疼痛难忍,还弄断了几根骨头,可一瓶魂药下肚,凤子全居然迅速恢复正常,身上的伤口愈合,就算是去县城告薛厄,也无济于事,薛厄反而能告他诬陷。
凤子全是真的有苦难言,成天偷偷抹泪,生怕自己死在薛厄手中。
就这么往来几回,凤子全悔不当初,不光戒了赌瘾,甚至连心态都改变了不少,毕竟他也算是劫后余生的人了。
当然,对他影响最大的,便是让凤子全彻底意识到,魂修是他这辈子都不能招惹的存在。
魂修,真是太可怕了,杀人不眨眼啊。
凤子全养好心灵创伤,才出了门,找以前的狐朋狗友去吃个饭,压压惊,没想到,还没走到酒楼,就在一条街的拐角处被人给捂着鼻子拎走了。
凤子全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被蒙着脸带了几条街,才被人丢在地上。
“好汉饶命啊!”凤子全哀求道:“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少他娘的废话,我有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凤羽白的声音冷冰冰地拍打在凤子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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