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山。
世界洪门总会。
明末,清朝入关,南明建立洪门,意图推翻清朝,再度建立明朝。整个清朝历史沿线之中,洪门与形意门合力,进行了大力的各种推翻,建立了各种‘形式’的势力,隐去真名。仅清朝记载的就有五十多家宗门,其实多数都是洪门,形意门的‘派身’。
如今国际,洪门已经不是当初的洪门,形意门也不是当初的形意门。都是经过了几百年的西方熏陶的华侨门派,不过两大门派的合作,存在了数百年。
檀香山一座普通的欧式石块建筑的别墅中,低调豪华形成了平衡的对比,给人宽敞的感觉。地面金色石料铺就,中央是红色毛毯从门口延续到厅墙,四周四根巨形石柱成为了支撑屋顶的支撑力,一位身穿古朴国风服饰的老人,站在了大厅中央的紫色木椅前,面朝墙上横挂的一副图像,上写‘复明光正’四字,正是洪门的立门宗旨,延续了几百年。不过当初的复明志向转变为了如今的一群人的生存利益,整座洪门,代表着各行各业很多很多华侨的生存之本以及在北美甚至世界的利益之争的代表,是照顾了很多华侨的存在,当然,它本身也是一群人组建而成,利益最大化的西方华侨门派。对于受到洪门照顾以及帮助的华侨来说,洪门就是恩人。而受到洪门挤压的西方势力来说,洪门就是敌对。
阴阳共存。
老人将目光从墙上画像上收回,落在了中央椅子上,而这把椅子,就代表了他的地位以及权力,以及责任!
洪门掌门人!
这把椅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呦!
“师兄!”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打开,走进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人身材修长,一双手掌完美,十指齐整,肩头有些灰尘,仿佛是去半了一些事回来了。
“回来了……”老人心中转身,平稳的面朝进来的中年男人!
洪门最具势力的两个人物,一个是洪门当代掌门人,权掌无数华人的当代首领,一位是武林十大高手排行榜上的人物,化劲大宗师!
“元龟,回来了!”老人和气的望着中年男子,道:“坐!”
俩人坐在了两把椅子上,陈元龟坐在了下方的紫色椅子上,老人坐在首位。老人的眉梢有些粗壮,十分醒眼,但眼神和而不利,显示了自身的真正修养。
“掌门!”
陈元龟道:“事情调查的有结果了。”
“不错!说说详情。”老人听着喜悦道。
“那位年轻掌门,确实不在形意门之中。”陈元龟一字一字道。
老人喜形于色,平静道:“继续。”
“形意门法权堂长老陈巨来等一干老辈人物,已经起了疑心。”
“布法罗纳罗斯中,已经有了争吵。可以确认,形意门十年前那场分裂,还有后遗症存在。没有处理的如我们之前想象完善。”
“官山令去了欧洲。”
“哦?”老人一挑头,道:“这把尖刀去了欧洲,可以确认推测,那位‘韩山王’已经有了风波,需要警告。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也这么想的。”陈元龟道。
“尉迟凤岳的动静呢?”老人点点头之后,又问道。
“调查不出,不知所踪。这位斥候王,神出鬼没,信息及少,我们‘洪秀’调查之下,也只调查到了他在半年前,在非洲活动过一次。”陈元龟认真道。
“这一趟辛苦你了元龟。”老人道。
“师兄见外了。”陈元龟道。
老人微微一笑,俩人从年轻时代起就相识,做为师兄弟,相知相伴几十年风雨,彼此信任如手背,都在为洪门的繁华而奋斗,老人自从执掌洪门牛耳之后,虽然身份变高了,但团结之意从未消失。虽然老人武学境界上不如一心专研武学的师弟,但也是一位功高的化劲高手,只不过比起深入化劲的陈元龟,老人就有些迟暮了。但老人在团结门派上下一心,指挥全局上,陈元龟无法比拟,这是天赋!
老人道:“那位形意掌门,莫非真如外界传闻,受伤了?”
陈元龟遥遥头:“不敢确认,形意门之中的人员都不敢确认,那位年轻人掌控人心的智慧太高,如今的形意门,即使怀疑,也不是十分确信那位年轻人是否受伤。”
“但是,我在布法罗纳罗斯中,那位形意门的法权堂长老陈巨来,显示了他的忧虑。之后我调查发现,一年时间,那位年轻人都不在形意门。”
老人平静着,安静了好一会才道:“无论是否受伤,重要的是形意门内部起了疑心。”
“这一点,对我们十分有利。风波已现,那位年轻人虽然幕后指挥,但门派毕竟出现了疑心,微微动荡。江海鲸即使出现,也要有一番事情处理。十年前,形意门结束内荡之后,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就消失了,但之前的十年岁月,我们洪门的经济壮大受益了很多。”
“不过我们也不能取的过明显,毕竟大家团结一致,公认对付魏门。且有罗柴德等西方家族的敌视,需要整个华侨世界的团结。”老人道。
“嗯……”陈元龟道:“形意门在这位年轻人的手中,甚至比柳宗元时期都壮大,这一点……”
“正是我们担心的!”老人道。
陈元龟平静的眼眸中,也泛起了担忧,这一点,正是洪门上下都担忧的,那位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展现了无与伦比的领袖魅力,团结了身为他长辈的王逐鹿,两位功高权重的武学大宗师官山令,尉迟凤岳的拥护,且本身境界更是武林中排名第五,功夫深厚,又结束了十年前的形意门动荡,得到了形意门年轻一代的拥护,使得柳宗元时期的那批老人都安静下来。他越优秀,做为洪门的掌门,就越是担心。两家平衡最好,如果一家出现超越的崛起现象,就会被另一家所担忧。毕竟,老人与柳宗元同一时代,继成掌门的时间也相差不多,交情深厚,但与那位柳宗元的徒弟的年轻人,见面次数就十分稀少了。
“不过担心也不必过重,我们只需要幕后微微影响一些形意门的崛起路程,就足够维持平衡了。毕竟魏令姜在那里……”陈元龟道。
老人微微一笑,仿佛把控全局道:“你师姐正在调查魏令姜的动向,不久之后就应该有一些消息了。”
陈元龟面露喜色一下然后平静道:“师兄,小倪子的功夫境界,正在一日千里!”
“哦?”老人恍然大喜,道:“好功夫,这小子,前途无限啊。元龟,你收的好徒弟。”老人平静道:“将来,洪门的武学一途上,也许就靠这小子撑门面了。”
陈元龟为徒弟打场道:“小子还需要磨练,才能担当大任。现在不足挂齿。”
“你这为师傅的,应该好好夸夸你的徒弟。”当代洪门掌门道:“我看十年之内,你这徒弟就超越你喽。我们洪门,需要武学人才呀。”
陈元龟叹息道:“只是我洪门这二十年来的武学继承上,却不如形意门,华清的年轻一代强,师兄莫要太寄予希望于小倪子。”
“这些都无妨!”洪门当代掌门道:“元龟,时代变喽,毋须将武学看的太重,现在是枪炮的时代,时代变了我们也得跟着改变。”
“我们洪门这天下,可不是只依靠武学。经济与枪炮,才是任何一个势力的核心。武林,毕竟落后了。”老人分析到位道。
这就是武林的公认。
时代变了。
武学的意义减小了。
“当年柳宗元被公认为‘武林第一人’,对我们洪门,也不敢放肆,一个门派的底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依靠武林高手来衡量的时代了。”老人道。
柳宗元。
陈元龟平静想起了这位同时代的人物,其实洪门上下,对武林高手已经不是很恐惧,毕竟如今的时代已经变化了,科技才是力量,洪门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武林人士为主要了。形意门也是,天象门也是,乃至一个国家一个世界,都是如此。只是,陈元龟的心中,乃至洪门的心目中,还有着一件解不开的谜团。
一剑西去!
柳宗元当年一人去往西方,为什么带的是一把剑,而不是枪炮?
武林公认,武学大宗师在正面交锋中可以对付五个持枪炮的兵力而力尽(在古代可以对付上千兵力才力尽),暗劲高手一般可以对付枪炮人士二个而力尽。这是正面,如果偷袭与反偷袭,就是千变万化的事情了。
陈元龟对老人的看法十分认同,为什么洪门对形意门在柳宗元的带领下不忌惮,而对如今江海鲸的担忧却远超柳宗元,因为这个年轻人的雄才伟略相比武学而言,更令诸多势力担忧……未来。
陈元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师兄,去年在西伯利亚还有一件事,我不敢十分确认的事情,也许对我们洪门的将来十分有利,但由于不敢确定,不知当讲不当讲,师兄明示!”
“哦?”老人沉默了下来,十分稳重,沉默了十分钟左右,道:“讲吧。”
陈元龟点点头:“江海鲸,有一个师弟!”
老人身为当代洪门掌门,四十年的掌门生涯也见识过许多的大事,柳宗元的功夫,魏门的没落,魏令姜的崛起,天象门的敌对,江海鲸的崛起,但这些都让他淬炼的更加见识广博智慧,而如今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平静的五官不起变化,但手掌的手指却微微跳动。
“从何处得来?”老人平静,不为所动道。
“西伯利亚上,魏令姜说:“江海鲸,看这次有没有你师弟来救你!”这句话,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陈元龟道。
老人沉默下来。
陈元龟也沉默。
场上很安静。
“我去私下调查过,本想调查一清二楚再报告掌门师兄,但……一无所获。”陈元龟道。(如今知道韩珞存在的,只有魏令姜,江海鲸,王逐鹿,尉迟凤岳,官山令,退隐江湖只照顾孙女的徐江偃等六人,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韩珞的存在!)
“既然是魏令姜开口,信息就有可信度。”老人参事,说道。
“可是也不排除一些疑惑。”陈元龟参谋道:“柳宗元消失二十余年,满世界都找不到他,这期间传下新弟子或有可能,但,魏令姜和江海鲸以及他师弟,发生过什么吗?在推论。”
“救江海鲸?江海鲸师弟救了江海鲸?敌的过如今的魏令姜吗。”陈元龟道。
老人也不禁点头,单论武学境界,当初六位化劲高手围攻海上孤舟上的魏令姜,都被其纵横自由,展现了当代武林第一人的实力,谁又能敌的过魏令姜呢,这一点就很是怀疑这条信息的可信度。
“再者,也不排除魏令姜故意说此语,给我听。”陈元龟道。
老人心中也很是认同这个角度的考虑。
这一切的推测,使事情在俩个人的心中,扑朔迷离起来……
当代洪门掌门人笑道:“无妨,不管真与假,如果是真的,对我们而言,江海鲸多了竞争对手,便是帮助了我们,如果他们团结,我们也就是多增了一个武林高手的隐患,洪门面对的化劲大宗师也不少,多一个也不过如此。一旦是假的,我们也不会白知一躺。”
“师兄请明言!”陈元龟一下得到了获解,心中隐隐推测到什么不敢确认,请问道。
“泄漏给形意门陈巨来,韩山王等一干形意门长老们,我们夸大其词一点,就说柳宗元有了衣钵弟子传世!”当代洪门掌门道。
“厉害!”陈元龟一下得知其中利弊,道:“我明天就去办。”
粉饰其词,无论这条信息是真是假,洪门添油加水的一句,将本来的‘弟子’改为‘衣钵弟子’,而且是魏令姜开口说过的话,这一点,形意门注定要有事!
陈元龟又道:“师兄,还有一件小事!本是手下人去处理,可我觉的蹊跷,就提了出来。”
“说来无妨。”老人道。
“西雅图在前几日,我们洪门设立的小分部被击碎,痕迹很明显是西方的势力所为。”陈元龟有点尴尬道,以往,这种小事都不会被老人听到。
老人疑惑起来,这种小事很正常,每年都要发生。他根本不会去管洪门自然有人处理这些小事。这种小事,师弟怎么会提出来。
“因为我觉的其中,痕迹过明显了。”陈元龟道。
“无妨!元龟你不要过于担忧。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如果困扰了我们,值的你去分析,那我们洪门不是衰落也要有衰落的隐患了。”老人道。
陈元龟知道师兄说自己是过于杞人忧天了,也不禁怀疑自己,就没有说下去。
洪门之中,各负其责,各运其事,像这些小事,洪门中有专人负责处理对应,老人和洪门上层根本不会理会,因为是微不足道。洪门势力遍布北美以及全球,要运营的东西很多,每年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以往这类事情的处理,掌门人根本不需要关注,因为自然会被处理妥当。
就比如一个县官处理的‘你家我家发生的矛盾’,国王却要参与讨论……
但是洪门,却因此失去了洞察先机……被魏令姜布的棋局套中……
步步惊心!
这一失误,被洪门后期称为‘动一子棋局稳,不致亡羊补牢!’
因为这个时期,洪门上层主要的研究对象在形意门身上,被江海鲸的‘消失事件’左右,关注到这件事情上了。
而西伯利亚的事情,正是魏令姜所布棋局的开端!
江海鲸受伤必然‘养伤’引起诸门关注,是第二步!
魏令姜在下一局棋。
…………
北美。
奥斯汀。
一座花园内。
一方圆形桌面上,布满黑白子。
一个东方女子与一个中年男人在下一局围棋……
“下一步……”东方女子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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