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拥他入怀,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确实是突然有急事,你在这里等我,明日我来找你好不好?”
楚不归还不及说话,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扇动风的声音,紧接着,钱三万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叶兄,你让我好找啊!原来在这。”
钱三万坐着机关鸢,停留在叶星河面前,叶星河立刻跳上机关鸢,冲楚不归道:“你先回房去,我去去就来。”
说罢小声催促钱三万快走,钱三万给楚不归打了声招呼,操控着机关鸢转身极快速地飞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楚不归看着远去的二人,不知不觉用力捏紧了拳头,叶星河,你最好别回来。
飞离楚不归的视线后,叶星河才露出痛苦来,他体内的七尸蚀魂丸发作了,差一点就露馅。
钱三万立刻从怀中掏出缓解痛苦的药丸来,递给叶星河,“还好我来的及时,这毒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楚公子没发现吧?”
叶星河吞了药,已经疼得冷汗淋漓,“应该没有。”一想到这玩意坏了他的好事,他就怒从中来,“你就不能直接把解药给我吗!这样有什么意思?”
钱三万抓着头发,说:“那不行,彻底解了毒,你就不需要我了,你还是考虑一下,来做四方楼的副楼主吧,我可以让楚公子做你的贴身护卫。”
“谁他妈稀罕!”叶星河无语。
作者有话说:
钱三万:我只是想留住偶像,我有什么错,乌乌
气虚两亏,肾气不足
天山之巅,飞花教内,凤南烟独坐在窗前,看着眼前长年不化的积雪出神。
距离上次同叶星河出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们也从踏雪城回了天山,可是叶星河手臂上的那个浅浅的胎记,一直萦绕在凤南烟的心头,令她想起很久以前那些她不愿回想的过往。
天山之巅比其他各地都要寒冷,每年九月底十月初就已经开始下雪,白玉峰上的落雪更是终年不化,飞花教立教于此,严寒磨炼心性,飞花教众人习武的同时,亦练就了超乎常人的心性,教规虽没有明令禁止教众弟子嫁人生子,但飞花教弟子终生不嫁,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件墨守成规的事,尤其是教主,愈发严格要求自己。
凤南烟自屋中走出,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拂来,董晴带领着众弟子在御剑坪上练习剑法,见到她过来,马上收剑行礼,凤南烟让她们继续,而后将董晴叫到自己身边,“我有事要下山一趟,教中事务交由你全权处理。”
董晴微惊,“马上就要除夕了,师父要去哪里,不如过了年再去吧。”
凤南烟视线眺望着远处,“不必了,我若赶得回来,便回来同你们一起过年,若赶不回来,也不必等我。”
董晴了解自己的师父,她既已经吩咐了,定然是决定好了,于是不再劝,躬身道:“是,弟子必定替师父好好处理好教中事务,静候师父归来。”
凤南烟又嘱咐了几句,提着剑一个人下山去了。
她走后不久,方舒禾以下山采买冬日物资为由,也下了山,她自然不是去采买什么物资,她只是想去找戚飞英问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嫁祸于人。
武林大会上的一切,方舒禾都看在眼里,她当时无法质问戚飞英,心里始终憋着一肚子疑问,总要弄清楚才行,若能劝得戚飞英还人清白就最好不过了。
楚不归没有在客栈等着叶星河,兀自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直接骑马回了四方楼,到达四方楼时,叶星河正欲出门寻他,两人在山门相遇,看到楚不归,叶星河眼睛一亮,忙迎上去,“我去客栈没见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大概你很希望我不回来。”楚不归看也不看他,语气生硬。
叶星河听出他心情不好,贴在他身侧,笑着哄道:“这是怎么了,路上谁招惹你了?”
楚不归睨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将马儿的缰绳交给门房,自顾往里走,叶星河实在摸不着头脑,分别前分明是情意正浓的时候,何以一转眼就变脸了,他将自己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也没惹着他呀。
晚上,两人坐在一起吃晚膳,楚不归仍是一言不发,就连碗筷触碰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叶星河受不了了,他将碗重重搁下,哀嚎一声,“吃不下吃不下!”
楚不归夹了一筷子鲜菇酿肉,还没喂进嘴里,就被叶星河抢下了筷子,“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然你别想吃饭。”
楚不归亦放下碗筷,对叶星河道:“你让我把把脉。”
叶星河脸色微微一变,手腕不自觉缩回了袖子里,“好端端的,把什么脉。”
楚不归见他不愿,也不强求,站起身欲走,叶星河忙拉住他,“好好好,把脉就把脉,但是说好了,把完脉不许再不理人。”
说罢掀起衣袖,楚不归两指搭在他的腕间,屏气凝神,叶星河瞧着楚不归,心有余悸,幸而提前问过钱三万,那七尸蚀魂丸不会在脉象上显露出来,要不然就该露馅了。
许是心里紧张,叶星河心跳也比寻常快了些,楚不归微微蹙眉,叶星河的脉象蓬勃有力,不像有异,可是为何昨日他会突然出现那样的脸色,继而丢下自己就走了,楚不归想,若不是有什么重要原因,叶星河断然不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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