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归虽然醉了,倒也不至于失去意识,他斜斜看一眼叶星河,甚是无奈,“这可是在外头,你休要胡来。”
叶星河开始脱衣服,“不胡来,我轻一点。”
“这地方有飞花教的人,说不得还有其他门派,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楚不归坐起身,用手去阻止叶星河的进攻。
叶星河轻轻拨一拨楚不归耳畔的头发,勾在手心里捏着,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要是他们有听床角的习惯,那我也乐得赏赐他们,不过,你若害臊,一会儿可得小声些,即便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小茹可就住在隔壁,让她听去了,明儿对我又要横鼻子竖眼睛了。”
楚不归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叶星河堵住了唇,唇齿交融间,满是浓烈的酒香,本就微醺的人被这个激烈的吻一激,越发醉了几分。染了酒色的楚不归格外动人,脸颊泛红,眼眸漾着水光,眯着眼睛瞧上一眼,几乎就要夺去叶星河的魂魄,他亦不似平常那样青涩,反倒大胆起来,双手勾着叶星河的脖子,将自己往他怀里送。
叶星河拔下他头上的碧玉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缠在叶星河的手中。
室外寒风刺骨,大雪纷飞,而一窗之隔的室内,却温暖如春,床边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扯,床帐随即落下,将旖旎的风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昏暗的室内,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微弱的寒风,烛火在风中摇曳,照映出帐子上面纠缠的身影。
同他们一个走廊之隔的客房里,方舒禾摊开一张地图,细细看着。
这张地图是戚飞英留给她的,说她要是有事找他,就按着地图上标记的地方走,最后到一个名叫回风谷的地方找他。
回风谷距离青石镇并不远,再有几天也就到了,可如今下大雪无法成行,恐怕又要耽误些日子,方舒禾心想,但愿戚飞英还在回风谷。
至于为什么要找到他,方舒禾也说不清楚,她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她不想看戚飞英一错再错,当时因为眼看着戚飞英杀害温盟主和聂楠,她一气之下选择离开,事后又在武林大会上看到他,才明白事情可能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她收起地图,吹了灯,安静躺在床上,回想着她和戚飞英认识的经过,最初是因为偷听到他的秘密,被他一路折磨,后来他又因为救自己被聂楠打成重伤,方舒禾不过是为着江湖道义才照顾受伤的戚飞英,两人之间是何时发生变化的她已然说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好像犯了教中大忌。
飞花教弟子私自和外男私相授受,要是被师姐们知道了,是会被罚在天山寒潭底思过五年的,天山寒潭,终年结着厚厚的冰,寒冷异常,正常人根本待不了几天就会被冻死。
想到这里,方舒禾感觉自己好似已经身处天山寒潭了,她将自己整个缩在被子里面,紧紧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一会儿还有一更~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推开窗,是银装素裹的一片天地,有人在清扫街上的落雪,养家糊口的摊贩们也陆续出摊了,叶星河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回头对楚不归道:“楼下有家卖包子的,看着生意很好,你要不要吃?”
楚不归还躺在床上,侧身朝里,睡得香甜,听到叶星河的声音,也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未睡醒的楚不归,尾音带着点缱绻,听起来可爱极了,叶星河在床边坐下,用抓过积雪的冰冷的手去碰楚不归的脸,楚不归受冻,一个激灵,将整张脸都缩进了被窝里,声音恶狠狠地从被子里传来,“叶星河,你找死。”
叶星河想着昨夜的事,餮足意满,他心知楚不归很累,不再逗他,自行下楼去给楚不归买早膳,刚推开门,就碰到了小茹,小茹果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情很好的叶星河并不和她计较,笑着问,“小茹,吃包子吗,我请客。”
“哼。”小茹仰着下巴离开了。
恰在此时,走廊对面的房门打开,方舒禾和叶星河打了个照面,昨晚没看清,今天却看得清清楚楚,方舒禾在看到叶星河的瞬间,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轻呼一声,迅速回到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当初武林大会上叶星河出尽了风头,方舒禾又怎会不认识他,她靠在门后,心里猛跳,她不知道叶星河怎么会在这里,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原本想下楼吃饭的方舒禾也不敢有所行动,她贴在门上听到叶星河下楼的声音,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叶星河自然不认识方舒禾,他下楼排队买了包子,回房间时楚不归已经坐起,小茹正在伺候他洗脸,叶星河拿了包子和豆乳粥放在桌上,接过楚不归擦过脸的毛巾给自己胡乱擦了擦,又拉着楚不归的手去吃早餐。
对于他们这种腻歪的场面,小茹一刻也不想多看,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是飞花教的人,但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不认识。”叶星河说着。
楚不归想起昨晚的那一瞥,一面喝着粥,一面道:“她是独自行动?”
“没有看到其他人,而且她好像很怕我,我还没开口问什么,她就一下关上了门。”
“这江湖上,谁不怕你,武林大会上你得罪了一群人,已经臭名昭著了。”楚不归捡了个包子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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