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非认为程穤在这种地方毒舌下去,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能在这种地方搞灰色行业的,背后不会是一般人。要是在暗处的打手或者管理人出面,他少不了被讹一笔钱或者被人偷偷打一顿。
至于事后报警什么的,他们这种地头蛇自有办法搞定,结果要么是被定互殴各打五十大板,要么是监控坏了无法判定谁为主责,你要是没路子就只能吃下这个亏。别指望附近的卖淫者或嫖客为你作证,这等于他们把自己送进去以及搞臭自己所谓在外的名声。
程穤不是什么坏人,毕竟有过朋友的情份在,陈四非做不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任他将事情搞严重。
“谁挡路谁才是狗。”程穤听到背后有个女人居然把他比作狗,看都没看就不爽回呛道。好看的书都在这里:yhuwu
这下轮到陈四非不爽了,她说的狗可不是侮辱,狗那么好却被人说成各种污名的代名词。她踹了一脚程穤的小腿肚,挑起眉说:“能被我形容是狗是你的荣幸,别不识好歹。”
即使陈四非收了力度,还是让程穤吃疼了,他愤怒转身,看到背后站着的人却愣住了。他差点跟丢的人,现在就在他两步之遥。
“你……我……”程穤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跟对方说他尾随了她,太显居心不良了。
“说呀,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净会给我惹事。”陈四非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想这人还是那么头铁。
她一手拉着程穤的袖子快步离开,程穤也不问为什么就这样乖乖被她拉着走。看着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有的人感慨不愧是有主的狗,有的人在疑惑现在帅哥的审美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陈四非拉着程穤七转八拐离开了那些是非之地,在通往大路的巷口前放开了程穤。前面大路上人来人往,两人在这巷口中却像被隔了一层屏障一样,连气氛都变得安静起来。
“人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还到处乱跑给蛇咬你的机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怕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身给了男人。”陈四非换回自己原本的声线,毫不留情地数落他。
程穤从头到脚打量着陈四非,在确认真的是她本人之后再看她这种打扮,心中莫名起了火:“那你呢?你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难道你这样做就不危险吗?你可是女孩子啊。他呢?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乱跑?”
陈四非听到他的话觉得烦人又头疼,以前他就爱多管闲事,说教味十足。后来相处久了,对她有一定的了解后就没那么炸毛,没想到他失忆了居然却回去了。她皱起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你是留了长发,不是当了我妈,我穿怎样又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已经是26岁的成年人了,就算你是亲妈也管不住。”
“我这不是担心……”
“谁让你担心了?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你随便。”程穤的话都没说完,就被陈四非无情打断。
眼看她又要转身离去,这样的情况收尾下一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程穤便急忙拉住她的手腕。
“陈四非,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程穤满脸沮丧,声音低落地询问她。
他们做不了情人,连朋友都做不了吗?他不喜欢陈四非这么冷漠地对他,他不喜欢总是看陈四非离他而去的背影。明明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她……
“呃……”程穤扶着额角,晕眩感让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抓住陈四非手腕的手也随之松开。
陈四非刚想呵斥他松手,发现他不对劲后便问道:“喂,你没事吧?有话快说,别碰瓷啊。”
“我没事,你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就是之前的事我答应你了。”程穤背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后伸手揪住她的衣摆。
良久,陈四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你……何必呢。”
“24hoursthey&039;llbeygflowernylife,it&039;vertonight……”此时铃声响起,来电人是“f”。
陈四非疑惑地挑起眉来,心想方颂年怎么这个时间点给她打电话,这工作狂一般只有夜晚才有时间。
“老方,怎么了?”
“你现在在e市。”低沉的男音从手机中传来,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又知道了?你该不会是监视我吧?”陈四非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穤,浅笑说着。
“不敢。只是看了你今早发的好友圈。”
陈四非想到今早她确实发了好友圈,是一段十几秒的撸狗视频。原因是在买早餐的路上,她逮到一条有项圈但没见主人的柴犬,在它的项圈上找到了它主人的联系号码并联系了对方。她在等人来接狗的时候,发了那段撸狗视频。
好在它主人是本地人,它也是刚刚撒手没的,很快对方就急急忙忙过来把狗子接走了。
陈四非无视程穤揪她衣摆的力气都大了些,继续打趣方颂年说:“哈哈,光看一条撸狗视频就能断定?老方,你还不如说你是算命算出来的。”
“很巧,视频中柴犬的主人,也就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也发了好友圈,他发了视频吐槽他的狗差点又跑丢了。那条柴犬和项圈与你发的视频中的一模一样,我那个前同事和他未婚妻在e市定居。”电话里头的人给陈四非揭开了谜底。
“那可真巧啊。”陈四非听了也不住感慨。
方颂年听到陈四非的话,笑了笑又卖了一个关子:“还有更巧的事,想不想知道?”
“那就是你也在e市?”对方都那样说了,她要是猜不到就是傻的。
“没错。不过……”方颂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更巧的是,我好像看到衣着奇特的你被一个男人纠缠着,你竟没有揍人呢,四非。”
陈四非转头看向大路上的人群,便见到一个斯斯文文的商务眼镜男,向她笑着举了举手,正要往她这边走来。
“我去……他怎么过来了。”这巧合让陈四非立即挂了电话,脑子为等一下怎么介绍这两个人而头疼。
“谁?”程穤往那方向看去,那边人来人往,但有一个男人是面向这边走来的。
“程穤,你等一下就装作向我求助外国人吧,你会没那么尴尬。”陈四非敢做倒不怕认,但怕他们尴尬传染给她。
她甚至庆幸来的是方颂年而不是乐尧,不然她都不敢想乐尧阴阳怪气的吃醋和程穤易炸毛的毒舌,两个人的对话得多让人头疼。
程穤也感觉到那个男人与陈四非的关系不一般,心中甚至因嫉妒他们的关系而产生危机感,他冷哼了一声对陈四非说:“他就是你对象?我凭什么要装路人,我又不欠他的。”
没错,他现在和陈四非又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他也不会躲。
见程穤没有听劝,还要正面打招呼的样子,她不再说劝。这男人自己雄竞起来,她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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