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容都柔声说:“你想去哪儿?”
容都虽然不明容家情况,可也不糊涂,不用容都暗示,就抬起了肉嘟嘟的短手指:“我要他抱抱,”
圆润如雪的短嘟手指头指着容程,70多岁的容程高兴,越发觉得容都很像容祁小时候。
冰雪聪明,舌灿莲花。骁勇傲慢,长相又极为优越。
即便已经是70多岁老人了,可容程的身体依旧是很硬朗,抱住容都,整整一个宴会都没有撒手放下来。
林美子也很宠爱容都,连饭宴,都忍不住要亲自喂容都吃饭。
容祁借机去给容都奶瓶的时候,对容都小声:“你看起来好惬意啊,”
赖在他的爷爷奶奶身上大半天了。
容都说:“你们喂我不是应该的吗,孝顺,不会?”
容祁才发现,容都好像真不是小孩,头脑清晰,逻辑分明,更确信,他有可能是外来灵魂,占了宋怡澜儿子身体。还假装蒙骗自己,说他是自己祖宗。
“你到底是谁啊,”
容都懒洋洋,“难道我刚才分析古董不精彩?”
容祁说:“那你有可能是古代的灵魂。”
祖宗容都给了个眼神让容祁自行体会:“换个身体,我能把你骂哭了。”这是什么质疑自己祖宗的孙儿?
哇,有点像是容程年轻时的嚣张跋扈的语气。
容祁只好皱眉:“你别累到我奶奶,虽说你有可能是我们祖宗,可是,我奶奶她老人家毕竟都70多岁了。”
容都看他还挺爱自己的奶奶林美子的,就说:“那你找个机会,把我抱走吧。”
于是,容祁就找了个机会,把容都从容程和林美子身边抱起来了。
林美子很不舍得:“怎么了,怎么抱走都嘟了?”
她刚刚询问下,从容都嘴里,打听出来以前福利院小孩和老师都是这么喊容都的,于是就喊都嘟了。
“他累了,困了,我抱会儿他,他待会儿要睡觉了。”
林美子嗔:“睡着我也会抱他,我这儿有房间,我带都嘟去睡觉,怕什么。”
容祁笑:“劳烦您半天了,我带他就行了。”
林美子怕这一件都嘟,将来不知道多久能见到容都一次。
“我今天打你账户的钱,不许给我退回来,也不许让其他人上门还给我,这是我给我的曾孙儿宝贝都嘟的见面金,听见没?”
容祁这时候对容都说:“还不谢谢曾奶奶?”
容都清贵的脸色上,对林美子说:“谢谢。我会提醒粑粑,让他少喝啤酒少吃垃圾食品,用您的钱,多注意健康饮食和体检的。”
还拐弯抹角地记仇一样,“告状”了一下容祁。
林美子听了,对容祁又是一顿叨叨输出:“你怎么喝酒,你才20岁啊,身体要是垮了再多钱都救不起来,你是不是没钱?没钱我让你爷爷明天就给你打钱,是不是平时在圈内那些泼横惯的人欺负你了?奶奶亲自给你找人脉资源,你不要再拒绝奶奶了。”
说着眼圈又泛红了。
容祁坚决地说:“不需要您的关系和人脉。您这话要是被我爸听了,又会说我离了家就跟不会活了一样。”
林美子气得要死,怎么生了容海那坑害自己骨肉的货。
“你这是要伤心死你奶奶是吗,奶奶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又看着清贵雪白,一看也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容都,眼泪哗啦就下来了,“苦了你就算了,你皮糙肉厚嘴硬得很,可哭了我都嘟怎么办?他那么小,就跟着你被网上骂,你工作这么多,谁来照顾和陪都嘟?”
言外之意,没钱是不行的。
坚决要给容祁砸钱、拉人脉、分资源等。
容祁风轻云淡,似乎也拒绝很多次了,有说辞了,且也是信心十足地对林美子说:“您放心好了,我现在有了……儿子,我不会让他吃苦的。放心奶奶,我的事业口碑今年会绝地翻盘的。您就信我。”
这套说辞对林美子说了多少次,除了心酸,也只有心酸了。
容祁非常倔强和叛逆,一点不靠家里,依旧能断断续续地硬红了十年。只不过最近几年冒出很多新生演员和流量,容祁的黑红道路走得越来越明显了。
容都也从这对祖孙俩的对话,似乎窥探出一点容祁的过去和性格了。
坐回了副驾驶座上,容都好奇问:“你怎么跟你家里关系闹得这么矛盾?”
容祁一愣,正系着安全带,他随口说:“你不是我祖宗么,你不是经常回来看我们吗,你不知道?”
容都说:“我在地下有个官职当当,休假只有十年的一两天,我只关心,我的家业有没有被你们败完。”
“财迷。”容祁说了一句,实际,他心里是很讨厌财迷的。
尤其是他父亲和继母,就是妥妥没能力却很贪财的人。弄得他家里鸡飞狗跳的。
“那你怎么到了这个身体?”
容都想了一下,“估计没喝孟婆的汤吧,因为嫌她做成了很受你们欢迎的什么茅厕味道的面条,我就没喝了。”
容祁同款地苦思冥想地想了一下,茅厕味道的面条,“不会是螺蛳粉吧。”
“嗯。”
容都其实自己也没想明白,自打他有记忆起,就在这个身体里,以前地下他离开的一官半职后续安排都记不清楚。他跟着宋怡澜过了前两年多,后来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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