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每次我叫你小叔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吐,小时候身边的同学朋友总是问我你看着明明才大我几岁,为什么要叫你小叔。”
闫修远要维持人设,温柔公子的人设,表面总是笑眯眯向别人解释闫寒是爷爷的孩子,他们是一家人,心底却恨不得闫寒消失,最好永远别出现在他的圈子里。
“因为这些,你就这么恨我?”闫寒非常平静。
一切都是闫修远和闫统的想象,从来没有人问闫寒是怎么想的。
闫修远看闫寒没有生气的样子,应该是承认自己所说的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生气的立场,瞬间又嚣张起来。“是,我很恨你。”
“所以,就设计让我死?”闫寒还是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直直扎进闫修远心脏。
闫修远陡然瞪大眼睛,惊恐道。“你…你说什么!?”
车祸不是意外
闫修远没了嚣张气焰,更多的是恐惧和不敢置信,他身体在发抖,看闫寒的眼神像看到了魔鬼,其实从小闫寒就冷冰冰的,眼神很阴沉,让人觉得跟鬼附身一样。
残疾之后更加恐怖,冰冷无情,气场十足,又雷厉风行性格难以捉摸。闫修远很讨厌很恨他,也恐惧他。
闫寒生气起来是一个眼神就叫人定在原地不好逃跑的存在。
就比如现在,闫寒脸上平静得诡异,他的眼睛像地狱又冷又恐怖,他说出的话几乎要把闫修远的心生生扯出来。
闫修远快吓得尿裤子,脸颊傻白,嘴唇毫无血色。
“几年前,我去机场路上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你一手策划。”闫寒拿出一打证据资料摔在闫修远惨白的脸上,哗啦啦催命的又滚落在地,铺散开的纸张在昏暗地灯光下看不清晰。闫寒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壮汉把油灯拿到闫修远脚边,好让他看清楚。
恐惧下,闫修远不受控制的瞟了一眼,确确实实是证据。
那件事,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几年了闫寒都没查出来,以为这件事会永远埋藏。
闫寒公司越做越大,涉猎广泛,已经超过了最初的闫氏,父亲不甘心,闫修远自己也很嫉妒,便借着家人的身份偷偷做了很多事情,终于某次闫寒要去国外谈生意让他找到了机会,实施了计划。
对闫寒的车做了手脚,还收买了司机,一切准备就绪他是要闫寒死的,只是闫寒反应能力太强,关键时刻抢过方向盘,没死成,只是断了双腿。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让闫寒成了一个废物,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而他趁着闫寒昏迷期间,把被收买的司机送去其他医院,治好后给他一笔钱去国外生活,至今五年与司机彻底断了联系,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闫寒不是没防着他,只是没想到他的亲侄子会要他死,这是多恨?
闫修远吓得失声,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害怕了?”闫寒特别看不惯闫修远,只敢背后搞动作,不敢当面商业竞争,表面谦谦有礼,其实嫉妒心很强还高傲自大,被戳穿后怂包一个。“既然敢做就该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你送去国外的人已经被我找到,你蓄意杀人罪做实,这些证据足够把你送进监狱。”
原来不是五年风平浪静,而是闫寒花了五年时间查找证据,他早就怀疑闫修远了,在证据还没确凿之前他们还彼此扮演着叔侄血亲的戏码。
现如今证据确凿,一击毙命,让人完全没有准备脱罪的机会。
闫寒,比他想象中的还恐怖。
闫修远身体抖如筛糠,眼睛甚至不敢看闫寒。“爷爷会护我的,我们是家人,你不能这样。”
“家人?你可从来没把我当家人。”现在说这话简直讽刺可笑。
“你想动我问过闫家人没有!”闫修远不知悔改,嘴硬道。
闫寒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闫修远这下才彻底慌了。
“你…小叔,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能进监狱,求你饶了我,进监狱我就什么都没了,小叔,只要你不让我进监狱,怎么样都行,真的,我发誓,求求你了小叔,饶了我……”闫寒是认真的,真的要把他送进去。
爷爷真的能护住他吗?
不能,爷爷对闫寒小叔非常宠爱,双腿受伤后还为他巡便名医,要是知道闫寒的双腿是闫修远设计弄废的,而最初的目的还是要让闫寒死,他爷爷一定不会阻止闫寒。
甚至还会连累到闫统,那么闫家就真的什么都归闫寒所有了。
闫修远和父亲的努力全部白费。
直到这一刻,闫修远想得都是不能让闫寒占据闫家的财产,而不是真的悔过。
闫寒当然清楚这一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有转机,闫修远愣住了,随后连忙点头,只要不进监狱就行。可他后知后觉的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你…你想我做什么?”
闫寒从兜里弹出来一个红红的小本本,展开后递到闫修远的面前,闫修远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吓得连连后退,闫寒却命令道。“看清楚!”
闫修远不敢不从,瞪着眼睛仔细瞅,是闫寒和裴琅的结婚证。“这是……”
“看清楚日期,他早就是我的人,再敢对他无礼,就等着蹲监狱吧。”闫寒说完就收回结婚证,小心翼翼的放在兜里,宝贝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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