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靠近一边,直到贴的很近了,他才隐约看清些,那本该属于两边的房间门也消失了,只留下了空空荡荡的墙面。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身往回走。
可见范围的下降让他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的,半伸出的手摸索着,前进的速度大幅度下降,时间好像也在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满满拉长。
骆翊鸣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潜意识里已经感觉自己走出去很远了,但是还是没有出现尽头。
周围安静的可怕,骆翊鸣耳边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脚步声,甚至于自己心跳的声音,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听起来莫名的有些诡异,尽管他知道那些声音都是来源于他自己本身,但是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奇怪的感觉还是压不下去。
周围的白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好像越来越浓稠了,用手拨动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实质性的流动。
骆翊鸣心里没来由的升腾起一阵不安。
自己现在肯定已经不在那条走廊里了,那这里到底是哪里?奈叶此时又在什么地方?周围别说提示了,连有没有门都看不到,更不用说是提示了。
两边还是白色的墙壁,骆翊鸣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去。
周而复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思绪很容易就飘远了,。
骆翊鸣也说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跳出来的一些画面让他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片段各不相干,完全联系不起来。
长时间前伸而手臂有些发酸,骆翊鸣却又不敢收回来,思绪好像是触碰到什么画面,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阵疼痛来的凶猛而又剧烈,一阵一阵的好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狠狠的扎入他的脑海,只是几秒钟过去,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留下,又滴落在地面上。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又什么记忆消失了。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骆翊鸣站起身来,额头的汗水顺着皮肤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掀起衣角,擦去脸上的汗水,里衣已经被汗打湿了,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左眼被汗水蛰的有些酸涩,泪腺不受控制的分泌泪水,眼泪涌出眼眶,冲刷着不适的地方。
站在原地缓了一分钟,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有些冷,可此时此刻,他除了向前走,没有其他选择。
又是在摸索中向前,又是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前面的白雾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动着,往左前方缓缓的流淌着。
骆翊鸣本来已经有些疲惫的神经一下子精神起来,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长时间漫无目的的行走,让他的注意力有些涣散。
顺着白色烟雾飘向的地方摸索过去,又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周围的白雾好像在一点点变得稀薄,能见度越来越高,空气中好像能感受到细微的风,滑过皮肤留下的隐形的痕迹。
尽头,出现了一扇关闭着的铁门,白雾顺着门缝往外涌着。
骆翊鸣走到门边,顺手缓缓推动铁门你,意料之外的,他没有用什么力气,铁门就被推开了,巨大的推力将骆翊鸣往铁门里推动,他几乎来不及挣扎,就被裹挟着带了进去。
一脚踏进门去,脚下却是落了个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
失重的感觉让骆翊鸣忍不住浑身紧绷,周围的白雾也越来越浓稠,到后面几乎稠到他喘不上气来。
也不知道这样下落了多少米,骆翊鸣心想,这个速度下落这么长时间,这是要落到什么地方去啊。
周围的白雾包裹着他,没来由的给了骆翊鸣一种安心的感觉,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但是现在的状况,他纠结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他干脆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白雾包裹着他不断下坠。
这眼睛一闭上就睁不开了,骆翊鸣竟然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模糊的意识里,好像是落入了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但是疲惫已然笼罩了他的全身,即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抬起眼皮哪怕半分。
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头上,安抚性的揉了揉,一道熟悉的声音凑到他的耳边。
“睡吧,我的孩子,祝你有一个好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那个声音的语气不疾不徐的,骆翊鸣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来自身体里的熟悉的感觉还是让他放松了警惕,陷入了昏睡。
周围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们把他带走吧。”程晨缓缓从骆翊鸣的身边站了起来,周围的环境很是眼熟,他们竟然是在楚云的那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也没有开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骆翊鸣静静的躺在中间柔软的地毯上,而程晨的身边站着楚云。
楚云的面色几近苍白,唇上血色全无,她站在那里,就连身子都有些晃动。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几乎全部被黑暗笼罩,看不清面容,而程晨也正是再跟他们二位说话。
那两人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骆翊鸣的身边,窗帘忽然被风吹动了,隐隐约约投进来的一点光亮可以看清,那两人正是骆父和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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