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
呼救声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戛然而止,紧接着,骆翊鸣好像听到了一声肉体被刺破的声音,又像是听到了剁肉的声音。
然后,骆翊鸣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是程晨把他叫醒的,骆翊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程晨紧皱着眉头和脸上的担忧。
“怎么了?”骆翊鸣并没有马上起床,而是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发问。
“快起床吧,死人了。”
骆翊鸣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死者为女性,今天凌晨被人杀的,死前应该有搏斗的痕迹,房间应该距离咱们不是很远,女人的头应该是消失了,我说的对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说完这一切之后,程晨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骆翊鸣揉了揉眼睛,丝毫不在意他说话的语气,脸上还带上了几分笑意。
“如果不是我昨天可能叫醒你的话,你也可以看到案发的全过程,可是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没醒。”
骆翊鸣抬手拿过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你不觉得着很奇怪吗?你平时睡觉都睡的这么沉的吗?我怎么摇晃你都没醒。”
程晨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骆翊鸣,好像这样就能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样。
“昨天有一个小男孩,先是唱了一首童谣,然后就开始在门口来回的敲门,一个一个敲,可能是那个女人开门了,所以才会死的。”骆翊鸣的面前坐着四个人,楚云和凛墨他们都到了1804房间,四双眼睛齐齐的看着他,骆翊鸣却还是自顾自的吃着手里的肉包子。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骆翊鸣拿起豆浆喝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问道,“你们昨天不会都睡着了吧?”
四个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的神情,骆翊鸣可以看出,他们四个昨天晚上确确实实是都睡着了。
他震惊的张大了嘴,“不是吧?你们睡觉都睡的这么早的吗?”
凛墨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回忆道:
“不是,但是这两天就是一到晚上就非常的困,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然后不管在干什么都能立刻睡着。”
站在他身边的凛泽和楚云也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昨天晚上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你了。”骆翊鸣侧过头来看着程晨,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程晨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咱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没准儿会有什么发现。”
女人没有头的尸体就倒在1848的门口,门口的地毯已经被染成了深色,很奇怪的是,这家酒店好像并没有人报警,远处走过来的是几名清洁工人。
“他们不会要自己收拾尸体吧?”凛泽皱着眉,看着越来越近的清洁工,忍不住说道。
“先看看尸体。”骆翊鸣则是不管那么多,已经在尸体面前蹲下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凑了过去。
经过了一晚上,血液已经干涸了,骆翊鸣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布,垫在手上,在女人脖子上的端口处摸了一下。
“一刀砍断的。”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听到的几个人面色都不太平静了。
“一刀?!”楚云忍不住出声问道,“什么样的人拿着什么样的刀能把人的脖子一刀砍开?”
“很不可思议吧,”骆翊鸣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你在开什么玩笑!”凛泽明显不相信。
没等几个人继续观察尸体,几名清洁工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很抱歉,先生小姐们,我们的疏忽给您们带来了不便,别担心,我们立刻收拾干净。”
没有 感情的声音配上他们面无表情的脸,看起开倒是不像是清洁工人,更像是来处理案发现场的罪犯。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起身让开了位置,站在旁边看清洁工人怎么收拾。
说是收拾实在是再恰当不过,就在他们五个人的注视下,两个人抬起了地上女人的尸体,就想丢垃圾一样,把她丢进了身后的垃圾车里。
小路
楚云的脸色变了变,抬手捂住了鼻子。
那几个清洁工人看也没看他们,自顾自的把尸体丢进垃圾车里,转身推走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小片被染成深色的地毯。
几个人看着逐渐走远的清洁工人们,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楚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看着骆翊鸣,“这人真的不是他们杀的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收拾尸体的动作这么熟练,像是经常干这件事儿似的?”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凛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寒颤。
“或许”他弱弱的开口,“或许是因为,经常出人命?”
程晨抿了抿唇,转身看着身后,属于那个死去的女人的房间。
他抬手推开了门,门里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咱们要进去看看吗?”骆翊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侧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但是我感觉,应该查不到什么,她是在门口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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