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在最开始碰到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宋祈安一下子联想了许多。
“我是在他们遇到山匪动手的时候才发现的。”林与尘倒也没有对五年前仅远远见过一面的人这么熟悉。
虽然郑久名极力隐藏,就连他惯常使用的左手刀都换成了右手剑。但他在看见山匪那一刻有一个细微的左手拔刀的习惯性动作,被林与尘不小心捕捉到了。
在他杀了那名灰衣人后林与尘更是察觉出了他的异常,并开始关注,这才从他的长相看出了端倪。
这其中只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为何他还有功夫在身。
郑久名的武功当着众人的面被废,这一点做不了假。钟直虽然武功不及郑久名当年,但至少他还能习武,一点也没有被废武功的迹象。
因为有此疑惑,他才会在看见钟直去溪边之时也借口打水跟了过去,就是想前去试探。
试探的显而易见,钟直还没有忘记郑久名这个名字。在林与尘试探叫他的时候漏了陷。
在林与尘的逼问之下两人动起手来,林与尘毫不客气地卸了他的胳膊关节使他失去了反抗之力。然后就是沈南一看到他们出来的那一幕了。
虽然郑为名没有亲口承认,但林与尘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的目的并不是逼郑为名承认或是审判他,那是长鲸帮的家务事,他没有兴趣插手。他只要自己能确定对方是郑就名就行了。
“你是怎么恢复武功的?”林与尘最终的目的只有这个。
林与尘这个问题提醒了沈南一,他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被废掉了武功,但现在已经恢复,所以只要找到他恢复武功的方法,我的伤……”
沈南一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头绪的事情,会突然有了希望。
林与尘点了点头。他在断定这人就是郑久名后立刻就想到了沈南一,揭露郑久名的身份只是为了知道他是如何恢复武功的。
清虚真人废掉郑久名的武功自然需要散了他气海的内力,现下郑久名既然有办法恢复,说明沈南一的伤也有治好的可能。
但郑久名被揭穿了身份后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对于林与尘的话无动于衷。
直到林与尘说要把他交给长鲸帮时,郑久名垂丧着的脑袋才抬了起来。
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大笑不已,看起来有几分疯癫。
“哈哈,你以为我在乎吗?我现在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一了百了!”
或许是每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让他厌倦了,郑久名说出了他这几年隐姓埋名的经历。
当年侥幸逃脱后,郑久名四处躲藏,无意中遇到了鬼医圣手闻广白。
“我原以为自己会没命,但是他却没有杀我,也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不仅如此,他还愿意给我治伤,让我有机会恢复武功。”
说到这郑久名流露出后悔的神情,很快又咬牙切齿变成了憎恨。
“但他不是无偿救我,而是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我必须做他的药人给他试药。后来我才明白,他根本就是为了折磨我。”
郑久名曾经问过闻广白为什么要救他。闻广白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他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的闻广白轻蔑一笑,才给他解惑:“救你?你想多了。只不过是拿你这种人试药不会让我产生愧疚罢了。”
闻广白不停地打断他的腿,就为了试出最有效的药。至于恢复他的武功,也是在不停拿他的身体试药,那段时间他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最后闻广白的确如他承诺的那样,帮他恢复了武功。因为试药太多,每到天气变冷的时候,他全身骨头就像被人一寸寸打碎,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现在想来,这或许也是闻广白故意的。
郑久名身上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并有任何人对他表示同情。
林与尘丝更是毫不关心郑久名对闻广白的憎恨和控诉,一心只想得到闻广白的消息:“闻广白现在在哪?你既然要试药,肯定与他一起待了很久,理应知道他的住所。”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如果告诉了你,岂不是就失去了作用。”
郑久名刚才还说着生不如死,现在见他对林与尘有用,立刻就想要利用这一点保住性命。
沈南一听他说完这一切,见到了他从头到尾的变脸之路,简直是长见识了。
“你这是威胁我们?”沈南一挑眉,他最讨厌被威胁了。
不等林与尘开口就自顾自地在身上找了起来,“我身上的毒药也不少,让我看看有哪些能用的。”
找到一半又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用过那么多的药,会不会我身上这些药已经对你没用了?那不如试试这个吧。”
沈南一走到郑久名面前伸手在他的章门、膻中、太渊等处各点一下,最后一张拍在他胸口心脏位置处。
他这一掌刚一收手,郑久名就痛得倒地。因为他被林与尘卸了的胳膊关节还没有装上,即便倒地蜷缩在一起,手也使不上力。
这样一个七尺大汉,竟痛得满头大汗,在地上翻滚,一边用头撞地一边求饶,“快给我解开!我告诉你们,丹桂山霞光谷!闻广白就在丹桂山霞光谷!”
“你看,早这样不就好了。”沈南一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过去重新在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又一掌拍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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