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薄琛很心烦,一想到谢南观心里藏着一个人,他就恨不能把那个人揪出来,用尽各种手段让那个人从谢南观的心里滚出去。
可是他做不到,或许在谢南观的心里,他已经是个十恶不煞的人。
他心爱的南观,根本就不愿意让他靠近,哪怕一尺一寸甚至连目光相对都不愿意。
谢南观是这么地讨厌他。
他埋首进自己的臂弯里,难受得很想就这样蜷缩起来,回到曾经有谢南观的生活里。
那个曾经会对他笑,对他撒娇,会亲吻他,说很爱很爱他的谢南观,被他留在了过去。
哪怕他疯狂地想回到过去,也始终无能为力。
太难受太痛苦了,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时薄琛又点了几杯浓度较高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而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谢南观。
大抵是酒精的作用,竟然让他看见了念念不忘的谢南观。他欣喜若狂,却又立刻沉下了脸。
他看到,幻想出来的谢南观,竟然被一个男人抱着。
他疯了一样把谢南观从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拽出来,紧紧地牵着谢南观的手,赤红着眼朝人少的地方走。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几乎要嫉妒到疯了,哪怕是幻象,他也不允许他的南观被其他任何人抱着!
那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宝贝他的至爱,他必须一个人占有的谢南观,怎么能被别人拥在怀里!
毫无理智的他把谢南观抵在墙上,将那双白皙的手腕禁锢在头顶,痴狂嫉妒又怨恨地啃噬着那张柔软到不行的唇瓣。
好甜好香
像在沙漠里走了十天十夜终于看到甘泉的求生者,只要抓住了一点零星的希望,就彻底不顾一切,毫不客气蹂|躏对方,哪怕身下的人发出破碎的声音,哪怕双腿已经软到站不住,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用牙齿咬出谢南观的下唇,细密地咬着蹭着,等对方闷声哼着痛苦又愉|悦的声音,他又狠狠一咬,直到把唇瓣咬破出血,又迅速用舌尖卷起舔舐掉。
谢南观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却不断地拒绝他,用双手推搡他的肩膀,企图以此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被青年抗拒的反应折磨得再次红了眼睛。
“为什么”他抱紧谢南观,下巴摩挲青年的肩膀,牙尖抵住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能感受到谢南观的身体霎时僵住。
这个反应更加刺激他内心的痛苦,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仅仅勒住他的脖颈,让他痛苦到发疯。
当看到别的男人抱住谢南观的时候,他嫉妒到发疯,恨不得把那个人杀了,恨不得千刀万剐。
可是不行。
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南观会更讨厌他。
时薄琛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和求而不得的无助感中。
“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为什么却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时薄琛痛苦呢喃。
“南观,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
听到对方苦苦的哀求,谢南观挣扎的手一顿。
他没办法做到即使听到这样的声音,还能无动于衷。他承认,他动摇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太强大,一股一股的酸涩从四面八方往他的心脏涌去,紧接着扩散到全身。
让谢南观感到羞耻和不甘的是,他竟然被时薄琛弄得腿软了,站不住。
禁欲了三年的身体架不住这样强烈的挑逗,哪怕是酒精的麻痹席卷了他的整个大脑,内心深处是抵抗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给出了真实的反应。
理智与本能来回撕扯,谢南观感受到那双环在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十三年的感情似乎势必要融化在这一场被逼无奈的躁动之中,化作两个人呼出的灼热的气体,连带着记忆散在半空中。
“南观,这三年,你有和别人做过吗?”时薄琛靠近他的耳边。
在那一瞬间,他以为时薄琛是在质问自己。
刚才的情欲瞬间消失了大半,他的心里窝了一把莫名的火。
“有。”
这个字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时薄琛的心脏,又狠狠搅动,血肉模糊也不过于此。
时薄琛再也控制不住,报复似地用尖牙噬咬那段修长的脖颈,直到磨出殷红的血丝,也不肯松口。
…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南观还是像粉色的水蜜桃一样。
脸颊绯红,半阖的双眼噙满了湿润的泪水,仿佛一不留心,漂亮的青年就要落下带了甜度的眼泪。
疯狂迫切的占有欲促使他使坏地…
肯定是梦吧,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切,不然谢南观怎么可能不给他一拳,反而享受着这一场由荷尔蒙引起的欲|望。
不过也好,也好。
时薄琛开始自暴自弃。
哪怕这只是幻象,他也要谢南观。他爱他的一切他的所有。
他离不开他。
他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时薄琛垂首再次啮噬着对方的唇瓣,右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举过头顶,左手搂住对方的腰往下滑。
指尖滑进衣服的那一刻,他察觉到青年颤了一下。他的手瞬间僵住。
但青年仅仅只是颤了一下,并没有反抗。
他怔了怔,彻底沦陷在欲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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