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郎,凌阳人氏,性格孤傲暴躁,自黄巾军起义失败后东吴虽然比中原太平,但是也有许多贫困百姓吃不上饭,而祖郎便是其中之一。
祖郎本是秦淮河岸边的一名渔夫,世代居住在秦淮河畔上,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可是随着天下大乱,这江东的世家日夜嚣张,祖郎也几乎打不了鱼了,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一日。即便如此,祖郎也依旧踏踏实实地打渔,可惜天不如人意,江东有一姓吴的世家子弟看上了祖郎的妹妹,强行抢夺,结果祖郎自然是看不惯,当下便结果了那个世家子弟派来的那些家丁,因为害怕世家追杀,遂带着妹妹遁入深山,聚众为王。
历史上孙策起兵占领曲阿的时候,袁术曾经偷偷派人去和祖郎联系,利诱祖郎和孙策火并,如今孙策换成了刘备的军队,袁术还是依旧使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刘备。林若早就料到袁术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准备好一份厚礼送给祖郎了。
对待性格孤傲脾气又暴躁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他,惹怒他,然后好好的对付他。想到这里,林若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微笑。
四月的天空在昨夜的大雨洗涤之后变得格外的晴朗,天空一片蔚蓝,几片白云悬浮于天空之上。
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由泾县出发开往曲阿,这队人马衣服很混杂,有皮革战甲,也有草藤编织的战甲,还有乌黑发亮的崭新的战甲。而队伍的前面有一队百来人的骑兵领路,在骑兵前面是一位四十来岁长得十分粗壮的将军。
这位将军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套乌黑的精钢细甲,双目大而有神,鼻子高耸入云端,嘴巴附近长了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双耳招风,凶神恶煞般。这位将军腰间别着的武器是一对流星锤,看他沉重的身子和腰间武器将那匹白色的战马压得有些受不了。
在这位将军的后面跟着的是两个双十年华的小将,这两个小将一个身穿青铜战甲,一个身穿白银战甲,年龄相当,可是两个人流露出来的性格却不一样,青铜战甲小将满脸兴奋之色,而白银战甲的小将却一脸沉稳。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祖郎,和他儿子、外甥。
青铜战甲的少年开心地看向远方,然后对父亲祖郎说道:“爹,你看,我们今天天黑之前肯定可以赶到曲阿!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生擒刘备,活捉严新。”
“爹,你是说不是?”好久,青铜战甲少年见祖郎没有做声,忍不住再说道。
祖郎不由说道:“我听人说那刘备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如果因为袁术答应了,打下曲阿后,便封我为泾县令,我才不去呢!也不知道这刘备打仗厉害不?”
“爹,袁术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看,他给我们送了那么多东西,不只是粮草,还有战甲,袁术说了,只要将刘备赶走,便送我们战马五百匹。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呢!爹,你放心,那严新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刘备也只是一个当官的,能成什么气候。孩儿一回合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抓来!”
“山弟还是莫要轻敌的好。那严新虽然是一个白面书生,可是曹操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而刘备帐下又有张飞。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张飞不是在秣陵训练人马吗?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在曲阿只有刘备和军师林若,剩下的都是些文官。文人能做什么?哼,手无缚鸡之力。”
“小山,那些文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祖郎忍不住说道。他可是吃过亏的,文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流星快马来报:“骑兵大帅,前面黄连山路口有一队打着徐州牧刘备的旗号的人马。”
“刘备竟然派人来应战?这刘备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祖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他当挥动马鞭打马,然后对身后的士兵说道:“走,我们去会会刘备的人马!看看刘备能搞什么阴谋诡计。”
“舅父,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刘备能派人来应战,必然有所准备!”银甲小将忍不住说道。
这个时候祖山不由说道:“白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完打马追上他的父帅。
“”看着这冲动的两父子,银甲小将无奈地叹了口气,打马跟上队伍。
在黄连山路口等候祖郎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到。陈到接到林若的将令,带五百人在青葱路口等候陈到正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心里不由嘀咕着:这祖郎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里奔了过来。
陈到刚想打马出去问,却看到前面的队伍冲出一个身穿青色战甲的小将,这小将拿着长枪指向陈到等人说道:“汝等乃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陈到冷笑了一声,勒马上去,照样拿着长枪指着那青甲小将,蔑视地说道:“小娃娃,你听好了,本将军乃是徐州牧刘使君帐下嚣虎校尉陈到是也!”
这嚣虎校尉是刘备给陈到封的一个七品校尉,专门负责保护林若安全,就是林若身边那一百名护卫的头头,对付当然不知道这个名号是什么官职了。
那人听到陈到的名号觉得这个名号挺威风的,可是陈到这名字很陌生,又看陈到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当下便拿陈到和自己比较。一时间心里觉得十分不平衡,当下说道:“陈到,我不管你什么校尉,你可有胆与我一战?”
陈到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你是什么官职,竟敢和我嚣虎校尉叫板?”
“你听好了,省得你到阎王那里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报错了名字。大爷我就是祖郎大帅帐下青狼将军祖山是也!看枪!”祖山说完挥枪便朝陈到刺过去。
却说祖郎看到儿子上前挑战,心里不由担心,不过此刻他也不好将儿子唤回来,只能和部下一同观看这场决斗。祖郎心里打定算盘,待儿子打不过,再让外甥臧云前去营救。
陈到还是少年,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多大挫折的少年,因此枪法盛气凌人,招招紧逼那祖山,祖山的枪法虽然也算是上层,可是比起陈到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没得比的。没到十招,祖山就严重感觉到陈到的厉害,手脚都被震得麻麻的。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心里不由谨慎起来。可是陈到却是越战越勇,根本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出招更加凌厉了。
当地一声响,祖山的头盔被陈到刺中落到了地上,眼看祖山的脑袋就要不保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臧云在祖郎的示意下冲了上来,他幺声喝道:“来将,可识得苍狼臧云?”他说着便挥动长枪当下了陈到刺向祖山的长枪。
陈到收回长枪,嘲笑地看向那个臧云说道:“苍狼我不知道,不过蟑螂我倒是知道。”
臧云当下只觉得这个陈到嚣张得很,他回头看向愤愤不平的祖山说道:“小山,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让我来会会这个嚣虎校尉。”
祖山虽有不甘,可是此刻他也不愿意以二打一,这样以多欺少的事情他是绝不屑于做的。他回头说道:“陈到,总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我的脚下!”
“就凭你们两个,做梦去吧!”陈到哈哈大笑地说道。
这个时候陈到看到臧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叫道:糟糕,只顾得自己打得痛快,差点忘记了军师交代的大事!还好,现在也不迟。也不知道这个臧云手段如何?倘若我诈败在这个人的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他相信?
“休得猖狂,且看我的手段如何!”臧云说道挥动长枪便朝陈到的胸口刺了过去。
陈到侧身多亏了攻击,然后挥抢刺向臧云
陈到枪法凌厉多变,而臧云的枪法朴实单一,一时间各有千秋,不相伯仲,陈到也感觉到了这个臧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可惜今日有军令在身,否则能和他好好打上一场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十招之后,陈到故意买了一个破绽,让臧云的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的铠甲里,一瞬间将铠甲挑开了。“大惊失色”的陈到赶紧勒马便逃跑,边跑边对身后的弟兄说道:“快走!”
祖郎看到臧云得利,而陈到“落荒而逃”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兄弟们,跟我追,追”
陈到眼看臧云追上来,又与臧云打了一架,不敌又一次落荒而逃,这五百人朝黄连山深处逃去。臧云担心有埋伏不敢请进,因此站在山口看着陈到等人逃了进去。
这个时候祖郎等人追上来,祖郎看到臧云不进去,不由说道:“云儿,为何不进去?”
臧云说道:“叔父,你看这大山树木深深,万一有敌人埋伏,那当如何是好?”
“云哥,我看你是被刘备吓破了胆子,爹,你看陈到是落荒而逃的,哪里来的伏兵,走,我们进去,一定要活抓陈到!”祖山忍不住说道。此刻他仿佛能马上抓住陈到,将陈到踩在脚下了。
“云儿,这陈到是你打败的,你怕什么我们可是有三万大军,就算那刘备真的有埋伏,那曲阿城内才一万多的军队,况且他还要有军队守护曲阿,如何派出一万军队?这里也只有五千军队,不必害怕,我们只管放心去追就是了。”祖郎当下呵呵地笑着拍了拍臧云的肩膀说道。
臧云见祖郎都这样说了,当下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便说道:“云糊涂了。”
“走!我们去活抓陈到。哼哼,让那刘备也知道我祖郎的厉害!”
就这样,这三万人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追着陈到的五百人马在山上瞎晃。别看陈到的五百人马少,可是每一个都是张飞帐下的山地营的,习惯走山路,知道如何隐藏。比起那祖郎的三万乌合之众,那可是厉害多了。
祖郎这伙人追着陈到到处跑,基本上把整个黄连山的道路都跑了一个遍,每次机会要抓到陈到了,突然间一个转弯陈到又不见了,过了一会陈到又出现了,感觉这有些像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陈到,有种的,你别跑!”祖山愤恨地大声朝山上的陈到叫道。
陈到在山上看到气红了眼的祖山扮了鬼脸说道:“你有本事的就来抓我啊?傻瓜,你抓得到我吗?”
“你有种就别跑,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追!”祖山气愤地说道。
“舅父,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怕要在这黄连山上过夜了!这样可是于我们很不利,万一敌人趁着夜色来偷袭,如何是好?”
臧云的一席话当下将在气头上的祖郎惊醒了。他当下说道:“下令停止追击,速度离开这黄连上,后队改前队朝曲阿出发!”
不一会在前面追赶陈到的祖山被手下叫了回来,有些气愤地看向父亲说道:“爹,为什么不追了,我们就快要抓到陈到了。”
“为区区一个陈到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值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去进攻曲阿,拿下曲阿,活抓刘备,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陈到就这样放跑他了?”祖山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祖郎冷笑说道:“等我们抓到刘备,还担心他不乖乖投降?”
“孩儿听爹的话,哼,陈到,这次算你走运!”
陈到躲在山上某一个高处看到祖郎的部队缓缓地撤离黄连山,然后看看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这群笨蛋和自己在山上玩捉迷藏整整玩了一个下午,瞎耽误了不少功夫。军师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走,我们抄小路赶回曲阿!”陈到当下传令说道。
(因为事情忙,回来迟了!道歉,道歉,不过明天应该可以按时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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