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言一出,这时街边躲在一边的人都好奇地围到附近看起热闹来了。
云天河隐约还听有人说道:“唉,这是谁家少年啊,怎么能打这样的赌,这追云马千金难求,怎么能这么轻率许诺,就算那莫家恶少再不济,怎么也能上得那马了,他必输无疑啊!”“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人家!”路人乙道。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怕了那莫家恶少了,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讨好人家!”
“不然,你们看那少年不慌不张的,应该是胸有成竹,而且追云马认主之后,是很难被别人驯服的,我看玄乎!”
莫问天此时有些得意,心想这马就这么凭白得来,今天还真让他遇了上了一个超级大傻冒了,于是就走到了云奔跟前准备上马。
但在他上马时,云天河却阻止道:“且慢!”
莫问天停了下来,有点不爽,转头嘲讽道:“怎么,后悔了不成?”
云天河道:“你上得马,马自然送你,但若是你上不去我的马,你还没有告诉我该当如何?”
“那你待想怎样?”莫问天道:“难道你是在戏弄本少爷不成,嗯?”
云天河不理莫问天那副嚣张嘴脸,仍淡淡道:“你以为这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你若上不去我的马,那就当着这众多人的面大喊三声‘我是乌龟王八蛋’,你敢是不敢?”
“小子,你”莫问天听到这话,看到云天河一脸淡然自信的模样,心中倒是一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答应,如果真上不去那马,那脸就丢大了,但若不答应的话,岂不堕了他的莫家名头,让人认为他连个赌都不敢打,那今后哪还有脸去见圈子里的朋友,这小子可真够狠的,一句话就让他骑虎难下。
见到莫问天为难的样子,这时他身边的一位豪奴凶神恶煞般的上前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敢开我家少爷的玩笑,下场是什么,嗯?”
云天河看都不看那豪奴一眼,只是望着莫问天道:“怎么,不敢打这个赌是吗,堂堂侍郎府的少爷,莫氏家族的人,难不成怕输不起,让一个下人来出头?”
“给我滚开,这还轮不到你插嘴!”莫问天一听这话,居然上升到了他莫世家族荣誉的高度,让他顿时感觉脸上发热,不得不接招,一转脸对着那豪奴一阵狼吼:“谁再敢多嘴,老子扒了他地皮!”
听了这话,那本是凶神恶煞豪奴顿时一缩脖子,像鹌鹑一样,灰灰退开。
这时,见诸多人都在望着,云天河也看着他不语,莫问天犹豫了下,还中暗暗咬了咬牙,打肿脸充胖子,依然嚣张说道:“本少爷有何不敢,你们都给本少爷睁大眼睛瞧好了,看本少爷怎么上得这马!”
这恶少虽然口气依然很嚣张,不过那语气,倒是弱了许多。
云奔经历幼年关键时期的成长,在云天河的长期调教驯养之下,如今早就与云天河心意相通,虽然没有像云翔那般成为精兽,但受云天河身体内的精气熏陶影响,早已经灵性十足,智慧并不低多少。
在看到一位陌生小胖子朝他而来,云奔对他打了个响鼻,用桀骜的马眼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那莫问天抓起马鞍,轻喝一声,准备翻身上马之时,云奔此刻突然间嘶叫一声,马背一侧一甩,随后一仰前蹄,便将那莫问天踢翻在地,摔了个鼻青脸肿。
看到这一幕,此时所有人果真如那莫胖子所说的,都瞪大了眼睛,愣愣望着那被踢翻在地,满是狼狈的恶少。
静,周围一片寂静!
但也有人感觉到十分痛快解气,尤其是看到那恶少吃瘪的样子,想笑,但却不敢笑,只好强忍着。
莫问天被踢翻在地后,此时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上被踢那一蹄子的痛楚,而是感觉到无比的羞耻,他居然连一匹马都没有上去,这简直太丢脸了。
尤其是一想到诸多人那鄙夷的眼神,莫问天此时爬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
但想想还是不服气,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站了起来,再次来到云奔向前,大吼道:“老子就不信,区区一匹马就能难住本少爷,还上去不得?”
说着,莫问天一提劲力,这回涨经验了,他先死死地抓住马鞍,然后大吼一声,意欲再次上马。
但这次云奔很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高声嘶叫一声之后,猛然侧转身体,使劲一甩,不过莫问天死死抓住马鞍,并没有将他甩出去,云奔便急速狂奔,如利箭般驶出半截的,突然再来一个急刹车停住后,就见那马鞍连同莫问天被一齐重重地甩了出去。
莫问天被云奔当场连同马鞍甩了出去后,就像肉球一样,在街上滚了几个轱辘后才停了下来,被摔得眼冒金星,比之前更加狼狈,那些下人们见状,大惊失色下,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扑哧”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实在忍不住,便笑了出来,紧接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扑哧笑了起来,有的甚至笑的快直不起腰来了。
“不准笑!”
一位豪奴突然冷着脸大吼一声,顿时有人停住了笑,但愣了下之后,这次周围传来的笑声却反而更大,更显得肆无忌惮起来,任那豪奴怎么吆喝,都制止不住,今天这恶少丢脸的一幕,绝对会成为今后这京城人们谈论的笑柄。
这时,云天河走到莫问天面前,蹲下身道:“莫少爷,既然你没有上得去我的马,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赌注承诺了?”
莫问天此时脸色涨红,这种羞耻,已经让他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现在他直想到个洞钻进去,尤其是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就仿佛是刀子一样,刮得他脸皮生疼,但却没有办法发作,当然,他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一口吞下肚子。
云天河看到莫问天那望着他愤恨的目光,也没有再催促他,只是拾回马鞍,站起身来,打了声口哨之后,云奔这时立即飞奔而来。
云天河将马鞍重新装好,再也没看那莫问天一眼,只是道:“输了既然不敢承认,我就只当你欠着我三声‘你是王八蛋’的话,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云天河翻身上马,云奔载着他,小跑离开。
只是在云天河离开后,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附近立即就有人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输了不敢承认的人,今后还有脸在这京城街面上耀武扬威吗,他莫府的脸,就让他当狗屎一样往这大街上丢,大家觉得,这样的孬种,还有必要怕他么?”
“就是就是,也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他莫府的脸,早都被他给丢光了!”
这些附和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有人起了头,这街头上的人就纷纷放出胆子议论开来了,很快地,这件趣闻便开始从这个街头起,迅速地往京城其它街市区疯狂地传播着
莫问天这时回过神来,发现云天河早已经消失在了街头,但在听了周围众人的议论之后,头低得都快要装入裤裆里了,在两名家奴的搀扶之下,迅速地钻进马车,灰灰溜走。
只是马车走在路上,仍能听到那少年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大吼声:“立即,马上给我查这小子的来历底细,今天的耻辱,本少爷要百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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