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为何如此众般失杰,难道那莫氏叉找卜门来了走在去前厅的路上,云天河看到杜之良鼻涕眼泪的怂样,不禁心中暗叹,那杜远罗倒是个很有胸襟魄力,也很有智慧和手段的人物就是这怂货的父亲杜仲廉也是个稳重谨慎,做事有理有度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孙子。
不过云天河也没有兴趣去研究基因遗传,杜之良的老子是怎备把他制造出来的问题,只是引着他来到了前厅。
前厅中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云天河让杜之良落了坐后,便道:“杜兄前来,恐怕还没有吃饭吧,不妨先吃完饭,我们再谈!”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天河兄啊!”杜之良用手抹了眼泪鼻涕,就直接用那手拿起一块鸡腿就啃了起来,看得旁边的小丫鬟们直捂嘴娇芜
云天河鄙视了他两眼,看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皱起了眉头:“杜兄,难道不成你是在家中受了罚,才逃难出来的,还是被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也不置于叫救命吧?”
杜之良使劲咽下了嘴中的鸡腿肉,鼻涕流了下来,也不自知一并咽了下去后,沮丧道:“不是我被谁招惹了,而是我把人家招惹了!”
“谁招惹谁还不一样!”云天河问道:“那你到底把谁招惹了?”
“是春雨楼的甘柔姑娘!”
“你们都先出去吧!”云天河打发侍立一边的丫鬟们出去后,皱起眉道:“春雨楼好像是青楼,就算你招惹了一个女人,那又能怎么样,你堂堂承相府大少,还怕他们吃了你不成?”
不过云天河心中在想,以他对这怂货的了解,恐怕又是装失败之后引发了什么他无法解决的纠纷。
只见杜之良将一碗粥呼啦啦喝下了肚吃饱之后,又开始鼻涕眼泪地道:“天河兄有所不知啊,昨天我与小公爷去游玩,晚间小公爷想去春雨楼,邀请了我,于是我就陪着去,并点了春雨楼的头牌甘柔姑娘!”
云天河想想那戴乔涟似乎每次给这怂货出的主意,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估计又把这货给出卖算计了一把,也没有开口,继续聆听。
杜之良道:“当时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早迷迷糊糊起来时,我发现躺在甘柔姑娘的床上,甘柔就睡在一边掩面缀泣,我寻问原因,她说昨晚我强自要了她的身子,并许诺她要帮他赎身并娶她回去做妾,还留了字据与腰佩,可是”
“就算是要了一位青楼头牌女子的身子,给她赎身你杜少还做不到么,至于娶不娶回去做妾,还不是随你心意?”
“天河兄你有所不知啊,给那甘柔赎身要十万两银子,我哪弄那么多钱啊,再说我爷爷向来节俭,也不收礼什么的,家中估计连一万两都凑不出来,况且让我爷爷知道此事,还不吞了我,所以请天河兄你帮我想想办法啊!”“一个青楼女子会有这么金贵,要十万两?”云天河吃了一惊道这:“难道小公爷当时请你去青楼,对此事就不闻不问,就让你糊里糊涂地往火坑里跳?”
杜之良摇头道:小公爷昨晚临时有事回去了,今早我去找他,他借了我五万两,我本想拿这钱去赎那字据和腰佩,可那春雨楼背后有强大势力在撑腰,人家不答应,并说限我在今天之内要把钱凑齐了,否则就要把字据与腰佩带到府上找我爷爷讨个说法,天河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现在穷鬼一个,哪有那备多钱?”云天河就自己还在为钱的事头疼呢,哪顾得了帮这怂货去付那高额的“过夜费。
杜之良此时却突然道:“天河兄,你一定要帮帮我呀,你上次救驾有功,皇上不是赏赐了你一千两黄金吗,正好能帮我顶上这个缺口,哪怕今后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听了这话,云天河心中顿时警惕了起来,瞪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赏赐了我一千两黄金,是谁告诉你的?”
“那天刘公公来候府上宣旨小公爷正好出门看到,就顺便告诉了我,说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小弟走投无路才来找天河兄你帮忙的!”杜之良又鼻涕眼泪一大把地说道。
云天河脸色一寒,道:“难道杜兄不知,未经内务府备案批条,就私自动用皇帝赏赐的内务府库金银,乃是欺君之罪么?”
“啊!”杜之良顿时一惊,抬起头道:“难道天河兄没有收到内务府的批条么,按常理皇上赏赐金银后,内务府就会直接备案批条的!”
云天河心中也开始琢磨了起来,此事还真有些古怪,那天接旨收钱的时候他没有怎么留意,此时再提起时,不由心头出了一股冷二,川好那黄金他两都怀没花,若是那批条有人扣押。从涌万杜内务府做些手脚,并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的话,那他手中的那一千两黄金,恐怕就不是额外收入了,而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了。
想到这里,云天河神色凝重了起来,问道:小公爷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杜之良道:小公爷说,上次秋猎时,三皇子本想找你切磋下箭技,但那天发生了意外,也没有机会小公爷想请你哪天去一趟因公府,他会亲自带你去见三皇子的!”
云天河听了,心中回想了下,恍然就明白了什么,只是心中冷笑,内务府不正是三皇子掌握在手中的势力么,扣下批条,捏住把柄,引自己主动去找他,确实够隐蔽,将别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引来什么猜疑,还真的是好心计呐。
且不说三皇子这方的意图,就是杜之良被青楼敲了一闷棍的这件事,而杜之良事后跑来找他,这也有些古怪。
像这种承相府的嫡孙,且还有很多弱点,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就算那青楼的背后势力再强。也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给他们穿小鞋,除非他们的目的不是做生意赚钱,而是另有所图
另外,如今北候府空虚,涂元庆没回来,信伯这位高手才离开,不在府上,那些护卫们的实力普遍并不强,而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打北候府的主意,那么所图的应该就不是权和钱了,而是要对付他了。
在这京城,谁会想要对付他,除了那,恐怕就不会有别人了!
照这样想来,早上那娘娘腔的管家的来意就很明显了,是来试探的,只是这杜之良来借钱的事,就让他有点想不太明白了,这两件事云天河怎样想都无法串联起来,若是三皇子与勾结了起来,就应该是直接向他发难了,不会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请他去会面。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说来这只能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有人精心设计布置的圈套,等着他往进钻,能做出这样高明策划的人,除了那江玉齐,恐怕就不会有人能将人的心思也利用到如此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啊!
“杜兄先慢慢吃,我去看看府上可还能不能凑出些银两来!”说着,云天河就出了前厅,杜之良扒着米饭,吸着鼻涕,嘀咕道:“天河兄果然是个,仗义豪爽之人呐,希望这次能过得了关,妈的下次再也不去青楼了!”
云天河出了前厅,直奔灵天阁,进了秘室后,才坐了下来准备提笔写点什么,这时涂七就赶了回来汇报:“少爷,工部员外郎府上确有一个娘娘腔的管家,属下让人查了,这娘娘腔的干爹是后宫里当值的一位总管太监,另外这工部员外郎的女儿是皇帝的一位并不受宠的妃嫔,江府与莫府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一些丫鬟家丁进出,并不见府中有什么人外出!”
云天河细细想了想道:“傍晚你把外面的人都召回来,隐蔽在府中保护好老太太和夫人即可,其它的暂且不用理会!”
涂七出门后,云天河再次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就将纸折了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当中,再交来到了前厅,见杜之良已经吃饱喝足,坐立不安等候。
于是走了过去,将手上那封信交给杜之良道:“杜兄小弟查了下,府上才给侍卫们购置了衣物,一千两银子也凑不出来,而皇上赏赐更动不得,不过小弟这里有一封信,杜兄你拿去交给那青楼老板,他一定会乖乖把字据和腰佩还给你的!”
杜之良半信半疑地接过信,道:“天河兄,你不会唬我吧,这封信就能解决?”
云天脸一脸确定地道:“杜兄尽管放心去便是!”说着,云天河将杜之良引出了前厅,随后一招手,天空一个黑点盘旋,云翔迅速地就落了下来
“好神俊的鹰隼啊,完全比小王爷的要雄壮威武的多啊,天河兄哪里弄得的,改天能不能帮兄弟我也弄一只?”杜之良一见云翔,顿时双眼放光,羡慕地道。
“杜兄,你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云天河提醒道。
杜之良一听才回过神道:“天河兄,那我先去了!”说完,杜之良抱着一礼,显得有些振奋小跑着就出了府。
待杜之良离开后,云天河调教了一会云翔,摸了摸他头上那雪白的羽毛后,再指了指杜之良,云翔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在云天河一抬胳膊后,就飞上了天空。片刻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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