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躺了几天,是不是很是无聊。我今日带琴来,给你弹弹曲子解解闷”
“好啊”,果然,弟弟比较贴心。
司牧岚弹琴的样子能成一副美男图,许绵躺在床上偏头看着。
房间里就一躺一坐两人,司牧岚弹了几首曲子,手指有些发凉。
“少爷弹了这么久,歇会儿暖暖手吧”
“嗯,不是说不要叫我少爷嘛,叫我岚儿或者弟弟,可想喝点热水”?
“好”许绵笑着接话
“都好”?
“嗯,都好”
司牧岚扶起许绵给她喂水,“谢谢,我自己来”
“别抬手,万一扯到伤口呢,那么白嫩可别留了伤疤”后一句咕哝的太小声,许绵没听清楚。
司牧岚按住许绵要抬起的右手,许绵无奈,伤在左边,抬右手没多大影响。感觉司牧岚的手冰凉,“手怎么这么凉,快去火盆边烤烤”
“我不冷,你先喝水”
许绵只能一口一口加快喝水,顺手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暖一暖。
司牧岚耳朵泛着粉红,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喝慢点,不够再加,小心呛着,前两日让人去收购野蜂蜜,到时候可以多喝”
许绵安心养伤,司佩楼却是查到一些消息。他想不明白,为何从没见过面的人,会突然关注起他来,还想铲除他身边的女郎。
他一点都不好奇那个武姝柔,知道伤害许绵的人是她派来的就行。
司佩楼分别给谢家和安插在京都的探子去信,他没想到,因为信里提议加快瓦解武家势力,导致大乱提前,藩王和流民外加武家军内部厮杀分裂的叁方势力勾结在一起,从远离靖军驻守的岭南一路斩杀当地世家豪绅,抢夺财物粮草,壮大军队杀入江南,速度太快,等朗州收到消息,几十万大军已经快到了。
而这时,司佩楼将母亲留给他的大部分势力调去京都,留在身边的只有二十二个护卫,导致大乱到来,几人仓皇前往京都,一路艰险重重,也导致许绵面经历生命垂危,命运无奈而接受了兄弟两人的求爱,从此与几个男人纠缠不休。
伤口愈合结痂,许绵终于能下床走动。就在天越来越冷时,老夫人毫无征兆的病倒昏迷。
直到进入腊月,老夫人回光返照醒来,还吃了点粥。知道自己大限将到,交代好私产嘱咐孙儿“你们不必为我守孝一年,我这把岁数已是高寿,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就行。日后见了你们母亲,代我向她道声不是,往后你们要是想去陇州,就搬去吧”
“楼儿,祖母若是知晓许娘子会和离,也不会逼迫你了,她同你母亲一样倔强不肯为丈夫委屈自己。若是可以,你娶她好好过日子吧”
司牧岚耳朵动了动,抿嘴低下头。
“祖母别操心,好生将养着,岚儿和康姐儿还需要你照看着呢”
“我没多少时日了,祖母身子如何心里有数,岚儿,日后好好听大哥的话,祖母只要你们日后都好好的就成”
“祖母安心,岚儿会听话的”
交代完身前身后事,老夫人在一个雪夜里安详的过世。
司府近亲没有,前来吊唁的都是生意上的或者冲着谢家面子的,客人不多。
等收敛下葬后已近年关,康姐儿因为一日叁次去灵堂磕头上香,一直发烧咳嗽,反反复复。
这年,许绵没法回响水村,只能带着儿子在司府过。
元宵节这日,司府门口来了送信的小厮。那个是跟着谢君昊去岭南的,他形如乞丐,大冬日还身穿夏衣。
司佩楼见到他,准备先安置他,他拒绝“表少爷,四爷被抓了,岭南被藩王反了。一切消息全都封锁,四爷让我们绕过撩子部给谢家各地送信,如今只有我逃脱。按反军速度,这会儿应该快打到朗州了,你们快走,现在离开去金州或者京都”
“为何一点消息都没传出?藩王哪来这般多反军,昊表弟如今可还安全”?
“具体我们也没得到消息,年前就反了,他们有一支正规军,迅速斩杀当地世家豪绅,斩断了消息,叁面夹击,两个月下来整个岭南除了穷苦百姓,富豪乡绅全都斩杀干净。表少爷快逃吧,顺带将消息带出去,四爷还等着家主营救,反军想拿四爷与谢家谈判,暂时性命无碍”。
“你先好生休整,我派人往南去探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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