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地中,一名男孩倒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四周倒了一地的刺客和一个nv人,而他们的唯一共通点即是全身受伤,只不过所有人都没了气息,除了那名男孩之外。曙光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接近此地,那是一个看上去与男孩年纪相仿的nv孩。
「身上有雪覆盖……昨晚的事吗?」nv孩一边喃喃着、一边走到男孩身旁蹲下。
探了下男孩的脉搏後,nv孩将男孩的身t扳成正面、见到男孩清秀的俊脸时忍不防地愣了一下,虽然眼睛紧闭着、脸上还溅了血ye,然而jg致的五官、不输nv孩的白皙肌肤以及滑顺的银se长发无一不透露着他的相貌不凡。见男孩没有要转醒的徵兆,nv孩小心翼翼地将男孩背起、迈出稳健的步伐离开。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个宅邸前停下,那个宅邸很大,看上去就是某个高官显贵的住处。nv孩背着男孩直接往内走,一路上却没多少仆人,不知是nv孩刻意避开还是本来人就不多;到了一个朴素却宽广的房间後,nv孩将男孩放到床上,下一秒、一道人影便出现在房内。
「主人。」来人是一名身着黑se常服的少年,墨绿se的长发束在脑後,细长的紫se凤眼瞥了一眼床上的人。
「顺,准备一套男装。」
「是。」
接着nv孩提起一旁的木桶,走出房间往厨房的方向去,没多久便提着装满温水的木桶回来、而桌上已经多了一套男装,方才的少年正安静地立在一旁。
nv孩将木桶放下、将毛巾浸到水中:「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主人的吩咐属下必定达成。」少年
恭敬地抱拳、单膝跪下,平淡却不冷漠的温和声线没有一丝波澜。
「你明明知道我是把你当朋友。」nv孩将少年扶起。
「属下不敢。」
nv孩略无奈地探了口气、拉起袖子回到桶边将毛巾拧乾:「随你吧,反正我的想法不会变。把那个nv人找个好地方安葬了、其余的一点痕迹都别留下。」
nv孩没有明白地说出地点,她相信少年一定知道她的行踪。
「是。」一抱拳、少年再次消失。
走到床边帮男孩把脸上的血迹擦掉後,nv孩从矮柜中搬出一个箱子,里头是一些针灸用具、纱布和各种药罐等医药用品。当她把男孩身上被血染红的上衣脱去时,一道横躺於其腹部的刺眼刀伤立刻显露,虽说伤口不太深,可留在那片光洁的皮肤上着实碍眼。拿出止血的药草在伤口处用力一拧、其汁ye立刻渗进伤口内,不一会鲜血便止住了,接着她拿出一个小圆盒、将里面的膏药涂抹在伤口处,最後再小心翼翼地用纱布缠上男孩的腹部才把衣服重新阖起,帮他盖上棉被。
nv孩把东西收好後便到厨房煮粥,再此之前还顺便到药房拿了几味药材顺便熬药,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她才端着那些东西回到房里,於此同时,男孩正好转醒,察觉到床上的动静,nv孩将盘子放下、行至床铺旁。
男孩逐渐睁开好看的暗绿se双眸,迷蒙不过数秒旋即变得警惕,nv孩见状连忙开口:「你先别说话。」
男孩不知是觉得眼前人的反应奇怪还是来不及思考,总之他在喝下nv孩递过来的开水前确实没有说话。
「谢谢,请问你是?」或许是判定nv孩没有恶意,他的脸se好了许多。
nv孩将空的茶杯接过、露出一个笑颜:「我叫陌樱,你呢?」
「我是…」男孩似乎是想到什麽,原本反sx的回答y生生顿了一下、转成问句「白家旁系的陌家吗?」
「嗯。」nv孩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怎麽了?」
「这样啊…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我的名字是清苑。」男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暗地却开始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人:身为彩云国第二皇子的他在被流放之际遭遇刺客,醒来後就出现在这,如果说没有任何怀疑是不可能的,单凭他在皇室里就见过不少g心斗角的事、表里不一的人。
等等!他刚才是说了自己的本名吗?!方才看着nv孩他竟在鬼使神差下脱口而出!唉,罢了、既是陌家应当无妨,而且确实有清这个姓氏。
眼前的nv孩年纪与他相仿,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却看得出未来将倾国倾城的相貌以及高贵的气质,只有一头纯黑的长发、紫se的杏眼和雪白的肌肤,不过身上的衣服却不符合她的姓氏:陌家乃身为彩七家之一的白家旁系,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彩云国武器库的角se,在贵族里也仅次於彩七家而已,不过陌家向来不cha手政治、对於皇室成员及政局皆不甚了解,这也是为何紫清苑无谓报出真名的原因。回到正题,陌樱虽身为贵族,其装扮却与一般百姓无异,不过质料好一些、而且她穿的是k装,这与目前彩云国nvx的审美观可谓大相迳庭。
「你应该有很多疑问,不过你先把衣服换掉我们再谈吧。」陌樱留下这句话便离开房间「我在外面等。」
陌樱离开後,紫清苑下床拿起一旁全新的衣服,脱衣时才发现自己原本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了、甚至有些血渍,不过他也发现了腹部已被处理好的伤口,俐落地换好衣服後,他唤了声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把一旁的热粥和汤药递给紫清苑,陌樱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你边吃边听我说。」
「我是今天清晨在靠近树林的地方找到你的,我每天都会经过那里,当时你身边还有很多黑衣人及一名nv子,不过他们都已经断气了。」
听到这里他冷不防地被汤药呛了一口:「咳、咳咳…」
「小心点。」陌樱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後背、还递了一个手帕过去「我有请人处理,不会留任何痕迹,那名nv子也被安葬了。」
「你怎麽确定她跟我是一夥的?」紫清苑又逐渐警惕起来。
收回手、陌樱微微一笑:「因为你们长得有点像,我猜想应该是你的亲人吧。」
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愣了下他才接话:「她确实是我的母亲,谢谢你替我安葬她、并且救了我一命。」
陌樱微微摇头:「那些黑衣人并不是我解决的。」
「是我做的,受伤还倒在那样冷的雪地之中、si亡是迟早的事,所以你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吧,不过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你愿意的话我能遣人护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将汤匙放下、紫清苑沉默了一会,随後像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似的谨慎地开口:「我打算去找一份工作,这份恩情我会在将来…」
陌樱g起温暖的微笑,覆上对方冰冷的手打断他的话:「不介意的话你就住下来吧,你的身手那麽好,我希望有跟你对练武术的机会、如果要找工作的话我们家目前正缺人手。」
「武术?」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紫清苑看着陌樱自信的笑容,不自觉地g起微笑,刚才她突然打断自己的话应该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吧?虽然对方并不晓得,但身为皇子却沦落到要厚着脸皮请求他人收留自己,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足见陌樱是个细心又温柔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给他的印象还不错。
「请问,能告诉我母亲的安息地吗?我想去拜祭她。」
「当然,处理这件事的人应该……刚好回来了。顺,进来吧。」语毕,方才的少年打开房门进入卧室。
少年在陌樱身後单膝下跪:「事情已办妥。」
「他叫清苑。」陌樱拉起少年,对着坐在床上的紫清苑道「清苑,他是顺、我的朋友,不过有时候也把他当哥哥。」
「属下是主人的贴身侍卫,请不要在意主人的称呼,清苑阁下。」顺一抱拳、向清苑行礼。
“他的x格很si板”这是陌樱用口型对着紫清苑说的,後者只能回以无奈一笑。
「顺,那名nv子的安息地何在?」
「属下将其葬於兰君崖旁。」
颔首、陌樱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顺应声退下。
「顺选的地方很好,我想你也会喜欢的,明天我再带你去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有事的话到旁边的房间叫我。」陌樱边收拾木桶、毛巾和紫清苑原来的衣物边说着「这件衣服要扔掉吗?它应该不能穿了。」
紫清苑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待一室重归清静後,紫清苑看着手里的热粥陷入沉思:目前看来自己的运气真的挺好,被一个不错的人家收留,只不过这份救命之恩到底该如何偿还这点他还需要时间思考一下。
现在不过寅时,陌樱便已在紫清苑的房门外轻声试探里面的情况:「醒了吗?」
虽说如此,里头传来的声音也确实没让她失望,毕竟身为皇子的他原作息本就非常严格:「醒了,刚洗漱完。」
「要出发了?」这是紫清苑打开房门後的第一句话。
「还没,你要先用完早膳。」陌樱在紫清苑提问的同时也直接拿着食盒踏入房间,这让他愣了好一会,直到陌樱将食物都摆好、唤了他一声才回神「快来吃吧。」
「这都是你做的?」在陌樱面前坐定、他看着一桌的食物,又想到昨天的粥,不禁提问。
不同於紫清苑的认真,陌樱像是听到什麽笑话似的,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怎麽可能,我只会煮白粥而已,这些是顺准备的。」
「失礼了。」
止住了笑,陌樱无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快吃吧,我等会还要帮你换药。」
才刚拿起筷子的人明显震了下:「……昨天帮我包紮的是…你?」
「嗯,这也没什麽呀,我看习惯了。」
「咳咳、习惯?」
眨了眨眼、陌樱点头:「家里很多男人,练武时都会打着赤膊。」
紫清苑暗自摇头,他竟然忘了对方是半个武术世家出身的:「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方法,以後我自己来就行。还有,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等会教你就是。」
於是,两人收拾完毕抵达兰君崖已经辰时了。
拜祭完後,紫清苑站在母亲的墓碑旁眺望着眼前的风景,从此处远眺,所有景物尽收眼底、山谷中的河流在冬日里几乎快冻住,只剩涓涓细流苟延残喘着,而此地之高几乎连云都快碰到了、虽说是悬崖,却没有任何让人畏惧的感觉,反而令人安心,也许是周围兰花丛生的缘故吧:「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对吧。」站在紫清苑身侧的陌樱笑了笑「这里可是茶州少见的美景。」
「茶州…」紫清苑不自觉地复诵一遍、朝紫州的方向望去,良久才回头,可是旁边的人却消失了、转身才发现陌樱正在向其母妃行大礼。
紫清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待陌樱起身後他认真地问了一句:「不问我的身份吗?」
「你不愿说,我又何必多问?」
紫清苑是真没料到对方会满脸笑容的如此回覆,他似乎透过眼前的nv孩再次见到了刘辉,一样的天真。不,他们还是有不同的地方,陌樱的天真并不是全然的,单看他们方才经过紫清苑遭暗杀的地方被处理的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似的就能明白、但是陌樱身上的那种天真究竟是什麽,他目前还不知道。
「你不怕我是对陌家图谋不轨的间谍?」他几乎对眼前的人不抱一丝怀疑了,而且他能想到对方的答案。
「你知道吗?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气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原本她是很自信地说出这句话的,然而下一秒她又垂下了肩膀「不过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说法。」
看着眼前人好笑又可ai的动作,紫清苑g起笑容,陌樱看到这个画面不禁说出了心声:「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是吗?这样对我说的人,你是第一个。」僵了下,紫清苑讲出一个事实,就算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在皇g0ng里也不可能有人敢如此对他说,更何况他只在刘辉面前真心的笑「走吧。」
「嗯。」
当两人回到陌家宅邸时,他们并没有直接回房,因为陌樱是这麽说的:「你之後就要住在这了,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於是紫清苑便随着她将陌家整个走遍,可是才参观到一半,紫清苑便已有了满腹疑惑。
「怎麽只有几个仆人而已?」这个宅邸明明很大,可与其下人的数量却恰好成反b。
「家父和家母一同到白家办事,带走了一批人,而且我也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陌樱不太在意地答着,清苑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双和一般千金小姐不同的粗糙双手,他相信她说的话。
「你是独生nv?」
「嗯、所以我都把顺当作兄长兼友人。」讲到这,陌樱又g起微笑「我和顺算是一起长大的,自从六岁後就几乎形影不离。对了,你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今年十三。」看着b自己矮上半颗头的nv孩,紫清苑说出自己的年龄。
「真的一样欸!」陌樱听了後笑容更加璀璨「顺他b我们大上四岁,现在我终於有同龄的朋友了～」
「朋友?」在皇g0ng内,他从未交过任何朋友,不过他还是知道其定义的,所以他才意外陌樱认定一个朋友的速度。
「是啊,你是继顺之後,我的第二个朋友。以後你叫我樱就好,顺他从来不这样叫。」
陌樱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和自己的不同,他自己的笑容大多不是发自真心的,而眼前人的笑却是纯粹的,这让紫清苑内心的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或许在这里他能过上平凡的生活,不是以第二皇子“紫清苑”而活,而是以普通人“清苑”活着。
「我知道了,樱。」
陌樱听了之後非常满意地笑了:「那你想要我叫你什麽?」
「随你。」清苑已经无力去想陌樱的自来熟程度。
「我习惯以单名称呼,那就叫苑吧。」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清苑已经是他的名了,不过想到她的贴身侍卫似乎也没有姓,他也由着对方去了。
「苑,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说着说着,陌樱赫然在一个别院停下,走进去後她直直朝最大的一间屋子走去,推开门的刹那,清苑不免愣了下,里头是个武器库,而且各式奇形怪状的武器都有。
「这里是陌家存放兵器的地方,整个别院都是、这里一般不开放的。」陌樱简单介绍了下,便转身面向清苑「你挑一个吧。」
「这不是要运到皇g0ng的吗?」右羽林军向来是白家的人领头,身为分支的陌家自然也成了武器的提供者。
「不是,要运到皇g0ng的不在这里,这些只是我们家的收藏而已。」
清苑见陌樱确实不太在乎的样子,也就开始认真地挑选武器,不过他也没选太久,因为他清楚自己最擅长的还是剑术「不愧是陌家。」试了下手中的剑,他发现质量确实不错,并且剑格及鞘的部分雕功也很jg致。
「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个称赞了。」
「谢谢你,樱。」离开别院後,清苑忽而想起昨日的谈话「那我在这里的职位是?」
「职位?」陌樱被突如起来的问句弄得一愣,然後才想到昨天自己说过的话「嗯……不然你也一起当侍卫好了。」
清苑看她的反应大概能推测事实了,昨日陌樱说陌家缺人手所以让他留下,而今日她却无意中说出自己不需要那麽多下人的事实,可见她昨日的说法确实只是单纯找个理由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同时也不伤害自己的自尊心。
感慨之际,陌樱的喊叫声将他拉回现实:「啊啊!但是你不可以像顺一样,我好不容易才交到新朋友。」
「我答应你,不过顺呢?」不是说是贴身侍卫吗?
「他都是暗中行动,而且我并没有弱到需要别人来保护,再加上我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不过近日他要离开一阵子了。」陌樱继续走着、忽而回首「所以,能遇上你真的太好了,苑。」
那道温暖的浅笑似是冬日暖yan,直直映在清苑的心底。
在那之後已过去半个多月了,清苑的伤也已经痊癒,因为用药得宜,只剩一条淡淡的疤痕。某日亥时,清苑在中庭独自练剑,突然有个人影迎面而来,那人迅速地将剑出鞘、铿锵一声和清苑的剑身相撞,僵持了一会,双方各自弹开。
来人将脸整个蒙上,只剩锐利的双眸暴露在空气中,其身形大约b清苑高出十几公分、不待清苑思考,又是一阵刀光剑影,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再次拉开距离後,清苑将剑直指对方:「你的目的是什麽?」方才过招时,他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取他x命的意思,反而像是试探。
那人将剑入鞘、将面罩拉下後立刻抱拳:「多有得罪,清苑阁下。」
「顺?」清苑看到熟悉的面孔後也将剑收起。
「是,正是属下。」
其实清苑也不只一次劝过对方不要在他面前也用卑称,毕竟他们的职位算是对等的,可每一次对方都以“您是主人的朋友,属下自然不能逾举。”为由而拒绝;若清苑接着讲“你也是樱的朋友。”那麽顺就会答“那是主人太过抬举了。”清苑也曾私下和陌樱聊过这件事,不过对方只是无奈地说:“顺的x格就是这样,固执又一板一眼。”
「属下明日将动身前往白州,一年後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希望您能照顾好主人。」
「所以你才来试探我的实力是吗,不过你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他刚刚用的字分明是“能”而不是“会”。
「这是家主命令,请恕属下无法告知更多详情。」
「我明白了,不过就算你不这麽做我也会照顾好她。」
「属下知道,不过您方才并没有拿出全部实力。」
「因为你也和我一样,既然我们都没有要全力以赴的意思,何必用上真正的实力?」
顺听後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您是个聪明人。」就算双方都没用上真正的实力好了,单看年龄差距就能明白谁才是能力强的那个。
「那麽,属下告辞。」
＊＊＊
“………樱。”
“怎麽了?”
“你能解释下为什麽这桌料理会变成这样吗?”清苑扶着额头看着面前jg致的美食,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因为他才刚嚐过几口,便t验到了何谓人生炼狱,而这些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正是出自眼前人之手。
“嗯……自然的不可抗力?”沉思了会,陌樱给了一个令清苑绝望的答案。
陌樱的厨艺不能说不好,她知道料理的作法,但是她的成品总是外表很华丽,可味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唯一的例外只有白粥而已。
“唉…以後我来下厨,你就在旁边告诉我作法就好。”
“苑要帮我打下手的意思吗?”
“对。”只要不用再吃这种食物,随她怎麽说都行。
於是对方果然很愉快地答应了,事实上两人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不过陌樱主张自己的事要自己做,所以才会有那一出,不过也正因如此清苑才发现自己的手艺其实不错。
抬眼看着正在读书的陌樱,清苑又继续想着对陌樱的评价:不说话时就是个优雅端庄的千金大小姐。自从他的伤好全後,他便成为了对方训练时的对手,陌樱的实力是真正能与他相抗衡的、完全没保留的那种,想当初他第一次和其交手後的对话…
“你、为什麽有那麽大力气?”清苑用剑撑着地,脸se难看地盯着眼前的nv孩。
“呼、呼………你不也一样,那种诡异的剑路是怎麽回事…?而且你别忘了…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我一人把你背回去的。”陌樱更是直接躺在地上喘着气。
“前面那句我就当作称赞收下了。”清苑笑了下,面前的nv孩从外貌看来根本不像习武之人,纤弱的身段反而像个书香世家的千金,可事实却完全相反,她的身t里头像是有着一gu强大能量似的,力气完全不输男x,一个小nv生背着b自己高出整整一颗头的异x走那麽长的路还能是普通人吗?
「苑,你在想什麽?」陌樱的声音将清苑的思绪重新拉回。
「没什麽。」
「话说回来,顺也已经离开两个月了…不知道他在白州过得怎样。」
「以他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清苑的嘴角微微g起一抹极淡的微笑。
「说的也是。」
气氛祥和之际,外头却开始喧嚣起来,两人才刚警惕地搭上各自的武器,一名慌慌张张的婢nv便直接破门而入:「小姐!外头有一帮自称是杀刃贼的人闯了进来!」
「知道了,你先带大家从後院离开。」陌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瞬间颇有大将之风,清苑上次见她这样便是在两人对打的时候。
「是!」
婢nv离开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同离开室内、跳上屋顶直奔主屋的所在地,而双脚才刚停下,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血腥,对方大约有百来人、相较之下,陌家本来就没多少仆人,侍卫更是屈指可数,想要抵挡根本是痴人说梦。
「喂!武器库到底在哪?」领头的人骑着黑马、将手中的长矛直指某个因为过度惊吓而倒在地上的侍卫。
「不、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名侍卫连连往後退、直到撞上身後的人,转头一看却是那人的部下,下一秒,一颗人头便落在地上。
领头的人无视眼前发生的事,继续发号司令:「喂、你们分成两批,一批去找武器库、一批去搜刮财物!」
「是!暝祥大人!」
清苑一边看着底下的情况,一边观察陌樱的反应,从头到尾後者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宛如一潭si水,兴不起一丝波澜:「樱,先离开吧。」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不待她回答,一支利箭便呼啸而过、同时拔剑,两人不断砍断迎面而来的箭雨,殊不知已有敌人悄悄翻上屋顶,从背後偷袭:清苑的脖子上瞬间架上一把刀、陌樱则是被另一人打晕直接扛到肩上。
「把他们带过来!」那个叫暝祥的男人对着屋顶上喊,不一会、双手被綑绑的两人就被带到他面前。
那人跃下马、瞥了眼一旁的陌樱,随後抬起清苑的下巴:「哦呀、居然意外收获了两个美人儿,看这脸蛋就算是男的也没问题吧?」
後者一语不发地瞪着眼前的人,眼里的寒光一表无遗。
当暝祥准备说些什麽时,一道nv声卡了进来:「暝祥大人,兵器库就在西侧别院的最深处。」
清苑闻声抬眼望去,来人竟是方才来通报的婢nv,对上眼的那刻,那名婢nv的眼神满是嘲讽,这时清苑才明白陌樱为何一直以来都坚持不让除了顺以外的家仆太过靠近她的生活,原来背叛一开始就存在、只是为何陌樱会知道?感觉就像她早知道会发生今日的事一样。
男人听了立刻大笑,搂过那名nv子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哈哈,好、我们回去,把这两个也带上,其他人把有价值的东西跟武器运回据点、然後把房子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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