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糯糯歪头,可可爱爱地靠在爸爸的肩膀上,眼眸朝上眨巴眨巴,细长的睫毛如蒲扇般,“papa会剥虾吗?”
“噗……”
林文宴用手肘推推傅煊,“去餐桌边等着,我弄一下虾就来。”
傅煊扭头看了眼擦拭得极其洁净的白色云纹大理石岛台,“在这吃吧。”
岛台自从林文宴来家后,厨师、阿姨们一直都是当餐桌对待,并没有在用来放其他东西。
管家阿姨甚至放了一个漂亮的方形水晶花瓶,每天都会从花园里选择鲜花陈列上去。
今天是粉色渐变的月季。
管家阿姨很快将菜布置在台面上,大家都去小厨房,忙他们的晚餐。
大厨房里,瞬间只剩下三人,以及一口还在冒着热气与酱香味道的锅。
糯糯坐在爸爸的腿上,同爸爸一起,望向哥哥的身影。
他抬头的瞬间,发现爸爸好像也很期待呢。
糯糯仿佛找到知音,便露出一副幼稚的小表情,开始分享今天下午拍摄的事情。
林文宴翻动着锅子里的酱虾,时不时补充:“本来牛奶是道具哦,结果某个小朋友喝光啦!搞得道具小姐姐还很紧张哦!”
笑意与食物的香气,弥漫在厨房里的每一个空隙里,也缓缓地充溢在父子俩那些连自己都不太觉察的沉静间隙里。
最后一道虾也端上桌。
糯糯小手掌一合,幸福地轻拍:“开饭咯~”
左右看了看,和papa、宴宴一起!
又是格外幸福的一餐。
傅煊说到做到,喝了一碗热汤后,戴着一次性手套,给他们剥虾。
坐在中间的糯糯忍不住地靠向哥哥,小动物般往哥哥手臂上蹭着,嘴巴里含着一大口米饭,忍不住快乐。
以前因为爸爸皮肤过敏,他们一般都不吃带壳的好多东西呢。
爸爸好可怜。
糯糯因此吃不到好吃的虾仁,也好可怜~
糯糯咽下米饭后,像是个圆嘟嘟的不倒翁,侧靠着爸爸的手臂蹭蹭,当做安慰爸爸了。
林文宴对傅煊道:“给糯糯剥吧,我自己吃,算了你吃饭,我来。”
傅煊道:“不用,难得剥虾,我处理完。”
他还真的是从头剥完。
林文宴索性让他放回盘子,“今天来不及,下次还是剥掉虾壳再做,吃起来方便。”
傅煊摘了一次性手套放在一边,拿起温热的白色湿毛巾擦擦手:“不碍事,怎么好吃怎么做。”
他语气平平淡淡,听得糯糯嘟嘴。
——爸爸好冷淡哦!哼!
明明在德国的时候,爸爸都会主动牵着哥哥的手,回家之后就没有见到。
早晨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爸爸先下车,都没有要扶一下哥哥的。
糯糯小眉头蹙了蹙,用力咬住q弹的大虾仁,仿佛想咬爸爸一口,责怪他太冷漠。
——这样子,哥哥怎么会喜欢papa啊!
想着想着,三岁的小崽子放下奶白的卡通杓,握起小手在爸爸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傅煊看着这小得跟方糖似的手。
糯糯收回,继续拿杓子吃饭,小鼻子哼了一下。
林文宴问道:“这是怎么了?nono?”
傅煊给他们各盛了一碗汤,推到林文宴面前时说:“可能是虾仁太好吃,感激我这个做爸爸的不跟他抢。”
林文宴:……别以为你顶着一张沉稳的脸胡说八道,就会有人信哦!
结果,糯糯还一本正经地点着小脑袋:“嗯~嗯~嗯~”
林文宴:行叭。
-
睡前。
糯糯换上小兔兔的玩偶睡衣,趴在爸爸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和哥哥玩幼稚的长耳朵“打架”游戏。
他一抬眸就可以看到爸爸就坐在书桌边敲电脑。
——很好哦!爸爸努力上班班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在幼儿园努力听课哦。
然而,但凡糯糯的视力如望远镜的话,就可以从他爸爸的瞳眸里看到穿着墨绿衬衣的宴宴了。
傅煊抽空就在看这段视频,眼眸偶尔上抬,看向不远处床上在和崽崽爬来爬去玩耍的林文宴。
视频里的林文宴穿着薄衬衣,骨感,美丽,性感;床上的林文宴套着小兔子睡衣,可爱,天真,柔和。
两种不同的模样交织在一起。
在嬉闹声中,让傅煊产生一种迷离的错觉:
他好像拥有着一个完整的,别人无法看到的林文宴。
换而言之,不管哪一面的林文宴,都隻属于他一个人。
等夜深人静时。
傅煊就从儿子的身边“夺走”林文宴,抱进自己的被子。
他得真实地拥抱住他,亲吻他,才能确认一切并非错觉。
沉睡中的林文宴被他抱得死紧,做了很多复杂而光怪陆离的梦,口中轻声呓语。
同样已经熟睡的傅煊,用手掌在他后背抚摸,安抚,让他安静下来。
然而,两个大人都始料未及的是,糯糯忽然醒了。
他眨巴着迷蒙的眼眸,发现自己怀里抱着小熊宝宝,哥哥呢?
眯着迷糊的双眼,小崽崽在大被子里游来游去。
在最后意识到,哥哥并不在身侧时,他一下子清醒了。
但是哥哥的气息明明就很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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