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出门都要人背,可不能拖累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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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儿小就是说脸皮薄,好面子,爱难为情
投机倒把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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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翠觉得自个儿站在“有理”的一方,一个瘸子,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啊呸,那残联就该给这货贴大字报,写检查,开大会,向全国人民检讨。
胡大庆心里想想而已。
但是胡美翠侮辱姐姐的话,并不能就这么算了。
胡大庆把胡美仁放了下来,一只手扶住了姐姐的胳膊,他这才冲着胡美翠冷笑了两声。
“胡美翠呀,你谋划着这事时间不短了吧,全村就一个有出息的人,你盯了有个一两年了吧。”
站在人群中的魏学问,脸色特别难看。
就刘志高这种跟女人扯不清关系的混账东西,怎么能算个有出息的?
他当然不服了。
不过魏学问没作声,他想看看这个二流子胡大庆要怎么处理这事。
这时候胡大庆却是冷笑了一声,微微一抬脚,站着不远的刘志高吓得向后一跳。
胡大庆觉得牙床都疼,跟这种人压根不需要废话。
“刘志高,你听到我姐说的吧,她要马上结婚。”
胡大庆故意用了个“马上”,刘志高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他这个婚不好退呀。
胡大庆假装看不到他难看的脸色,又深深地瞅了一眼胡美翠。
“呸。”
胡大庆背起胡美仁又往家里走了,面胡美仁也许是出于“真心”,也许是为了配合胡大庆,转过头冲着刘志高用力挥挥手。
“志高,赶紧把你妈叫来,咱们就在我家办婚礼呀。”
胡美仁脸上还是高兴的,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两眼胡美翠。
小嘴儿也低声地骂人了。
“不要脸。”
胡大庆听到了,无声地笑了笑。
就他姐这种无任何杀伤力的骂人的话,也就自己图个嘴痛快而已。
而他今天掐的这个点儿,一定会促成一桩好姻缘的。
哈哈哈。
胡大庆心中大笑。
回家后,胡大庆瞅了眼只有空框子的门,也没管,躺到炕上一觉睡到天黑。
晚饭是朱婶做的,玉米糊和咸菜丝。
是去年腌的老咸菜,还有两块。
本来都不太舍得吃的,要到入秋才开始腌咸菜呢。
胡大庆却是在饭后洗洗涮涮出了一个陶罐子,他要做泡菜。
家里地窖里有白萝卜胡萝卜,他又去菜园子摘了十来根嫩黄瓜和鲜辣椒,洗干净后放在盆里让夜风吹了吹,然后一层层码进罐子,倒进一些凉白开,在洒盐的时候,偷摸地放进一大块冰糖。
甚至又偷着倒了些高度白酒,又在罐子上面扣了个干净的空碗。
一切搞定,过个十来天就能吃了,放在厨房的阴凉地儿。
第二天一早,胡大庆又去村长家借了板车,带着姐姐去县城了。
昨天来得太匆忙了,都没有注意观看一下县城具体长啥样了。
县城最大的特点,从远处看能看到一条直直的通向城外的直直的马路。
“县城就是好呀。”胡美仁其实来县城次数也特别的少,现在看啥啥新鲜。
这些宽大的路在胡大庆眼里,却是一切都灰突突的感觉。
这里虽然马路很宽,但是全都是土路呀,不说汽车了,人骑自行车过去都能带起一股土风来。
“突突突”一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很牛逼的并带着一屁股的土从他们旁边路过了。
胡美仁立即就激动地叫了起来了,“快看,拖拉机呀。”
而胡大庆看着那个开拖拉机的,总觉得他刚才经过时瞥了自己一眼。
不过这种想法也是一闪而过,把姐姐送到医院输液后,有朱婶陪着,胡大庆就出来了。
而石铁蛋在跟着他们出村时,被他妈给拦腰截下了,没跟来。
胡大庆在县城到处转了转,当他转到后街时,听到俩人在说“买鸡蛋”的事。
“老冯,你也没买着鸡蛋啊,你家小的刚出生,你媳妇正要营养呢。”
那个叫老冯的长叹了一口气,“都排了两天了,我去得够早的,可是还没到我的时候,粮站的鸡蛋就卖没了。唉。”
胡大庆眼睛一亮,立即闪身离开,不到两分钟又转了回来,他手上多了个布袋子。
看着鼓囊馕的一个又一个小圆坨,就知道是鸡蛋。
当胡大庆故意从这俩人中间走过去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扯住了。
是的,他故意从人家中间蹿过去。
“你知不知道投机倒把的后果?”那个姓冯的男人有两条粗短眉毛,盯着胡大庆。
他盯着胡大庆的脸,并不是胡大庆手上提着的鸡蛋。
胡大庆突然觉得自个儿这个记忆吧,跟总断片儿似的,咋就想不起来这个姓冯的是谁了。
“你是不是要奶娃子?”
而他的话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愤怒,粗眉从杠变成了短八字。
“你说谁奶娃呢,你说谁呢。”
这人脸上的愤怒不是装的,他恨恨地要咬人似的。
“胡大庆,别以为你今天把衣服拧正了,我就认不出你这个二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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