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胡大庆听到胡老头离婚,那等胡婆子身体好起来后,还不得闹翻天了。
胡大庆就等着看好戏了。
对于这一家子,胡大庆没有一点感情的。
而且,他还要继续再烧把火。
他摸了摸下巴,立即跟朱婶说道,“我记得就我爷和我奶奶年纪,都没领过结婚证吧?”
“是没领过。”朱婶记得还挺清楚的,毕竟那些上了岁数的在建国后补结婚证的,几乎没听过。
“不过在村里的登记证明以及分田分粮上,胡老头跟胡老太一直是按照两口子来计算的。”
就是说没有结婚证,也完全可以证明他俩是铁打的两口子。
胡大庆想了想,点点头。“那这个胡老头就要倒霉喽。”
“他现在要么就证明与胡婆子不是俩口子,赶紧跟城里那个女人补办结婚证,他们的户都跟城里的那个有本事的大儿子放一块。从法律层面,他们是齐齐全全的一家子。”
“胡老头如果不能跟胡婆子迅速撇清关系,那他可就是重婚罪啊。”
现在的重婚罪,罪名可不小呢。
胡大庆的意思,朱婶是非常明白的。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大庆看着朱婶,急慌慌的离开了家,他转身继续去砍骨头了。
余多一大夫说要给爸爸多炖点带骨头的汤,营养又好吸收,胡大庆敲的是带骨髓的牛骨。
用这个熬出的汤非常营养,味道自然没得说。
“弟啊,你怎么这么会做菜呢?”胡美仁闻到牛骨汤的时候,整张脸都凑到了大砂锅的旁边,使劲儿闻了又闻。
胡大庆嘿嘿笑了两声。“这是天生的。”
胡美仁很能干的,就是做饭不行。
当然学习也不咋地。
关于这个胡大庆准备找时间好好跟她唠唠,什么叫前途。
晚上他们一大家子围着炕桌喝着牛骨汤,同时吃着嫩滑的牛骨髓,玉米面饼和拌土豆丝、拌菠菜,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啦。
吃得正香的时候,村长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村长是出了一头的汗,迈着大步进来的时候,一只手不停地抹着额头。
“大庆,大庆,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事儿?”胡大庆咬了一口玉米面饼,又喝了一口牛骨汤,心里特别美。
“那头的胡家的事么,他们家不是都被胡老头下药,进医院了吗?”
胡大庆还嫌事儿不够大,故意说道,“难道是那老爷子被公安抓走了?”
现在还没有人专门去报案呢,要是放到后世,医院肯定第一时间报案的。
但是现在人们的法律意识薄弱,很多情况都没有想到。
所以胡大庆这么一说,反倒让召集的村长冷静了下来。
朱婶给村长舀了一碗汤,让他挤上了炕。
村长是狠狠的喝了半碗牛骨汤后,心里那股火反而慢慢的下去了。“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胡老头,他想离就离呀,也不看看多大岁数了。”
这么丢人的事儿,这么让石土村没脸面的事儿,村长得拦着呀。
所以说只要是关乎脸面的事情,村长就会全力以赴。
所以当村长听胡大庆说,这事儿得公安来解决,并不是他们村能解决的小事儿了。
“他还犯了重婚罪呢。”朱婶补充了一个知识点。
村长几乎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这辈子几乎就没这么明白过。
离开胡家的时候,脚下虎虎生风,迈着大步,蹬着自行车顶着月色去了县里。
村长一晚上没回来,第2天早上回来的时候,立即跑到站长办公室车起了喇叭--重要通知。
“石头村的村民们,石头村的村民们,现在要跟大家通知一个重大的消息。”
“咱们村的一位老同志,胡福,在已婚的情况下,又与另一位女同志产生脑不正当的关系。关于他的这种情况,是犯罪。”
“重婚罪。”
村长是另外里八嗦,又说了好一会儿。
大体上说,胡老头离婚的事儿不可能,而且因为犯了重婚罪,已经被抓了起来。
胡大庆躺在炕上听来听去,都没觉得村长把重点把握住。
重点是胡老头犯重婚罪吗,重点是他下药害人啊,可是村长踢都没踢。
这个村长,胡大庆也服了。
硬生生的把一个重要的通知,给讲出了普法节目的调调。
“唉……”习惯性起大早的胡小兵,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身体恢复的很不错,精神也好了起来。
很多事慢慢的也能想起一些。
尤其对自己是个爹不亲妈不爱的孩子的事,几乎是最先想起来的。
对于现在胡老头身上发生的事儿,他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那个叫胡晨的,也就是胡老头真正的大儿子,胡小兵在很多年前还见过呢。
胡大庆虽然知道爸爸对这些事儿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可是也能想到,当初爸爸为了胡老头肯定把这些事儿都给忙了下来。
爸爸还是太善良了。
他们就是做人太善良,心太软,所以才被这些白眼狼一直欺负。
胡大庆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要把他们家和爸爸妈妈、姐姐所受的苦,以及上辈子错过的和一辈子伤痛,都要还给那几个姓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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