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
无垠黑暗中传来细微水流声响,紧接着渐渐浮现出景物。那是一条望不见来处和尽头的长河,河上弯弯曲曲的索桥通向对岸,妖异的彼岸花正在黑暗深处绚烂盛开。
一个挺拔背影站在桥上,身着一件她送的白衣,亦步亦趋向对岸走去。
邀月衝上前却狠狠撞上了看不见的屏障,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江弥!站住!”
那背影站定,缓缓转身。
梦里江弥的容貌和初见时别无二致。黑发褐眸,月光映照在他俊美无匹的面容上,镀上一层柔淡的光芒。
他的目光平静澄澈,甚至有一点温柔和依恋。
邀月像是猛然被扼住了咽喉,前所未有的惊惧爬满全身:“回来你要去哪儿……”
青年抿唇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挥了挥,仿佛旅途尽头无奈的告别。
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要去,江弥!”
“回来——!”
邀月猛然惊醒翻身坐起,胸口急促起伏,身体仍然止不住紧绷发抖。
——星神一般不会做梦,因为祂们的梦通常带有某种预知性,也跟自身司掌的事务密切相关,所以她的梦格外危险。
有人撩开帘子坐到床边,将她汗湿的鬓发撩去耳后,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做噩梦了?”
她闻到那熟悉的气息,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月光穿过木窗,投在客栈青灰色的地面上。周遭一片静谧,初秋时节一长一短的虫鸣正伴随着淙淙流水从后庭花园传来;除此之外夜深人静,再无其他声响。
邀月环住他的脖子,双眼紧闭靠在他胸膛聆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终于松了口气。而后蹭了蹭他的胸口,轻声道:“江弥,你可不许乱跑”
他感觉她的指尖碰上自己的喉结,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低头看去,怀中的少女是毫无防备的姿态,像是一隻爬上膝盖的猫,有种孤僻的柔软。
“这话应当我说才是吧?方才莫不是梦到我了?”
“嗯,”邀月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梦见你走了”
话音刚落,他再也无法忍耐,扳住她尖巧的下巴压了上去。这个吻有种野兽舔食猎物的感觉,毫无章法满脸乱亲,从眉毛到眼梢到鼻翼到唇角,非得把怀中人染上自己的气味罢休。
邀月被他亲的发痒,扭了扭身体就被他按倒在床上。柔黑的长发从她雪白的脖颈边垂落下来,嘴唇半开着,在昏暗床帐中泛出水红的微光。
“终于知道我的好了?”江弥俊美到慑人的眉目此刻分外飞扬,任谁看了都知道魔皇陛下正心花怒放,“不想和我分开了是不是?嗯?”
她面颊难以抑製地染上一抹嫣红,咬着下唇似乎在懊恼他的得意忘形。没等她说什么,青年握住她白瓷一般的手腕,嘴唇紧紧地贴上了那道已经淡化的疤痕:“若不是你前天非叫我去那劳什子仙盟,怎会流这么多血你可知我当时有多害怕”
明明只是一场无妄的虚惊,对他来说却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了一个来回。
青年的声音仍有余悸,却令她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怯人的暖意。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指尖点在他丹田处,渡入一股灵气。熟悉的痒意顺着他尾椎骨蔓延开来,江弥心跳如擂鼓,一刹那连呼吸都忘了——
是魂契!
少女水红色的嘴唇狡黠地弯起,那样甜美旖旎,仿佛是一朵伸手就能全然摄取的海棠花。
“现在还怕吗?”
青年深深吸一口气,倏地吻了下来。呼吸猝然变得粗重,鼻腔里仿佛带着炙热的火流,烧得脑子都有点发狂。
“邀月”
这个吻很明显带上了浓厚的情欲意味,唇舌互相勾引纠缠,唾液从唇角淌到下颔,仿佛有滚烫的热度流过心臟。她情不自禁地环住江弥的脖颈,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瞬间兴奋无比,立刻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根,同时伸手将二人的衣物除去。
少女被吻得气喘吁吁,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戳着他的胸口:“我刚失了血,可经不起你折腾”
“所以才要吸我的精血补回来。”他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得意洋洋地烙下几个齿痕,“娘子一会儿就不准我停了。”
“你胡言唔——”
话还没说完,江弥就分开她双腿,一口含住了两瓣花唇。舌尖灵活的游走在花唇和幽径之间,吮吸着源源不断的蜜汁,然后沿着缝隙舔到上端,用牙齿轻轻咬着花蒂。时不时把顶端的细小颗粒往上拉扯,花珠被拉扯的快感如此强大,以至于隐秘穴道里流出的汁水越来越多。
邀月侧头埋入软枕中,难以遏製地发出细微喘息,似痛苦又似愉悦,耳朵里嗡嗡作响,拚命并拢双腿,但是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反而有一种恐怖的快感宛如微小的电流一样弥漫四肢百骸。
随后一隻手指顶了进去,那手指和他下身狰狞的孽根相比完全算不得粗,但是那种异样让人难耐至极,更别说那指头不老实地东按按西刮刮。又一根手指加了进去,和之前那根默契地分开道路,红润湿热的内壁自动地蠕动着,汁水横流,把男人整个手掌都打湿透了。
“娘子……”江弥抬起头亲吻她泛红的耳尖,“自己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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