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纪锦心里甜甜的,面上却故意别了脸,不屑道,“一天天的,看着正正经经,心里都不知道想什么呢!”
纪桐怒极反笑:“我想什么?好,我这就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纪锦川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纪桐俯下身来。
唇上一凉,齿间被挑开,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带着陌生的气息钻进来,温柔地划过内壁,纠住僵硬的小舌头上下舔弄。
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密密麻麻地顺着脊椎爬上来,最后在大脑里炸开,纪锦川忍不住眯了眼睛,嗓子眼儿里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纪桐眼色一暗,一手托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纪锦川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亲吻,其热烈程度足以让他终生难忘。
一吻结束后,纪桐伏在他的身上没有起来,嘴唇蹭过他的耳垂,小声叫着:
“宝川。”
“嗯……?”
“宝川。”
“……”
“宝川……”
纪桐弯了眼睛,满心的欢喜都要溢了出来。
垂耳的奥秘(完)
院长跟在泥泥身后,急匆匆地赶到酒店房间,推门一看,昏暗的床头灯散发着暖色的光芒,床上堆了两件衣服,哪有什么人?
“大概是出去了吧,”院长有点失望,“那我明天再过来,今天锦川也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
泥泥挠挠头:“他们刚刚还在这里呢,可能去吃东西了。”他把院长送到门外,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院长低下头:“怎么了?”
“院长,您不要怪小川,”面对除了锦川和纪桐之外的人,泥泥还是有点发怵,他鼓足了勇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清晰,“小川是泥泥见过最好的人,泥泥非常非常高兴能遇到他……泥泥去找您时遇到了很多以前做工的小伙伴,他们都很感谢小川,从来没有人为我们着想,他们感动坏了。”
院长愣了一下,微微动容,他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从没认真看过的丑兽:个子瘦瘦小小的,身上布满丑陋的疙瘩,眼神却是那么真挚。
听话,懂事,又乖巧,这比自己见过的许多骄纵的萌兽都好上太多了。
半响,他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泥泥的脑袋:“我没怪他,你……你是个好孩子,你饿了么?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饭店,你要是饿肚子了我可以带你去吃东西。”
“我不饿!”泥泥冲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响亮地说,“小川请我吃了特别好吃的蛋糕!”他歪歪头,笑眯眯地看着院长,“谢谢你,你和小川一样,都是好人。”
院长心里一暖,微微笑了一下。
房间内,半掀的被子忽然动了一下,接着鼓起两个小包,蠕动半天,拱出了两个毛脑袋。
纪桐一爪按着纪锦川的脑袋,小声说:“院长走了吧?”
纪锦川把脸深深地埋在了爪子里,什么也没说。
刚刚真是太惊险了,两人亲着亲着就有点擦枪走火,偏偏那时候又传来脚步声,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变回了原形,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到现在他还脸上发烫,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纪桐松了口气,最后一丝心虚也消失了干净。他扭头看看自己没享用完的“小点心”,眼里含了一丝笑意,没费多少力气就将身侧的小崽子翻了个个,露出那软软的白肚皮,接着起身覆上去,低头认认真真舔起了毛儿。
至于纪锦川,老老实实地任他舔弄,肚皮上顶的硬东西让他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尽管他不太喜欢,但舔毛儿这事做起来实在是太舒服啦,他忍着忍着,困意慢慢袭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纪桐心满意足地把他凑头到爪舔了一遍,末了亲了亲他粉红色的小嘴巴,把人好好地放到了被窝里,起身去收拾锦川和泥泥留下的残局。
纪锦川着实累了,他本想睡个大懒觉,无奈事与愿违,一大早便被院长从被窝里捞出来了。
嗯,手上拿着金灿灿的奖杯。
院长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兽从床上拎起来,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言简意赅地说:“议会来传话了,奖杯还是你的,他们正在开会,你提出的言论让一些议员开始反思的同时也让另外一些人有了危机感,所以我们得快点离开。”
“你们早些走,这几天帝都要不安稳了,说不准就有那个心思不好的上门去报复你们。”——这是来传话的长耳兔的原话。
这下,不仅鹿南想在帝都玩儿两天的心思没了,院长也没时间再去忧伤奖杯与荣誉的事情,急匆匆地跑来叫人。
当然,他没有忘记向议会要人,得到了将泥泥带回家的许可证。
收拾好一切,所有人都坐上了宽敞舒适的轿车,院长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天还是蒙蒙亮,他们走得静悄悄,这下应该彻底平安了吧。
然而,在马上就能出城的地方,他们还是被拦住了。
“都别动,”院长说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喝住后座有些不安的众人,“我先去看看,你们老实在这里等我。”
他下了车,隐约看见前面乌压压的很多人。
在看清了他们是谁后,院长的心重重地落回胸腔的同时,觉得有点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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