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名恩连连点头,便让宋寄雪坐下,捞了一个杯子给宋寄雪倒了口茶,问:“水患之事办的怎么样了?水坝建好了吗?”
宋寄雪抱手,道:“快好了!但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刚回来就被抓到了这,说你通敌叛国,这可是抄家的大罪,你好好解释解释。”
宋名恩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我和陛下做的一个局罢了。”
他说着将所有事情与宋寄雪说一遍。
宋寄雪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听罢想了半晌:“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你和陛下做的谋划,以身入局,将潜伏在京都的暗卫找出来?还有朝中也有兴国的探子?”
宋父点了点头:“虽然春节前将京中探子一网打尽,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接头人,这人应当是潜伏在朝中,联络书信么确有此事,那人一直用我的字迹传信。至于私兵也是军中顺手捣毁了外面那个土匪窝子。”
“这会出了这档子事,这群王八蛋一看就是自己死了还要往别人身上泼屎。”宋父捶了一下桌子,恨恨道:“既然如此,我便设局当众坐实了此事,我如此落魄,那人估计自己按捺不住给他的主子报信了吧。”
宋寄雪总算是心落到了底:“你们真是,这事除了陛下,还有谁知道真相吗?”
“你,陛下,季余。”宋父摊手:“你母亲也未曾知道,你不用担心她们,皇后娘娘会照顾好她们的。”
“她定会担心的。”宋寄雪叹道:“你们这事也不打个商量,可如今这般,谁去查那个人呢。”
“这你便放心,等着就是了。”宋父将牌整理好,恰逢狱卒长端了饭菜过来,有荤有素还多盖了个大肘子,这哪里是蹲监狱,就是换了个地方躺吧?
宋寄雪突然想起了扶青舟,这家伙要是冲动直接闯宫那就不好了。
“786,786?”宋寄雪脑子里叫了好几遍,系统才从休眠状态醒来。
“帮我联系一下563,让他告诉扶青舟,我没事,让他放心。”宋寄雪脑子里这般回复,786打了个哈欠:“563今天是固定维修期啊,可能要明天才会回来。”
宋寄雪更急了,宋父见他不吃,招呼道:“尝尝,这肘子不错,比家里厨子做的还好吃。”
宋寄雪哪里吃的下,刚才那一行刑具就让他倒了胃口,这会更吃不下,问道:“可以传信吗?”
“传信?”宋父拿帕子抹了一下嘴巴:“传给谁?外面说不定有人盯着,不能传,你要和谁说……哦,你不会是打算给七殿下那小子传信吧?”
宋寄雪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只报平安不行吗?”
“那不成,”宋父继续啃他的肘子,忽然觉得不太对,猛地抬起头,盯着宋寄雪看了半晌,道:“你们俩个,不会真?”
宋寄雪给他一个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啊啊啊,”宋父嚎了一声:“我宋家就一个儿子,这是要我绝后啊,怪不得国师说你前途无量,攀上皇子可不是前途无量吗!”
宋寄雪“呵呵”道:“你乘着还行,找我娘再生一个吧。”
宋父擦了把眼泪:“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居然个个断袖,怪不得上次那死国师跟皇帝老儿聊了一通以后他就对你这么好,感情是想拐你做儿媳。”
宋父哭到一半戛然而止,伸手算着两人的八字,算完又嚎:“连八字都这么合,我老宋家造了什么孽啊。”
宋寄雪听着他嚎越来越烦,这会还联系不上扶青舟,更烦了,一拍桌吼道:“吃你的饭吧!少嚎两声。”
皇子别苑,扶青舟关在这一晚上没睡,现在唯一能联系上宋寄雪的系统偏偏死机了,如今他人出不去,消息传不出去,寝食难安。
又是一夜,扶青舟躺在床上,手垫在头下看着天花板,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看去,房间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人,那人穿着玄衣,像是融进了夜色中。
扶青舟站起身微微一行礼:“季丞相。”
“嘘。”季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殿下先随我出去,我再与你解释。”
扶青舟道:“你带我走了,我父皇那里该如何交代?”
季余道:“无妨。”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窗户敲声被推开,翻进来一人,却是洵影。是了,洵影是扶青舟的暗卫,扶青舟虽然被困,但是洵影一直在附近守着。
“殿下与洵影换衣裳,先随我离开,一会我与你解释。”季余道。
扶青舟担心宋寄雪,便立马换好了衣裳从窗户那边翻过去,奇怪极了,竟然只有前门有人看守,窗户这边竟然没有一人。
扶青舟随着季余上了他的马车出宫。带出宫后回到了季府,季余才将事情从头至尾解释一通,并将一块腰牌塞给扶青舟。
“让我调查此事?”扶青舟看着腰牌,想了想,道:“大理寺监牢中的人现在如何了?”
季余道:“放心,大理寺少卿自会照看,七殿下如今囚禁皇子别苑,陛下也是看重您才会让您去调查此事,万万要小心。”
扶青舟想了想,这才点头答应。
调查
是夜,左将军黄西家中后院,扶青舟带着一把迷香悄悄的游进别苑。
按季余所说,此人在战场上透露安国作战计划,八成是军中人,地位不算低。他们先前调查过一番有了些许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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