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感叹道:“那可真是为百姓造福。”
“是了。”说书先生神秘道:“据说宋小将军设计出水坝图纸,十分精细。待雨水增多时便开闸防水,夏日可屯水灌溉,每日定时控制河流水量,据说江南荷县已经开始使用,如今人人夸赞呢。”
听书的群众连连夸赞:“如此这般,宋小将军真是智勇双全,确实配得上皇室七殿下。”
“那是。”说书先生一展扇子:“且不说他天才降世,光是宋侯爷的丰功伟业,纵是公主也可随意挑选,只可惜在江南时与七殿下日夜相伴,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两人互通心意相知相许。”
说书先生说着压低了生意:“据说两人的婚事国师还算过,那叫一个八字相合,若是凑在一起,简直是郎才郎貌啊!”
此时二楼雅间,宋寄雪毕毕剥剥的嗑着瓜子,闻言嗤笑一声:“果然人的天性就是八卦。”
扶青舟把一盘剥好的杏仁递给他,笑道:“有人夸你还不高兴。”
宋寄雪捏了几个丢进嘴里:“这些还算正经,上回柳柠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跟我告状,说街上到处都是我俩的话本子,什么红颜祸水,风流将军一通乱扯。”
扶青舟哈哈笑:“真的假的,那我改日可要看一看,话说你自己写的那些呢,不写了吗?”
宋寄雪嗑瓜子的手一顿,扶青舟不提起来他都忘了自己之前写话本子名动一时了,不过……
“你是不是偷藏我作品了?”宋寄雪伸手掐了一下扶青舟的脸,气道:“不许乱看,我以后都不写了,断尾了,懂?”
扶青舟连忙笑着哄:“懂懂懂。”
一男子从楼下上来,走到两人面前,恭敬道:“殿下,宋公子。陛下和侯爷已找到合适的宅子,请二位过去看一看。”
他们今日出来就是找个合适的宅子。皇帝和宋父在他们两人事上非要较真,如此这般。常年不出宫的皇帝也微服出巡了。
宋寄雪点了点头,道:“这就去。”
他说着抓了几把瓜子塞进兜里,手里拿着扶青舟剥给他的杏仁边走边吃。
宅子就在京中偏南,路程离宫中不算远,离侯府也不算远,想必两人是事事巨细非要争这一点两点的。
此刻皇帝和宋父正在大院中环顾四周,商量着布置之事,见他们二人进门,便招呼道:“你们自己看一看如何?这地段便是没法说的好,寸金寸土。离大街也近。”
宋寄雪扫视一圈,道:“可以。”
毕竟他对住的地方要求不大,能睡就行。
扶青舟也道好,便说略有些空旷,应当再修整一番。
“去年离国进贡的那棵万年松不错,朕改日让人从御花园挖出来。”皇帝眯着眼看了一圈,指着大院中间:“我看就在这挖个花坛,一进来就能看见。”
宋寄雪道:“不,不用了吧,随意修整便可以入住了。”
“唉,门面是要有的。”宋父伸手一搭宋寄雪的肩:“咱家后院那棵桃树今天打了不少桃子,那你也喜欢吃,不如挖过来种在后院的花园里。”
宋寄雪汗颜:“不用这么麻烦。”
他向来是嫌麻烦的,他们两人说什么他都道好,便将住宅的问题确立下来,这一个月再修整修整,设计一番便可以住人了。
他们二人虽已定下了婚约,但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便暂时取了两个月后的黄道吉日,农历七月十二。
定好了位置后,皇上和宋侯爷便找宅主拿了地契改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宋寄雪看着他们商量价格时的豪横,不怕钱多,数字要吉利。
宋寄雪咋舌:“六万六千六百两白银。”
扶青舟笑道:“心疼什么,反正不是你出钱,安心住着便是。”
众人出了大宅往街上走,此刻已是正午时分,皇帝摸了摸肚子,问宋父:“爱卿饿了吗?”
宋父想了想:“饿了。”
皇帝哈哈笑,勾着宋父的肩。一如两人年轻的时候:“走走走,今日无事去喝酒。”
醉红楼的酒菜极好,既是出来玩,那肯定是不回家吃的。王福有眼色,直接指了京中最繁华的醉红楼。
皇帝抬头一看那二楼姑娘红衣薄衫立刻撵眉道:“听着倒像是不正经的地方,朕咳我不是说了吗,京中不允许做这档子污秽不堪的生意。”
王福连忙道:“回老爷,不是那种地方,是酒楼。姑娘们只是做陪酒跳舞的生意,不曾有卖身之事。”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不过这种地方不能常来,尤其是不能告诉皇后和月月朕来过。”
三人才进去,老妈妈便快速的从楼上下来迎接:“哎哟七殿下,可有些日子不来了。”
她身后的几个姑娘微微行礼,娇声道:“公子。”
扶青舟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
“怎么回事?”皇帝皱眉:“你经常来这地方?”
他刚问完,老妈妈又跑到宋寄雪面前:“宋公子,你也好久没来了,上回还是和七殿下来的。”
宋寄雪轻咳一声,抬头望天。
宋父原本还想着跟着皇帝数落扶青舟两句抖抖威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必,想必这的菜挺好吃的。”
皇帝也重重咳了一声:“嗯。”
扶青舟连忙道:“我请人吃饭,烦请您多上些招牌菜,来几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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