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此处，语气中都带上了一点狂热。
“下次给你带来。”封成璟很是干脆地说道。椅子是给转转的，自然是杀伤力越大越好，曾宁谙出品，杀伤力方面绝对很令人惊喜。
夏离星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捏一把汗：总觉得一个怪物般的东西，就要面世了是怎么回事。
“那椅子的设计师，该不会是殿下您吧？”曾宁谙试探道。
“就是我。”封成璟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曾宁谙笑了，双手一拍，“三殿下，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你实验室的需求清单，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他利落地把一份文件推给了封成璟的终端。
封成璟看了看，大致在内心估量了一下，随后道：“没问题，我答应你了。不过，这件事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庆典日期间，我们有其他的事要做。”
“司行厌？”曾宁谙道。
“没错。他受了重伤，肯定还留在帝星——我不希望这个人以后再活着在我面前出现。”
“我也觉得，还是死人更有趣些。”曾宁谙笑眯眯地说。
“司行厌身上有些东西，并非我们这个世界的产物，就比如他那个随意改变面容的面具，或者是隔绝歌剧院空间的壳子。”封成璟斟酌着说，“他死了，你可以切片去研究清楚。”
“另一个世界！”曾宁谙的眼睛瞬间亮了，“三殿下，我非常期待我们的合作。”这句话他此前就说过一次，只是这一次，真心实意了不少。
两人随后说起了一些计划和初步想法。曾宁谙多智近妖，领会意图极快，计划的雏形很快就搭了起来。
一些能主宰帝星、甚至帝国的事宜，就这样飞速地敲定了，甚至连司行厌的尸体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事儿差不多说完了，封成璟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件私事。”
“哦？跟你猫咪有关吗？”曾宁谙笑吟吟地问，目光里都是好奇。
“是否有方法，将伴生灵宠的灵魂，转移到人类的躯体中呢？”封成璟问。
夏离星听到这个问题，简直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曾宁谙双手合十，兴奋道：“还真是跟你的猫有关啊！殿下，你该不会是想把猫咪的灵魂转移出来吧？”
“我隻问，你是否能做到。”封成璟道。
“我倒是很感兴趣。当然了，前提是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呢，我更愿意量化为脑电波、生物电信号、海马体和其他的东西，诸如此类。不过，”曾宁谙话锋一转，“我反倒对殿下的这个问题本身感兴趣。”
“您看起来不像是指望我研究出不老神药的蠢人，所以，据我猜测，殿下，你是知道了什么？”他说。
“既然请你帮忙，也不想藏着掖着。我的确知道些东西。我怀疑，我的猫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封成璟缓缓道。
这个怀疑其实已经在他心里驻扎了一段时间了。
在他诞生了“如果转转是个人就好了”的念头之后，怀疑开始愈加清晰。
猫咪的思维方式、表达方式、甚至行事方式，都是完完全全的人类，灵宠们并不是他这样的。且按照这个假设，猫咪身上的诸多疑点，都得到了解释。
封成璟自己都是重活了一世，猫咪的躯壳里有一个人类的灵魂，又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他这句话说出口，夏离星就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封成璟就好像在看个疯子，曾宁谙则兴奋地双手握拳，狠狠互相敲击了两下。
“这个忙，我帮定了！”曾宁谙道，简直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殿下。”夏离星忍不住插嘴，“这……我是说，猫咪的确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是……您怎么会觉得，他是个人呢……我只是怕殿下你在这件事上耗费了太多心里，最后万一发现又是一场空。”
“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得多。夏离星，你不相信我的判断，觉得我疯了也无所谓。”封成璟淡淡道。
夏离星讷讷闭上了嘴。
他原本觉得自家老大只是猫控、猫奴、吸猫重度患者，但是如今看来……
这人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曾宁谙又兴致勃勃地说道：“殿下，我还是要见下你的猫，放心啦不会切片，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伤害，我需要他的数据，很多。啊，还要给他造个壳子，殿下想来个什么造型的呢？机器人形？机甲形？花草树木形？克苏鲁大章鱼形？都可以啊！发挥你的想象力！”
“……人形。”封成璟无语道。
“啊？听起来，殿下好像心中有了个想法啊。”
想法吗……这个时候，封成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迟琼的那张脸。
他说不清楚，可是在提及转转的人类形象时，他的确瞬间想到的就是迟琼。
转转如果是人类，似乎就应该是迟琼的样子的。
“我觉得他好像应该是圆圆的眼睛，嘴唇很红，脸很小……头髮是粉色的。”封成璟犹豫着说。
夏离星原本还在欲言又止地听着，等听到了“头髮粉色的”这几个字，他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
这！这是什么啊！！！万万没想到，老大之前表现的对迟琼那么感兴趣，结果其实是看上了人家壳子了啊！
豹子小说